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現在,葉斐那邊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想來也是什麼都沒找到。
可是當看到上面股權轉讓的劃分的時候,她面色冷漠。
老太太的心愿就是讓葉炆繼承整個葉家,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的情況。
葉清遠早就在顧芝的吩咐下立了遺囑,如果他出了任何事情,所有遺產的繼承人都是葉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在葉炆滿二十二歲之前,所有的財產都由葉言夏幫忙打理。
她嫁入葉家這麼多年,可手上握著的財產卻是寥寥無幾。
她從來沒想過爭什麼搶什麼,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行了。
可是當年的洛璨都能有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到了她這里卻是什麼都沒有。
看完了整個文件之后,她默不作聲地將東西放了回去。
剛下樓,傭人拿著一份信封走了過來。
“太太,這是外面有人送來的,說是給您的。”
蘇藍接過來看了眼,她一向深居簡出,基本上沒什麼用得到寫信的朋友。
信封上沒有地址人名,她撕開之后是一疊厚厚的照片。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之后,蘇藍瞳孔放大,下一秒進來的人讓她迅速收起了照片。
是俞瑞東送葉炆回來了。
“葉太太這兩天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俞瑞東看著她關心道。
蘇藍摸了摸臉,禮貌道謝,“沒有,這兩天休息不夠而已。”
俞瑞東見狀笑了笑,“您的好日子才剛剛來,還是要保重身體的好。”
一直到俞瑞東離開,照片在她手里緊攥變形扭曲。
“是啊,我的好日子可是剛剛到來呢。”
她這個時候可不能倒下,否則還不讓人鉆了空子,占了便宜。
好不容易守了這麼多年,既然沒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時候,她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
江城周邊,安靜祥和的小鎮上,一片安寧。
種了香樟樹的小院內一片安寧,往來啄食的小雞小鴨歡快的圍走在一起。
老人家帶著金絲邊眼鏡,認真的將剁好的菜葉碎米灑在地上喂雞。
露過農忙的村民熱情的同老人打招呼,扛著鋤頭向著不遠處的稻田去。
“這雞怎麼數著少了一只。”老人說著放了食盆蹲下來認真觀察。
站在圍欄門口的葉斐看到他老人這認真的動作輕笑出聲。
“這小雞還沒長大呢,您就想著吃了?”
周老抬頭,看著門口的葉斐,撐著身體站起來給她開門。
“你這小丫頭,說這話也不虧心。”
葉斐將帶來的水果放到了院內的圓桌上,“您最近看上去不忙啊。”
自從上次來過之后她便沒再過來打擾,周老雖然嘴上不支持她追查當年的事情。
但對于她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
“今天又是為了什麼過來的。”周老蹲在水池邊將手洗干凈之后在她身邊落座。
“于瑾川死了。”
聞言老人拿著水杯的動作一滯。
“在研究中心找到的尸體,泡在福爾馬林里,找了靠譜的法醫做了尸檢,剛剛才拿到了報告。”
于瑾川是死在了十五年前,和葉清城出事的時間很接近。
兩人死在同一年,按照這個推算甚至能夠懷疑是死在葉清城出事那段時間。
“從他的腹中也取出了一枚子彈,型號和我父親心口的那一枚是同樣的。”
當年的三個合伙人,兩個死在了十五年前,一個死在了最近。
所以最后追查的,就應該是這麼多年無妻無兒的沈函了。
“當年的人都已經死絕了,沒死的人現在也死了,你還要堅持下去嗎?”周老看著她。
葉斐從果籃里取出一個蘋果慢慢的開始削皮。
“我以為您已經很清楚我的態度了。”
她能撐到如今,如果不是為了調查清楚當年的真相,也不會回到江城。
“您當時告訴我,我父親的死很可能是葉清遠的爭權奪利,和他逃不了干系,可現在三個合伙人都死了,您應該會有什麼事情是要同我說的。”
聽著葉斐的話,周老拔雜草的動作頓了頓。
葉斐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清楚,她第一次來找周老的時候,他老人家是有所保留的。
無論是為了什麼,但總歸是善意的。
“當年他們三個聯合培養的病菌成果公布的時候,引來了不少醫藥公司的青睞,開出天價購入的公司也不在少數,后來三人分裂,也有另外一個原因。”
葉斐聽著老人家如同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擠出來的故事。
“那項成果最后被一家公司收購,而簽字賣出去的,是以繼承人的身份繼承了科研成果的你父親的弟弟,葉清遠。”
這個名字的出現也是預料之中了。
“而那家成功得到病菌培養技術的公司,前身是緣洛制藥,最后被郅一科技收購。”
當時郅一科技的掌權人還是郅翰柯。
憑借收購重組緣洛制藥,也讓當年剛剛接手郅一科技,毫無建樹的郅翰柯打響了名聲。
“所以還是要從葉清遠的身上開始調查。”
可葉清遠這樣的人,不到黃河心不死。
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的話,是不可能吐露出半點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