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大家族之中岌岌無名的角色,也難怪能看上聲名狼藉的葉斐了。
寶藍色的跑車緊隨其后,時常跟拍的記者都知道這是郅源的座駕。
可是從來空著的副駕駛,這次坐著的女人,卻讓所有的媒體都抬起了相機。
“很抱歉啊郅先生,還麻煩你載我這一程。”
從寶藍色跑車上下來的葉言秋身穿一條暗紫色長裙,典雅大方。
郅源禮貌點頭,“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如果不是碰上郅先生的話,我還不知道要困在路上多久,要是遲到了奶奶又得嘮叨我。”葉言秋語氣嬌憨,帶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氣。
郅源沒有過多的言語,示意她往酒店內入。
整個頂層這會兒都已經布置完畢,郅淮和葉斐是最先到的。
他饒有興致的推著葉斐在整個頂層逛了一圈,葉斐看著擺放在水池中間的水晶雕塑時。
無數次感嘆郅家的財大氣粗。
整個樓層光是擺設就已經超過八位數,非尋常餐廳可比。
位處整個餐廳中心位置的那棵高達十米的水晶樹就已經是天價。
這兒的環境別說是放在整個東國,就是整個東洲都是首屈一指的。
“餓不餓,給你拿點點心。”郅淮低頭問了句。
輪椅上的人搖頭,抬頭看著水晶樹的動作沒變。
“就這麼喜歡這棵樹?”郅淮好笑道。
“誰不喜歡貴的東西。”
尤其是貴又好看的東西。
葉言秋站在不遠處,看著輪椅上的人目光注視的地方。
原本緊握的手指在聽到她說出的話之后松開。
也是啊,她那樣的人見過什麼好東西。
還真是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
“葉斐小姐。”郅源越過一旁站著葉言秋到了葉斐面前打招呼。
看著眼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他面上微風和熙,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
“郅先生。”葉斐微微頷首。
“時間差不多了,爺爺也已經到了,我們過去吧。”
這話是郅源對著郅淮說的。
她第一次就看出來這兩兄弟之間并不親熱,而且對比起郅源來說。
郅淮的性格要顯得更加冷漠。
“這就是葉斐小姐吧。”遠處傳來一道男聲。
葉斐抬頭看過去,就見到了自門口慢悠悠走來的高個男人。
身高和郅源差不多,且相貌也和郅源有些相似,左耳上極具個性的戴了兩個鉆石耳釘。
“百聞不如一見啊。”郅泊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輪椅上的人。
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
留戀花叢的郅泊承認,這張臉的確是有勾人的資本。
“我是郅泊,郅源的大哥。”郅泊率先開口介紹自己。
葉斐點頭,順著他的話回了句,“郅先生也是,早有耳聞。”
“大哥。”郅源低聲叫了句,語中暗含警告。
爺爺也已經到這兒了,今天這樣的場合,可不能出事。
還沒等他說話,郅淮已經推著輪椅上的人轉向。
“不聊聊?”葉斐反問。
她可是聽出來郅泊口中的不善,也看出來郅泊兩兄弟和郅淮的關系不好。
“不重要的人,在乎那麼多做什麼。”
男人的話如同輕飄飄的羽毛一般落下。
可聽在后面的人耳中卻是不同。
“還真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郅泊看著兩人的背影冷哼一聲。
看得再緊有什麼用,不一樣是個沒什麼用的。
“我們先進去吧,爺爺已經到了。”郅源說了句。
被所有人拋諸腦后的葉言秋暗自的咬牙。
她到底哪兒比不上葉斐,讓這些人一個個的眼里都沒她。
不遠處,穿著制服的人走過,回眸之間同她目光對接。
葉言秋面色堅定的點了點頭。
🔒48 葉言秋的算計,推遲的兩年的婚禮
這一趟葉家人為了彰顯鄭重,全家一起出門。
就連從來不暴露在媒體面前的葉炆都被換上西裝打上領結帶到了酒店。
怕他在飯桌上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情,老太太特地將他安置在了葉言夏身邊。
整個葉家,葉炆也就是面對葉言夏的時候能夠乖巧一點。
不同于葉斐剛開始的武力鎮壓。
葉言夏天生性子冷,也不會拘泥于小打小鬧,普通人到她身邊都不一定能待的住。
更加別說葉炆這麼個小孩子了。
“都別客氣了,就當是一頓家常便飯,都動筷子吧。”郅遠鴻中氣十足的開口。
足以容納三十人的圓桌,滿滿當當的擺放了各類珍饈。
老爺子手邊坐著郅翰柯和郅泊,偌大的圓桌中間像是拉起了一條無形的分界線一般。
一邊是葉家,一邊是郅家。
“老爺子,這是嫁妝的目錄,您看看。”
顧芝抬手示意,蘇藍聽話的將準備好的東西遞過去。
姿態自然是低到了極點。
一旁看著的郅泊冷笑,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葉斐絲毫不受這邊的影響,已經十分認真的開始吃飯。
最重要的是她身邊的郅淮,那個能毫不留情踩斷人手骨的瘋子。
此刻正認真的給她剃魚刺。
這兩人一個吃,一個剃,冷漠的像和他們沒關系一樣。
這小姑娘還真挺穩得住的。
“正好我們談談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