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葉清遠正在賭桌前豪擲千金,面前的籌碼已經堆成小山一樣高。
“這是在哪兒?”
長青看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南皇。”
葉清遠將公司的事情放給葉言夏之后整個人倒是挺輕松的,吃喝玩樂這個當然是不用說的。
賭場也時常去,不過他本人不好賭,從來只是玩兩把就收手了。
葉家的家底也不是撐不住他玩這兩把,誰也沒管。
“我昨天才收到的消息,葉董已經泡在賭場快半個月了。”
葉言夏伸手按著太陽穴,只感覺頭疼的厲害。
葉清遠從來不好賭,泡在里面一兩天都不可能,現在居然待了半個月。
不過很快她又發現了最重要的事情,這些年葉清遠身邊女人不斷。
他們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次照片上的女人,她皺了皺眉頭。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個女人,是葉炆的生母。
當年被老太太趕走的那個女人。
為了不讓丑聞外露,顧芝替婚內出軌的葉清遠收拾了爛攤子。
做完DNA鑒定之后就將確定是葉清遠血脈的葉炆帶回了葉家。
蘇藍那些年照顧葉家伺候顧芝,在外人眼里是沒有任何過錯。
并且顧芝不會允許葉清遠以婚內出軌的方式離婚,損害葉家的臉面。
她記得這個女人是顧芝出面送走的,給了一筆錢之后送出了東國。
這幾年過去,葉清遠雖然在外面亂七八糟的,但再沒犯下當年一樣的錯誤。
可現在,這個女人回來了。
葉言夏心口驟然一疼,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一次,葉家估計躲不過了。
“約見天興銀行的行長。”
聽了葉言夏的話,長青明白她的意思。
現在的情況,葉總只怕也不會太相信郅家。
…
整個葉家從昨天晚上開始出入過花房的傭人都站在老太太面前。
院子里就有監控攝像,找出所有的錄像之后,卻沒有任何陌生人出入的痕跡。
所有的傭人都進行了排查,沒有人知道這封信到底是怎麼被放進去的。
顧芝單手支著額頭,頭疼的厲害。
“老太太,這些人還留嗎?”管家開口問道。
既然沒有陌生人出入,那這封信就只可能是出入花房的傭人放進來的。
一共就三個人,這三人要是抵死都不承認的話。
這吃里爬外的人,葉家也是留不住了。
“不用了。”
顧芝抬頭看了眼,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她心里清楚,這信既然是那人特地送過來的,就不會輕易暴露于人前。
如果這封信是這三人其中一個帶來的,那還能順著這條線找到他。
“媽,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蘇藍從樓上下來開口。
顧芝這些年從來沒在家發過火,基本上是練就了一副云淡風輕的神態。
正兒八經能夠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這兩天管好言秋,別讓她鬧出什麼事情。”顧芝忽然看著蘇藍要求道。
她愣了愣,隨即點頭。
“您放心,言秋這些天都要待在劇組拍戲,也沒什麼時間出來闖禍。”
如今葉言秋已經恢復記憶了,蘇藍對自己的女兒素來有信心。
她能照顧好自己。
“尤其是炆炆,只能你親自去接,別讓任何人帶走了。”顧芝緊跟著提出要求。
蘇藍在心里罵了聲,面上依舊和熙,“我正要出發去接他呢。”
躲在廚房里的張媽聞言走出來小心翼翼地說了句。
“剛剛先生來電話了,說是不用去接小少爺了,他帶著小少爺在外面吃了飯再回來了。”
顧芝沒在再搭理下面的人,起身步履沉重的進了房間。
昏暗的房間內,老人坐在床邊低頭看著那張被她捏成團之后又攤開滿是褶皺的紙條。
上面只寫了兩句話,但這兩句話都在告訴她。
東山寺里的人沒死,還活著。
他知道的事情隨時隨地都能將她拖入地獄,能毀了她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
如今顧芝只能等著,耐心等待他再次露面。
……
從葉家離開之后,星墨帶著林伯返回了城北別墅。
剛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人,他愣在原地。
不是說夫人的傷不嚴重的,那為什麼包成木乃伊了。
“你們回來了?”荊楚上前,對著星墨眨眨眼。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畢恭畢敬的稱呼沙發上的人,“夫人。”
林伯看到葉斐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老人關切的上前。
“你不是還在住院嗎,怎麼跑過來了。”
葉斐對著老人比了個手勢,“小傷,這不是聽說您身體有好轉,我想過來看看您嘛。”
人都被裹成這個樣子了還念叨著他,一時間林伯有些手足無措。
“我很好,你還是趕緊回去醫院吧,你的傷要好好休養才行的吧。”
這孩子這樣就不像是沒問題的。
“您身體才剛好,這是出門去哪兒了?”葉斐看了眼他身后的星墨。
林伯當然知道,星墨是葉斐的人,就算他不說,星墨也會告訴葉斐。
“去了趟葉家,二十多年過去了,這變化可大了。”林伯感嘆道。
他在葉家長大,和老太爺一起度過了漫長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