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有一個,涉及到的人,或許是不能說的秘密。
葉斐看了眼相關的資料,最后查到當年司法部部長單線聯系的人。
看到最后的人名和職位,她不由蹙眉。
這些人都是沒有出現在她的名單中的。
“以這個人的職位,他平時接觸的基本上都是外賓。”
這個職位上的人,和當時東國境內進行瘟疫調度的任何部門都沒有太大的關聯。
葉斐聯想過很多和病毒泄露有關的部門,但是卻沒想到這個部門身上去。
“我猜的到葉清遠最后的下場,可他如果知道的多的話,和案子有關的人也就忍不住了。”
葉清遠當年如果扮演的只是一個撿漏的功利者。
他如果真的什麼都不清楚,不會在臨走之前,和葉斐說那樣的話。
“池偃除了這些之外,還給了什麼?”
葉斐看著他開口。
郅淮將下一份資料打開,“這位童先生已經退休很長時間了,當年也是他和司法部部長聯系,篡改了父親的死因。”
而這位部長平時的工作,是接待外賓。
葉清城出事那段時間,正好是江城在舉辦洲際論壇的時間,參加論壇的國家不少。
其中國力強弱先不說,但其中的確有不少和東國不對付的。
“這些都是那段時間他接觸的最多的人。”
葉斐掃了眼,默念出字,“k國。”
位處北洲邊境的國家,國力強盛,以礦產聞名洲際。
郅淮將文件收起來,看著低頭沉思的人。
“你不會打算去K國吧?”
這不是詢問,這是肯定的答案。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證明葉清遠只是撿漏者,他并不是殺害葉清城的兇手。
葉斐的目的是找到殺害葉清城的兇手。
如今重新有了線索,無論天涯海角,她都會出發。
“郅翰柯。”
葉斐忽然冷聲道。
郅翰柯和葉清遠密謀,在這個案子里,他的嫌疑遠比葉清遠要大。
葉清遠只是繼承,那麼郅翰柯從一開始就在游說葉清城。
他盯著葉清城手里的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
為了拿到葉清城手里的科研成果而痛下殺手,這也不是沒可能。
可現在要讓郅翰柯入局,只能依靠葉清遠。
如果警方調查的案子一直都是葉氏的案子,那就無法牽扯到郅翰柯。
但相反的,葉清遠如果想要將他咬出來,就必須袒露當年的案子。
“那邊你不用擔心,正好也可以借葉清遠來試一試,這個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調查。”
如果真的和上面有關系,那麼哪怕葉清遠將真相吐露,這個案子也不會再重新被提起。
所以事情的關鍵,在葉清遠身上。
這顆棋子,要好好用才行。
🔒142 她可能活不過一年
江城警察署。
這邊剛將葉清遠給帶回來,門口就圍了不少偷拍的記者。
如今葉家的流量在網絡上一騎絕塵,盯著葉清遠的人也不少。
只要拍到葉家,那銷量和點擊量是不用愁的,更何況葉言秋的案子都還沒解決。
葉氏剛剛將得來的公海項目讓渡出去,如今已經大幅度開始縮減開支。
名下所有的產業,除了葉家最基本的產業之外其余的公司都宣布破產清算。
葉老太太過世,葉言秋從警察署剛出去沒幾天,緊跟著葉清遠又進來了。
此外他在網絡上的負面新聞開始發酵,這次警方調查的就是葉氏建筑材料有毒的案件。
如果人證物證俱在,葉清遠這個負責人即將面臨牢獄之災。
審訊室內,面對面坐著的警員和葉清遠面面相覷。
這樣的地方葉清遠也不是沒來過。
當年葉清城死的時候,他也是三進三出這個地方,也是見慣了。
“葉先生,我們就不必寒暄了,也不是沒見過。”劉警官盯著眼前的人。
葉清遠看著眼前人嗤笑出聲,語中滿是不屑。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審問我?”
一旁坐著的年輕警員敲了敲桌子,嚴厲呵斥。
“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都到這地方了,還不聽話。
“我知道葉先生從前在江城呼風喚雨,可你也不是不會審時度勢的人,應該知道如今是什麼局面。”劉警官冷聲道。
在江城這樣權力縱橫交錯的地方工作,他們也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如今江城的局勢因為葉家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郅葉兩家聯姻,無形之間抬高了葉家的地位。
可現在面對葉家的情況,郅家卻截然不動,沒有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葉家要垮了。
“老老實實交代。”一旁坐著的警員手往桌子上一拍。
葉清遠嗤笑,整個人往后一躺,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這樣子,像極了他們從前審問過的地痞流氓。
“葉先生,你是打算這麼跟我們耗著嗎?”劉警官盯著他,“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對你對我都好。”
“在我的律師來到之前,我不會多說一句話。”葉清遠只冷漠的回了句。
劉隊曾經也是接觸過葉家人的,從葉清城到葉斐。
前兩天的葉言秋,再到如今的葉清遠。
雖然頂著同樣的姓氏,但性子卻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