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臻示意。
葉斐最后敲定了商弦,也算是和阮臻心里想的一樣了。
“希望這次別出什麼問題了。”阮臻哼了聲。
葉斐將帶來的東西遞給她,“這是明年的設計圖。”
阮臻挑眉,伸手將東西接過來翻看。
“這天是要下紅雨了,你這個每次都要人追在屁股后面追稿子的人,這次居然提前給了明年的圖紙。”
她要是帶著這圖紙回了設計部,怕是她下半年的獎金都要比別人高出不少。
“我這人知恩圖報,欠了人情總是要還的。”
阮臻明白她的意思,這人從來都將恩怨分的很清楚。
這次牽扯到她和葉家的恩怨,葉言秋的塌房雖然不是她造成的,可和她也脫不了干系。
這圖紙算是她的補償,也算是對kv的解釋。
“你忙著,我先走了。”葉斐拍拍她的肩膀。
“以后還能見到你嗎?”
阮臻的聲音自后傳來。
葉斐看著她迷惑的樣子輕笑,“為什麼見不到?”
阮臻自己也清楚,不予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能夠和她見面,也是因為她在江城的緣故。
可現在葉家的事情終結,她恐怕不會再待在江城。
以后洲際天南地北,未必能再見到她。
況且她已經連明年的圖紙都已經給了。
“少看點電影吧,怎麼會見不到。”
阮臻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輕輕笑出聲來。
“雖然已經不是山高路遠,可人沒了感情,是不會想見面的。”
就像是她以后都不會再回到江城這個地方一樣。
“老大,你還真的選定那個商弦了。”荊楚跟在她后面盯著問了句。
那小子長得是挺帥的,老大這不會是被蠱惑了吧。
“不是說他不接珠寶代言嗎。”
一年四季都戴著那塊腕表的人,能戴什麼珠寶手鏈。
“這是你應該操心的?”葉斐挑眉。
荊楚反應過來,知道自己這是超綱了,默默的閉上嘴。
“老大,我告訴你啊。”荊楚剛想說話。
電梯門打開,外面進來的人一把敲在她的腦袋上。
荊楚就閉了嘴,默默的往一邊靠。
正在想事的葉斐腦門上被敲了一下,剛想發飆就看到了自己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身穿黑色西服,領帶打的一絲不茍。
面容俊朗,戴著金絲邊眼鏡,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可是黑發中間卻已經摻雜著白發。
整個人身上彌漫禁欲氣息,在女人的眼里,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不接我電話?”他盯著眼前人開口。
明明是質問的話語,可說出來卻是溫柔無比。
“你怎麼來了。”葉斐輕笑。
荊楚靠在電梯里,十分禮貌的彎腰鞠躬。
“溫老大。”
溫嶠看著被自己擋住的電梯門,后面已經開始有人過來了。
“出來聊。”
荊楚小心翼翼地跟上兩人的腳步到了酒店大廳旁邊的咖啡廳里。
他實在是沒做好面對溫老大的心理準備。
兩人面對面而坐,溫嶠抬頭,鏡片反射出葉斐那張面帶笑容的臉。
“你跑到這兒來干什麼?”葉斐毫不客氣地開口。
溫嶠伸手,指尖輕輕敲了敲她手邊的手機屏幕。
“這東西要是不需要,你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被他這態度逼的葉斐自己都開始反思。
她滑動手機查看,“你給我打過幾次電話?”
這上面根本就沒有顯示。
“這重要嗎?”
葉斐這才反應過來,現在著好像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這人來干什麼。
“半年之約快到期了,我過來接你。”
這段時間在江城待的挺樂呵的,葉斐自己都忘記了還有半年之約這個事情。
“你先回去吧,我暫時還回不去。”
溫嶠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是因為你丈夫?”
幾乎是肯定的話語。
一旁的荊楚默默低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事兒他也阻止了,可是老大是真的不聽勸。
“悄悄結婚了,瞞了我們這麼長時間,南洄那邊聽到消息的時候都鬧開了,如果不是我攔下了,只怕這會兒江城都是來討伐的人。”
葉斐能想的到那邊會鬧成什麼樣子。
她不由頭疼。
“婚禮沒有,像樣的流程也沒有,你這婚事我們南洄不認。”
預料之中的答案,從前就和溫嶠認識,她當然知道溫嶠是個什麼性格。
“我只是結了個婚,又不是把南洄的地盤給割讓出去了,你們跟著湊什麼熱鬧。”
溫嶠將擦拭完的眼鏡重新戴回去,丹鳳眼內的戾氣被眼鏡遮擋不少。
“你是南洄的掌權人,你的婚禮應該是南洲同賀,不是這麼悄無聲息的就結了。”
葉斐觀察他的神色,“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人平時裝長輩就算了,現在還要裝長輩。
“祖宗,我是來接你的。”溫嶠說著單手按在她的腦門上,“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這話說的溫柔,可卻是不容置否。
“這兩天讓荊楚帶你四處走走,江城的風景還不錯,你閑著無聊也可以去采采茶,我老公名下有個茶莊,每年出產的茶葉挺貴的,你不是挺喜歡茶的。”
溫嶠聽著她的話,敲在她腦門上的手未輕。
“別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明天我過來接你。”
溫嶠起身,放了個巴掌大小的鐵盒子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