可是有一點很奇怪,每次他們贏的這些錢總是好像會攢起來,攢到一定的數額之后就會再次輸出去。
最后就是賬面上一直都是赤字。
其實用一個詞來形容老大,就是散財童子。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到最后還是輸的血本無歸。
楚浠反應過來,有點不確定的看著她,“你不會是把他當成你的吉祥物了吧?”
葉斐聽著這兩人的吵鬧聲,回頭看了眼,“你們倆一天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只是賭運不好,又不是傻了。
從包廂往下,便是拳手專屬的休息廳。
如今尚蠻落敗,整個南皇最大休息廳自然就歸打敗了他的郅淮所在。
葉斐過來的時候都不由感嘆,在南皇打了這些天的拳。
這人還真是將自己的身份瞞的嚴嚴實實的。
否則的話以郅家的權勢,他也不用擠在那樣小的休息室。
如今他打敗了蟬聯榜首的尚蠻,身價水漲船高,捧著的人也挺多的。
葉斐被推進來的時候,整個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
他赤裸著半身,線條流暢的肌膚在燈光下泛出透著薄汗的光澤。
這是第一次,他在打完拳之后沒有立刻清洗換衣服。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他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輪椅上的人。
“我贏了。”
愿賭服輸,她也應該履行的她的諾言。
葉斐點頭,坦然接受這個事實,“半年為期。”
聽了她的話,男人挑眉,雙手握著輪椅的扶手將她控制在自己胸口的范圍內蹲下了身體。
四目相對之間,他唇角溢出涼薄的笑,“半年?”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情人。”
葉斐聽了這話,也明白這談判失利了,原本想著她在江城待這半年的時間。
找個樂子也不錯。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面前的男人忽然俯身,高挺的鼻梁穿過發絲,他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話。
“你想始亂終棄?”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吧。”葉斐反駁一句。
他們倆的關系,還沒到始亂終棄那一步。
郅淮單手落在她后腦上,加重力道揉了揉,落下的語氣堅定不移。
“你別想。”
葉斐明了,看樣子時間這一關,是過不去了。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她開口道,“你既然已經查到了孫家,為什麼還留了其他的人?”
按照楚浠說的,他這算是將主動權放回了她手里。
“太過界的話,會讓你覺得不舒服。”
她不是那種喜歡別人干涉自己事情的人。
人與人之間,最終還是有條線,涇渭分明。
無論背后的人如何做也好,她這樣的性子,也并不喜歡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的感覺。
聽完了他的話,葉斐莞爾一笑,精致的眉眼上揚。
“這麼說來,似乎沒有拒絕的余地了呢。”
男人起身,彎腰而下。
眉眼之間帶了溫潤氣息的吻落下,輪椅上的女孩子愣了愣神。
“歡迎回來。”
流轉多年,霞光終落于懷。
36 她要嫁給郅淮而不是郅源
江城市中心,葉氏大廈。
為了洲海國際的項目,葉氏各部門已經加班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自然是要乘勝追擊。
專屬的電梯在一樓停下,葉言夏帶著助手風塵仆仆走出來。
原本神采奕奕的眼中如今多了幾分疲憊,連天的這麼熬著,怕是誰也抵不住。
剛剛從電梯出來,一旁的秘書長青便叫了聲。
“葉總。”
葉言夏隨即停下腳步,順著長青的視線望過去。
入口處大廳內浩浩蕩蕩的站了一排保鏢,保鏢前方坐著的人動作散漫的抬頭。
葉言夏帶著人走了過去。
“郅總。”
郅泊端著茶杯抬眸,整個人往后一仰靠在了沙發上。
“小葉總,好久不見。”
明明是在葉氏的地盤,眼前人的氣勢,卻比她這個主人家強出了不少。
“郅總突然到訪,是為了什麼?”
葉言夏在他對面落座,對著面前的人開口道。
郅泊看了眼大廳四周,“沒什麼,就是太長時間沒到這附近來,想著過來逛逛,我也太長時間沒出二環了。”
郅氏的大樓遠比葉氏要恢弘氣派,且位處江城正兒八經的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
自然不是葉氏能比的。
聽出來他語中的嘲諷,葉言夏毫不介意,“郅總貴人事忙,自然不會有時間欣賞沿路的風景。”
郅泊這樣人,素來高高在上慣了,也不習慣低頭看人。
“我這人挺喜歡湊熱鬧的,聽說葉家大小姐回來了。”
葉言夏攪動調羹的手頓住,“是我妹妹在外面闖什麼禍了嗎?”
郅泊笑著搖頭,“不過是聲名在外,略有耳聞罷了。”
葉言夏混跡商場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
但有一點是切切實實的,商人的眼中永遠只有利益。
她才不信郅泊在如今這檔口突然出現,只是為了見一見葉斐。
“我妹妹性子乖張,再加上前段時間受了點傷如今還坐在輪椅上,這段時間情緒是不太穩定,如果有什麼地方是她得罪了郅總的,我在這兒給您賠罪。”
郅泊對她這圓滑的態度刮目相看。
的確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