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用守在門口,我有手有腳地會自己活動。”
小果摸著腦袋笑了笑,“是前天小少爺說的您的腿腳不方便,他在的時候我們不必出現,但您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我們格外關注一點。”
昨天晚上小少爺和少夫人回來的都太晚了,她也就沒注意葉斐的石膏已經拆掉了。
“您要過去吃早餐嗎?”小果問了句。
這會兒過去還沒到時間,現在只有小少爺在佛堂抄寫經文。
“我過去看看,你不用跟著我。”
小果聽話的回去補覺了。
整理完的葉斐帶著荊楚往老爺子的碧潭居過去,今天早上將正式開始錄制第一期節目。
雖然她不太喜歡,但是作為制片人還是要暴露在鏡頭中。
她雖然不太喜歡跟別人解釋什麼,但有些該說的話也還是要說。
“老大,你要是開始了那個什麼節目的錄制,我就不用去了吧。”荊楚跟在葉斐身后問了句。
“你不是挺喜歡出風頭的嗎。”葉斐慢悠悠的回了句。
這小子屬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類型,尤其喜歡出風頭。
在南洄的訓練營里,他這樣的性子可不會被選為頂級的特工。
如果不是被葉斐看中,也到不了今天這位置。
荊楚聞言擺擺手,“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就我這長相,要是火了還得了。”
他對自己的相貌可是很有自信的。
雖然比不上老大身邊的郅淮那麼精致,但卻是女孩子們喜歡的粗獷豪邁的類型。
萬一以后火了走到哪兒都被女粉絲圍住怎麼辦,那他想干什麼不都被攔住了。
所以這事兒他不是很想去做。
“帶你去我很放心,要是星墨就不一定了。”
葉斐丟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荊楚反應的很迅速,“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長得不比那個冰塊臉帥多了嗎。
“字面上的意思。”
兩人說著話進了碧潭居。
老爺子正戴著眼鏡坐在正廳前練字,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
老人家抬頭,臉上帶了幾分笑意。
“來了啊。”
葉斐低頭禮貌打招呼,“爺爺。”
老爺子一臉熱情的招呼她,“過來這兒,看看我寫的字怎麼樣?”
荊楚識趣走到一旁蹲著喂魚,腦子里還是記得剛剛老大說的話。
看著池塘里的倒影,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我還是很帥的吧。”
郅遠鴻自從退下來之后每天除了吃齋念佛之外,閑暇時也會練練字。
有了這些年的積累,他老人家的字倒是自成一派,頗有風格。
“要不要試試?”郅遠鴻說著將毛筆遞給葉斐。
后者擺手拒絕,“我的字不好看。”
尤其是毛筆字,她實在算不上是個厲害的。
“只要有恒心,慢慢的不就練出來了。”郅遠鴻笑著開口,“不如這樣,以后這小子過來抄寫經文,你也過來,爺爺教你寫字。”
葉斐聽著老爺子的話點頭,“那我以后會抽空過來。”
眼前的人乖巧,安安靜靜的站在老爺子身邊等著他寫字。
老爺子一撇勾完最后一個字開口,“你來這兒,是有話想跟我說嗎。”
葉斐點頭開口,“我接下來要開始工作了,您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常見到我。”
“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是正常的,不必在意我這個老頭子。”
老爺子說著伸手,將手里的毛筆遞給她。
“試試。”
葉斐接過來,挺認真的對著老爺子字臨摹起來。
荊楚回頭之間,就看到了葉斐在桌前寫字的樣子。
他倒是見過幾次老大的字,毛筆字說實話寫得真的不是很好看。
是連他這樣一個異國人都覺得而不好看的程度。
鄭伯進來看到的便是十分安靜的畫面,將備好的茶放到兩人手邊,他掀開珠簾進了后面的佛堂。
郅遠鴻看著眼前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多年之后,他也沒想到還能有再見這小丫頭的時候。
“你這字還是得練一段時間,否則抄寫的經文都看不了。”老爺子嘆了口氣。
鄭伯從佛堂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老爺子這話。
果然和老爺子心里是想讓少夫人也一同抄寫經文。
“我靜不下心來,您讓我抄寫恐怕也是沒什麼用。”
葉斐雖然拒絕,卻還是十分認真的在紙上勾勒字樣。
“不行,你這腕力是夠了,但太生硬。”老爺子指點道。
鄭伯回頭看了眼置放的銅鐘,分針指向十二的時候,鐘聲開始敲響。
隨即佛堂內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珠簾晃動,里面的人走了出來。
淡淡的檀香味將葉斐籠罩起來,郅淮自身后握住她的手,引著她一筆一劃的勾勒。
“得從簡單的字開始練了,否則是練不出來的。”郅淮在她耳邊開口。
“這丫頭的字比起你可是差的多了,明明從前你們倆一起抄經文的時候,她要比你認真的多了。”
當年在華鼎寺的時候,比起郅淮,葉斐是最聽話的。
每次抄寫經文都不需要大人盯著,自己就能乖巧的寫完。
那時候郅遠鴻十分羨慕洛岐山,帶著這麼個聽話的孫女出門,可是要省了不少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