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院子是他們成婚的時候住的,可十年的時間,他踏足這里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不讓任何人靠近院子里的花草,自己親自打理,一直到他病死在床上。
“真的是生病嗎?”葉斐問了句。
“自從鐘沅死后他的神智就不太正常了,病如山倒,這是心病,無法醫治。”
最后郅翰廷如愿以償地去到了鐘沅身邊,就是不知道那個世界的鐘沅是否會原諒她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這是老爺子對郅翰廷的形容。
他看出來了兒子是早就喜歡上了鐘沅,只是自己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為了不讓他后悔,所以老爺子一直沒有松口答應兩人離婚的事情。
就是怕到最后郅翰廷后悔,可沒想到,最終還是造成了悲劇。
鐘沅在郅家等了十年,熬了十年,一直在等郅翰廷愛上她。
最后她成功了,
但卻死在了他最愛她的那一年。
說起來,還真是挺可笑的。
“所以,他從來沒提起過自己的父母。”葉斐說了句。
母親義無反顧的帶著他去死,父親也從來沒歡迎過他的存在。
“我活了一輩子,唯一做過的錯事就是這件,他們走了,可所有的業障都報應在了阿淮身上。”
老爺子說起這些的時候聲線依舊顫抖。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為什麼將郅淮帶在身邊親自養育的原因。
是虧欠,更多的也有心疼。
“如今他有了家庭,身邊有了你,我不想奢望他能原諒翰廷,只希望這孩子能走出來。”
至于法事,老爺子想的也簡單。
既然自己的郅淮不愿意,那便讓葉斐參與,她是郅淮的妻子。
看到她相當于看到了郅淮。
也能讓九泉之下的人得到些許寬慰。
葉斐看向已經蹲在池邊,伸手撥弄烏龜的郅淮。
她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但在自己身邊人的身上,她能看到幾分落寞。
母親帶著他燒炭自殺的時候,他醒過來之后,心里的絕望不會少。
可到底是多一點恨,還是多一點難過。
這樣的情愫,往往是最難把握的。
畢竟被自己最親近的人丟下,他們倆,還真是可憐的都異曲同工啊。
“我答應您了,明天我一定早早的到。”
見到她應下來,老爺子臉上帶了笑意。
他知道這丫頭心里的善良,是個好孩子。
“但你也別同他提這件事情。”老爺子提醒了一句。
葉斐點頭,這麼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人家不喜歡聽什麼,她不會纏著問的。
🔒80 這次的負責人是pan
翌日清晨,財經報道的頭版頭條,都是有關葉氏業務拓展的消息。
許多經濟專家對于葉氏接下來的海外投資項目十分有興趣,都分別做了節目短評。
畢竟在開年的時候葉氏就已經謀劃融資,引國際最大的風投集團入股,將對外貿易開拓到一個新高度。
如果不是因為中途冒出來一個葉清城的女兒,投資商呈觀望的態度。
恐怕現在葉氏的第一輪融資已經結束,業務拓展什麼都已經完成了。
畢竟投資最忌諱的就是公司內部調動太過。
這個葉斐回來,到底有沒有繼承權,能繼承多少。
在葉氏能夠到什麼樣的位置,這都讓外界十分好奇。
但這人,最后也沒入葉氏。
現在葉斐和郅淮的聯姻讓葉氏的股價上漲了一波,背靠郅家這棵大樹,葉氏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更別提郅淮如今已經接受了郅氏核心的郅一科技,這也讓許多人清楚一個點。
葉斐的丈夫,也不是無能的人。
引人注目的是洲海國際的公海采投,這是整個洲際的能源開采行業的所有公司都卯足了勁想要收入囊中的大項目。
葉氏剛涉及能源開采行業也就十年的時間,技術不成熟是一點,公司支撐能力也不如其他公司。
在這個行業,葉氏的排名甚至都不到洲際前五十。
但如今洲海國際放出來的招標名單之中,葉氏的名字赫然在列。
意味著不屬于洲際前五十強的集團也成功的擠了上去。
只要這個項目成功,葉氏的地位能夠上一大臺階。
整個葉氏大樓從昨夜的燈火通明今晨的人員忙碌往來,似乎所有的員工都是卯足了勁。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玻璃上,頂層的電梯往上,直通總裁辦公室。
偌大的半圓形辦公桌前,伏案工作的女人戴著金絲邊,手中的文件翻過幾次。
已經修改了無數次招標方案,在她手下迅速勾畫出數條要點。
長青進門將帶來的厚厚一摞文件擺放在她面前。
“葉總,還有十五分鐘開會。”長青開口提醒。
葉氏能夠獲得招標資格,是在施密特先生返回酒店之后的三個小時之后通知的。
在接到肯定的統治之后,葉言夏連夜召集了所有部門開會。
如今只是獲得了招標資格,他們必須拿出一百分的沖勁才能打敗那些比葉氏實力要強許多的公司。
畢竟葉氏在入圍的這些公司之中,的確是不占什麼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