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所有的陳設都做到了傳統和現代的完美融合。
有種奢華迷人眼的感覺,就連桌子上放著的杯子葉斐都有種價值不菲的感覺。
傭人正在將葉斐帶的來的行李往里搬。
右手邊留出來的偌大的衣帽間此刻被陸續送進去的箱子填滿。
“看看還缺什麼?”郅淮推著葉斐在室內轉了一圈。
衣帽間內一半掛的是男式衣服,另一半也已經掛好了還未拆吊牌的新的女士衣服。
“你準備的倒是還挺齊全的。”葉斐愣愣的回了句。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都準備了點。”郅淮蹲在地上,隨便取了雙鞋子過來。
套在她的一只腳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適。
“不過一點一點的補齊,總能讓你習慣。”
地上的人抬眸,目光同她平視。
葉斐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虔誠,和熾熱的幾乎要將人灼傷的熱氣。
每次對上這雙眼睛,她都有種心慌的感覺。
覺察到她的逃避,男人指腹勾過她的鼻尖。
“現在就害羞了?”
那晚上可怎麼辦。
郅家雖然是來了挺多人,但大部分都十分自覺地聚集在前廳那邊。
沒幾個人敢靠近郅淮這個院子。
為了禮數,老爺子安排人過來請郅淮和葉斐到前廳那邊去。
鄭伯扶著老爺子從碧潭居出去,等在外面的人看到老爺子出來,也都沒有圍上去。
只在老爺子目光所至的時候同老爺子頷首打招呼。
“那兩個孩子還沒出來嗎。”郅遠鴻環顧四周問了句。
“我已經安排人去請了。”鄭伯說著笑了笑,“您也知道小少爺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老爺子這次是該請過來的都請過來了。
不為其他,婚禮既然要推遲兩年,但葉斐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住進郅家。
總是要有個場合將她的身份告知所有人。
不能委屈了她。
正說著話,郅淮推著人從長廊上過來。
在場的人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誰,人一出現就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了過去。
對于這位聲名在外的葉家大小姐,他們可是早有耳聞。
聽說是腿腳暫時受了傷,過些日子石膏拆了也就能站起來了。
坐著看不出來身高,但相貌卻是沒得說的。
放眼整個江城也找不出來幾個能媲美的。
被這些人打量的同時,葉斐也同樣將所有人看了一遍。
郅家家族龐大,這麼多年相互扶持,聲勢可見一般。
“夭夭,過來爺爺這兒。”老爺子對著兩人伸手。
郅淮推著葉斐去到了老爺子身邊。
就在兩人站定之后,四周的人都停下了攀談。
“多謝諸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孫兒的訂婚禮。”老爺子中氣十足的開口。
“原定的日子推遲了,但該有的禮數不能少,這是我的孫媳婦葉斐,從今天開始她便是我郅家人。”
老爺子說著從鄭伯手中接過了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了葉斐。
“從今天開始,這些就是你的了。”郅遠鴻拍拍她的手,“不能推辭,這是爺爺給你的見面禮。”
下面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老爺子將郅家名下三家公司持股轉移給了葉斐。
這便是認可了她的身份,哪怕如今還沒有領證辦婚禮。
沒有人會看輕她。
楚浠站在簇擁生長的翠竹前面,將一切盡收眼底,她滿意的點頭。
郅家能給多少東西她半分不在乎,只要心意到了就成。
“浠姐你笑什麼呢?”
荊楚看著她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問道。
“你們家老大終于嫁人了,你不高興?”楚浠反問一句。
這可是大喜事。
“我不覺得開心。”
荊楚說著嘆了口氣。
要是“南洄”的兄弟們知道在他的保護之下,老大成功的瞞著所有人結婚了。
那他不得被直接弄死了。
聯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他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別這樣嘛,開心點。”楚浠單手捏住少年的下巴往上,“笑一笑。”
兩人之間的和諧氛圍被打破。
對面的賓客都不約而同地往正廳前面圍攏,一邊走一邊嘴上還說著什麼。
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楚浠和荊楚往那邊走的時候,碰上了同樣過來的葉家姐妹。
“我去,這魚成精了。”
荊楚看清楚情況之后不由出聲。
原本在池子內自由游動的錦鯉這會兒都向著同一個方向整齊劃一的停頓不動。
像是有人排好了隊形一樣,真的如同正在站隊的士兵一樣。
前廳這半邊院子大大小小的池子都有十幾個,這會兒里面的魚都毫無例外地全部停滯不動。
頭都朝著同一個方向。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人群中有人說了句。
他身邊的人急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誰不知道老爺子越來越信這些東西,這要是被他老人家聽到心里去了。
那可不得了了。
葉斐看著聚集的越來越多的賓客,示意郅淮推她過去。
兩家人會面的時候水晶樹斷裂傷人,今天這樣的日子所有的魚都排隊停滯。
怎麼聽可都不吉利。
🔒55 我們是戀人關系嗎?
整個郅家的人都知道,老爺子自從大兒子過世之后就變得有些迷信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