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笑著開口,嚴董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使了個眼色。
“你是什麼時候入會的?”葉清遠忽然看向他問了句。
還在溜須拍馬的人急忙回答,“剛入會半個月。”
葉清遠雙手杵著球桿,“你不適合打球,讓他們給你辦理退會吧。”
眼前人一愣,還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就那麼被直挺挺的請走了。
這球場原本就是葉氏的私產,這年開始以VIP會員制招募會員。
但會員的資格有嚴格的審查,都是資產過億的商業人士才有資格加入。
當然固定會員就是葉清遠和身邊的合作伙伴。
那位剛來沒多久的新晉精英,能在這里待多久,說白了都是葉清遠一句話的事情。
“你和他計較什麼,這說的不都是事實。”嚴董擺好姿勢一桿打了出去。
“你也覺得最近有些不對勁了?”
自從葉斐回到江城,葉家的股價幾乎是翻翻的往上漲。
從和郅家的聯姻開始到如今洲海國際的項目,一切都順風順水。
“要我說你就別想那麼多,反正都是好事,你和我也都明白那小丫頭翻不起多大的風浪,要不是她嫁入郅家,你這輩子都不會正眼看她。”
在他們這些久經商場的老人眼中,再厲害,她也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
嚴董說著看到了遠處走過來的兩人。
“喲,你們家小少爺出來了。”
蘇藍牽著葉炆的手到了他面前,原本這個時間是葉炆該上課的時候。
但是老太太的要求,每周葉炆必須陪著葉清遠過來打球。
有些思維是需要從小培養的,年齡越小越能耳濡目染。
“爸爸。”葉炆跑過來抱住葉清遠的腰。
他俯身將兒子抱了起來,“今天早上聽沒聽話。”
蘇藍將包遞給了一旁的球童,“還聽話呢,賴床賴了好長時間。”
葉清遠笑容慈祥的蹭了蹭兒子的臉,“那今天就沒有冰淇凌吃了。”
一旁的嚴董笑呵呵的開口,“不怕,賴床也沒什麼,你姐姐給你守著這江山,你還怕什麼?”
葉言夏如今再怎麼厲害,未來整個葉氏都是要落到葉炆的手中。
一旁的蘇藍笑容溫柔,安靜的在一旁落座。
嚴董抬眸看到了走來的人,“把你兒子放下,給你介紹個人。”
男人身材高大,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容貌周正,身上穿了褐色的球服,戴著白色的遮陽帽。
整個人看上去還如同年輕的小伙子一樣。
“我給你介紹啊,這位是俞總,前兩天我剛帶入會的。”
葉清遠將孩子放給蘇藍,同他了禮貌伸手交握。
“俞總?”葉清遠抬眸掃過眼前的人。
嚴董反應過來開口介紹,“南皇俱樂部的老板,從來也不在咱們這個圈子活動,所以不認識是很正常的。”
南皇如今已經是洲際排名前十的俱樂部,它的老板自然身價也是水漲船高。
“葉董,久仰大名。”
俞瑞東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球打的怎麼樣?”葉清遠問了句。
俞瑞東接過球童給的球桿,動作干脆利落的站上發球臺,揮桿之間白色的球飛了出去。
滾動幾圈之后落入洞中。
葉清遠抬手鼓掌,“挺厲害的。”
俞瑞東微微頷首,“多謝。”
葉炆蹲在地上,同時滾著三個球當玩具,他攆著球過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了俞瑞東的腿上。
“炆炆。”蘇藍趕著過來查看。
“不好意思。”葉清遠同他道歉。
俞瑞東蹲下身來,目光同眼前的小朋友平視,“你叫什麼名字?”
葉炆一如既往的不搭理他,抱著球返回蘇藍身邊。
“不能這麼沒禮貌的,你要叫叔叔好。”蘇藍摸著他的頭說了句。
可眼前的小孩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顧自的低頭。
“既然俞總這麼厲害,我今天可算是找到對手了。”葉清遠開口。
俞瑞東沒為這段小插曲多言,臉上依舊是得體的笑意。
一旁的嚴董盯著葉清遠反駁,“我不是你對手是吧。”
他們這些人認識朋友,不需要考慮這個人的人品如何。
永遠都只需要考慮利益。
蘇藍追著越來越遠的葉炆往另一邊跑,轉身回眸之間。
她眼中那個在葉清遠身邊站著男人眉眼周正。
她總有種,似曾相識,在哪里見過的感覺。
“媽媽你快過來。”
葉炆的喊聲打破了她逐漸快要破土而出的記憶。
眼看著人已經跑遠了。
蘇藍低頭整理思緒,跟了上去。
“你小心點,別摔了……”
🔒81 郅家的祭祀
郅家。
從清晨開始就陸續有人開始進入,鄭伯也早早的就開始忙活。
誦經的地點在距離云中庭最遠的溪風院,是曾經郅淮的父母結婚的時候住的院子。
他母親鐘沅在這里住了十年,院中的花花草草都是她親自打理,不曾假手于人。
她過世之后,郅翰廷在這里住了一年多,等到他也過世了,老爺子就徹底將這個院子鎖了起來了。
這個地方相當于一個封印,將帶給所有人的痛苦封印起來。
郅遠鴻將郅淮安置在了距離這個院子最遠的云中庭。
也是希望這孩子能走出來。
畢竟當初鐘沅燒炭自殺,郅翰廷病死,都是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