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經拿出實打實的證據證明了,這些記者也不都是傻子,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請問郅先生,您是否在華鼎寺供奉長明燈呢?”
這可是池伊照片里的長明燈,如果不是為池伊求的,那她平白無故跑過去拍照做什麼。
男人只看了下面記者一眼,漫不經心的神態,滿是上位者的睥睨。
“我夫人走丟之后我找不到她,懿慈大師說,只要虔誠祈禱在佛前供奉長明燈,就能讓我所念之人平安喜樂,所以我從寺門口跪了九百九十九級臺階,求了三盞長明燈供奉佛前。”
眾人一片嘩然,那三盞長明燈,是為了葉斐供奉的。
葉斐走丟的事情是整個江城都知道的,她回來的時候鬧得動靜也不小。
如今人家已經說明了長明燈是為了葉斐點的,郅淮可是當事人。
彈幕上的評論這會兒已經開始轉向。
‘我暈了,到底咋回事,那燈不是給池伊放的?’
‘有沒有在江城的人去看看,長明燈下會放著生辰八字的,去看看到底是誰的。’
‘同求真相!’
‘我擦,他好愛,能跪九百九十九級臺階求老婆平安,我要瘋了。’
‘這才是神仙愛情,其他人少來碰瓷沾邊。’
房間內一片安靜,楚浠和荊楚同時看向葉斐。
“他給你供奉長明燈這事兒你不知道?”
葉斐盯著屏幕搖頭,郅淮從來也沒開口說過。
她回來之后還沒去過華鼎寺,當然不知道這個事情。
“那麼多臺階,一步一跪,給你求了三盞長明燈,我還挺感動的。”楚浠感嘆出聲。
很快郅一官方賬號下場,發送了一條動態。
新拍的照片上是三盞長明燈后面懸掛的木質燈牌。
燈牌上書寫的是葉斐的生辰八字和她走丟的日期。
就算再如何迷糊的人都會去查看池伊社交平臺上她歷年過生日的動態。
這兩人的生日一個在冬天一個在夏天,怎麼都對不上。
池伊的謊言不攻自破,原本支持她的人如今也都開始轉向。
“燈牌上的日期都對出來了,而且這燈牌上染了不少油漬和蠟油,是放了些年頭了。”楚浠開口道。
算算時間,十五年只怕也是有了。
葉斐看著手機里的圖片頓住,她記得和郅淮曾經在華鼎寺的那段時間。
可是沒想到,在她離開之后,他也從來沒忘記過她。
記者顯然對這個勁爆的消息很感興趣,急忙開口接著問下去。
“那新聞上說的您和池家小姐的消息,都是杜撰的嗎?”
男人瞥了眼他,問問題的記者顯然嚇的低下了頭。
“接下來郅一將對所有發出不實消息及在網絡侮辱郅太太的媒體和營銷號以及個人提起訴訟。”一旁的敘白開口。
“那請問郅先生,您太太知道這些嗎?”當中一名記者聲音嘹亮。
臺上的人笑了笑,只回了一句。
“她不需要知道。”
不過五分鐘,臺上的男人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郅總,您在多說兩句吧。”
“郅總,請問您和太太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呢?”
“郅總……”
后面此起彼伏的聲音,男人只回看了眼,精致的唇角輕挽,身上冷硬的氣勢也收了幾分。
“我還要去哄夫人,諸位自便。”
男人最后的那抹笑意,直接讓整個屏幕被彈幕攻占。
緊隨其后的是郅一官方賬號唯一關聯的個人賬號,頭像顯示的是一片漆黑,但名字卻是縮寫ZH。
這便是郅淮的賬號了,剛開通就已經被官方認證為郅一總裁。
男人緊隨其后發出了一張照片,黃花梨的木質架子上,成排擺放的都是用絹布裹起來存放的手寫經文。
每一份經文的下方都落了一個梵文字體。
我所跪的每級臺階,抄寫的每句經文,都是為了求你回到我身邊。
神通廣大的網友已經動作迅速的找人翻譯,那個梵文字體翻譯過來,便是斐字。
無數的木制架子擺放的經文,像是經年累月抄寫而來,不是短期內能夠做到的。
從男人的態度到展示出來這些東西,已經錘死了葉斐和郅淮青梅竹馬的關系。
最重要的是,葉斐走丟的這十五年,郅淮從未忘記過她。
無論是供奉長明燈,還是手抄佛經,都是為了向上蒼祈求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平安喜樂。
網絡上的風向轉的很快,幾乎都要瘋了。
‘磕瘋了,這他媽是什麼神仙愛情,我也可以擁有嗎。’
‘他真的好愛她,幼年相識,等了她十五年才等到白月光落入懷中。’
‘那位碰瓷的池小姐是不是應該出來解釋一下,人家都不認識你,你這是要干什麼。’
‘我的下一個男朋友也要他跪九百九十九級臺階給我求長明燈。’
‘卷起來!不能get同款老公,但能get同款長明燈!!’
于此同時池伊的評論區已經被沖的亂七八糟,下面的評論都是要她出來做個解釋的。
為什麼碰瓷人家的愛情,她到底抱的是個什麼心態。
房間內一片安靜,楚浠默不作聲地磚頭看向一旁的葉斐。
她能夠感覺到,素來冷漠的人,此刻心里有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