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少年的話來說就是,老大在他的看守下結了婚。
整個“南洄”除了他之外就是楚浠還知道這件事情,要死也得拖著她一起死。
這樣等到以后被制裁的時候,也還能有個伴。
楚浠在心里念了句幼稚,卻還是陪著來到了現場。
“這確定是訂婚不是結婚?”楚浠眨眨眼望過去。
這場地布置的未免太過美輪美奐,幾乎是符合了所有女孩子心里對于婚禮的幻想。
這樣的地方用來訂婚而不是結婚,未免太虧了點。
“還行吧。”荊楚哼了聲。
他這人不是很能欣賞,對比起郅家給的聘禮,他已經看破了。
不都是用錢堆起來的,只要有錢誰做不到。
那邊葉老太太已經換了身衣服,紅色的旗袍穿著喜氣洋洋,搭配上同色系的披肩,貴氣十足。
葉家往來的賓客和朋友都十分自覺地往那邊去。
她臉上堆滿了笑容,體面的接受來自四面八方地祝賀。
“葉斐什麼時候喜歡上這樣的場面了。”楚浠挑眉說了句。
那個連抬腳都覺得麻煩的人。
是不會喜歡這樣人潮涌動的地方的。
“老大名單上的人,有幾個今天晚上是一定會出現的。”荊楚回了句。
在調查葉清城死因的時候,葉斐列了張名單。
上面都是葉清城的人物關系圖,太過親近的朋友在他過世的那一年就陸續離開了江城。
雖然還有幾個留了下來,但這些年和葉家也沒有任何聯系。
商業合作伙伴倒是依舊繼續,就是不知道對于當年的事情,他們到底清楚多少了。
“也是,葉清城的女兒結婚了,而且是嫁入郅家,我要是殺了她父親的人,我也慌張。”
畢竟郅家的權勢擺在那兒,很多東西只要郅家想要,會有人送到他們面前。
“老大來了。”荊楚看向門口。
已經換了條白色長裙的葉斐被帶下了車。
她身邊的男人光風霽月,不同于以往的穿著,這次規規矩矩的系好了領帶。
那般張揚的相貌,領帶整齊的系上,莫名的多了幾分禁欲的氣息。
原本想要上前幫忙的侍應生被他擋住。
只見男人抬手將車上的女孩子抱下來,放在輪椅上之后貼心的給她整理了身上的裙子。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不帶絲毫遲疑。
這也讓門口的賓客嘆為觀止,別說是郅家這樣的人家了。
就是普通的權貴人家,哪個孩子不是捧在手心里養的。
哪兒有這麼會伺候人的。
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進門之時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同正在商談合作的商人。
“那就是葉斐吧。”
正在和葉清遠洽談的男人問了句。
后者點頭,算是做回應。
“十多年前見過幾次,小時候就是個美人胚子,如今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比她母親還要出色。”男人由衷的夸了句。
葉清遠手中的酒杯晃動,似乎也在透過葉斐看到什麼。
“的確,容貌和她母親相似。”
可性格,卻遠不如洛璨那麼溫柔。
郅淮推著人進門之后就挑了個安靜的地方帶她坐下。
對比起其他宴會的主角來說,他們倆要顯得輕松很多。
沒有那麼多以商業為目的上前攀談的人。
再加上葉斐是坐在輪椅上的,開場舞也不必跳,說白了就是過來走個過場而已。
“阿淮,爺爺那邊找你有事。”郅源走到兩人面前說道。
郅淮看了眼葉斐,得到她的肯許之后起身從桌上給她拿了兩塊蛋糕和小零食。
“乖乖在這兒等我。”
葉斐點頭,對他打了個OK的手勢,可視線卻是半點沒放在他身上。
知道自己被嫌棄了,郅淮也沒生氣。
抬手在她頭頂揉了揉,轉身去找老爺子。
好不容易看到葉斐落單,荊楚見縫插針的湊了過去。
鬼知道他今天只要跟著老大就被趕走,現在他就連給老大推個輪椅都是被嫌棄的。
“楚浠呢?”葉斐看著形單影只的人。
這兩天荊楚都是跟著楚浠,這會兒人倒是落單了。
荊楚朝著后面努努嘴,“談戀愛去了。”
葉斐隨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了被男人纏住的楚浠。
嫵媚風情的女人,無論去到什麼地方都是十分吃香的存在。
“來齊了嗎?”
聽到葉斐的問題,還在數人的荊楚將知曉的情況說明。
“名單上的人來了四個。”
一共七個人,來了四個。
這可不太好分辨。
“老大,要我抓去廁所一個個問嗎?”
葉斐手里的叉子敲在他腦門上,“教過你,這不是南州,別這麼簡單粗暴。”
那些人的身份地位,要是被人挾持到廁所去。
出來還不鬧翻天了。
“那怎麼辦?”荊楚揉了揉額頭。
老大最近下手是越來越重了。
多多少少帶了點私人恩怨。
“等。”葉斐往后靠在輪椅上。
荊楚狀似明白的點頭,這場戲是鋪就了很長時間的。
從聲勢浩大的回到江城開始,葉斐就一直在造勢,告訴所有人葉清城的女兒回來了。
從葉家到池家再到郅家。
這一樁樁一件件,最終都指向葉斐想要重查當年案件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