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兒挺簡單的,郅一收購緣洛制藥之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加開生產線生產檢測試劑和特效藥,藥量是整個東國人口數的兩倍還不止,之后就爆發了病毒。”
可想而知擁有快速檢測手段和特效藥的洛緣制藥在這場爆發的疫情之中占據了何等重要的位置。
也是通過這場病疫,由郅一直接控股的緣洛制藥市值增加百億,最后合并入郅一之后也讓整個郅一的地位水漲船高。
可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沒有一家企業會大幅度生產從未使用過的新藥。
“只要將當年參與生產特效藥的主管人員控制起來,不愁問不出東西。”
池偃明了,以郅淮的技術,只要是運用數據形式記錄的東西,就沒有他查不到的。
“OK,我能說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池偃看著他提醒,“如果查到郅翰柯背后的人,別忘了告訴我。”
當時郅翰柯剛接手郅家,老爺子沒有徹底放權。
而且以當時郅家的實力,想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波及整個東國范圍,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況且還牽扯到整個司法部。
哪怕背后主謀真的是郅翰柯,他的同謀是誰,當年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干涉了司法部。
這些都必須調查清楚。
“我借用一下衛生間啊。”池偃急匆匆的往后院去。
幾乎在他背影消失的一瞬間,云中庭的院門被推開。
進來的人是郅翰柯和郅泊。
星墨從枇杷樹上跳下來,在兩人快到郅淮面前的時候攔在了中間。
“今天吹的什麼風才讓二叔到了我這云中庭來。”
郅淮抬眸掃了眼兩人。
可卻沒有開口制止星墨的意思。
郅翰柯沒有硬闖的意思,只挑了個位置坐下。
“我來是想問問你,昨天集團內部開始人事變動,好端端的下放了幾位已經該退休的副總,這是為什麼?”
男人抬眸淡淡然掃了他一眼,“你也說了,該退休了,那就應該讓年輕人上位,否則占著那個位置尸位素餐,集團不是養閑人的地方。”
郅翰柯面上依舊冷漠,沒有氣急敗壞,像是在勸解他。
“你剛接手公司沒多久,郅一不是臨時搭建起來的貨架子,它能發展到如今根基深厚,離不開這些老人的努力,你剛上位就動了這些老人,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他這話聽上去像是在勸誡。
“既然已經開始生瘡,那不如動手快一些,以最快的速度快刀斬亂麻,對于集團而言才是最有用的。”
他說的郅翰柯何嘗不明白,一個企業如果要發展的好,離不開骨干員工的努力。
但俗話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要讓下面的人能夠盡心盡力的為郅家賣命。
君子從待遇,小人講油水。
但可不是人人都是君子的。
“你這麼做,太急功近利,會有后患。”郅翰柯盯著他,狀似苦口婆心的說。
可眼前的人似乎沒有聽從他話的意思。
“多謝二叔跑這一趟了。”郅淮抬眸掃了面前人一眼,“不過如今二叔應該操心的可不是這些小事。”
從云中庭出來,父子兩都有些都懵。
反應過來的郅泊回頭罵了句,“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不是覺得他一個新手不會打理公司,您特地過來給他些有用的意見,這臭小子還不知好歹。”
郅翰柯看了眼天邊,忽然嘆了口氣。
“他這哪兒是不知好歹。”
他看過被調整的人員名單,動的都是他的人,且這些人被逐漸調離權力中心。
其中調動的最遠的幾位,都是當初從緣洛制藥出來的。
這不可能是巧合,如此整齊劃一的調動這批人。
郅淮只怕是想要做什麼了。
“你聯系阿源到公司找我,我有事出門。”
幾乎是話音剛落下,郅翰柯就消失大步離去。
郅泊站在原地,雖然他是個不太管事的浪蕩子,但好歹也是銀河影視的掌權人。
怎麼感覺最近他父親這個卸了職位的都比他要忙。
院子里恢復安靜之后,池偃慢吞吞的從后院走出來。
他事先探頭看了眼,發現人走掉之后才走出來的。
“你這麼嚇他,不怕打草驚蛇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郅淮和葉斐的感情好。
雖然在外界人眼里,葉斐成天上節目上的不亦樂乎,倒是有份正經工作做著的。
這丫頭看上去也不像是和葉家交惡的樣子,估摸著不會調查她父親的死因。
但也架不住郅淮這個女婿心血來潮為了討好老婆去臨時調查些什麼也未可知。
他現在的動作就是這樣的。
“要換我說,我是不介意私人調查這起案子的。”池偃友情勸解。
畢竟這可是他們上頭已經列為頭號秘案兵器讓他秘密調查的案子。
說明牽扯的肯定很多。
“但如果私人的力量強大到能夠蓋過我們,我也不是不支持。”池偃說著往郅淮身邊挪了兩步,十分認真的看著他,“情報共享不?”
男人瞥了他一眼,薄唇開合吐出一個字。
“滾。”
就知道這家伙有異性沒人性,原本還想著乘機再敲詐一次金枝茶的人也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