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斐將最后一個石膏娃娃放進縫隙里,看著被摞的老高的石膏娃娃,她自己都挺驚訝的。
這麼小的車,居然能放進去這麼多東西。
“你先回去吧,我要是再碰到她的話聯系你。”葉斐開口勸了句。
這人現在這樣子,真的挺像被拋棄的。
商弦坐的時間太長了,左腳有些麻了,起身的時候有些踉蹌。
“你還能再遇到她嗎?”
商弦問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希冀。
葉斐不假思索的回答,“目前的情況來說,我遇到她的概率比你要大。”
按照商弦的說法,他和阿梨是戀人的話。
阿梨能在江城待這段時間,卻沒去找過他,擺明了是在躲著他。
看到他眼底暗淡下去的光芒,葉斐有些于心不忍。
“她或許是有什麼苦衷也不一定。”
商弦背對著她,失魂落魄的走遠。
只剩下葉斐一個人拉著小推車站在原地凌亂。
接下來這些石膏娃娃要怎麼辦,都拖回去?
遠處一輛黑色的跑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下來的男人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兩人視線對接,他對著葉斐抬了抬手。
葉斐眼中一亮,歡快的跑過去撲入了郅淮的懷中。
男人拉起風衣將她裹入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在這兒待了這麼長時間,是覺得這兒的風很涼快?”
葉斐笑了笑,在他胸前蹭了蹭臉,“沒辦法,出了點事情。”
郅淮握著她的手塞進口袋里,秋天的江風,已經帶上了冷意。
“回家了。”
葉斐回頭看了眼,星墨已經過去拉起了她剛剛一直拽著的小推車。
上車之后,葉斐看到了車座上放著的餅干盒。
“你剛剛在廣場上見到了誰?”
正在開車的男人問道。
葉斐拆開餅干盒,咬了口造型別致的小餅干。
“商弦。”
看到她毫不避諱地樣子,郅淮輕笑。
反應過來的葉斐盯著他,“你笑什麼。”
郅淮將手機遞了過來,頁面上停留的照片是剛剛在噴泉邊上商弦握著她的肩膀質問的時候。
葉斐咬著餅干拿過來看了眼,“典型的捉奸現場啊。”
“所以他和你說了什麼?”郅淮握著方向盤問了句。
葉斐搖頭,有關阿梨的事情她暫時還不確定,所以不想多說。
正在開車的男人右邊手臂一沉,側目間葉斐已經靠了過來。
“照片收到兩個小時才過來,郅先生可真是放心啊。”
郅淮聽出來她的意思,精致的唇角輕勾,“夫妻間的信任還是有的,郅太太大可放心。”
葉斐忽然想起來溫嶠的質問,她坐直了身體盯著身邊的人。
郅淮被她這眼神盯了半天,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接到了我的電話?”
她查過通訊記錄,的確是有接通的溫嶠的電話,但不是她接的。
后面就沒有再看到記錄了。
“對。”男人回答的十分迅速不帶遲疑。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葉斐眨了眨眼睛。
她就說這段時間看著郅淮總有些不對勁,但是哪兒不對勁她自己還說不上來。
“他說讓你等著他來接你,怎麼我還要通知你嗎?”
這反問讓葉斐有些尷尬。
雖然不清楚兩人的對話內容,但是看著郅淮的樣子,多少還是能猜得出來一些了。
溫嶠那人,跟棉里針一樣。
看似溫柔純良無害,可卻是十分知道從哪個位置下手,人才能死的更快。
想到這里葉斐不由頭疼。
“打算和他走?”郅淮俯身過來,四目相對,兩人湊的很近。
鼻尖相對,他臉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葉斐也不是個會逃避問題的人,溫嶠如今已經到了江城,是不可能避得開的。
“我和他走了,讓你去找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葉斐伸手扯過他的領口,“別妄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郅淮眼底的寒意消散,伸手將人擁入懷中,輕輕的咬了咬她的唇角。
“你上次說幫我找的醫生怎麼樣了?”葉斐開口問道。
她總覺得自己的記憶有缺失,郅淮認識不錯的腦科醫生,她原本就想做個詳細的檢查。
今天晚上在遇到阿梨和商弦之后,她腦袋里閃過了不少的片段。
那些零散的片段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
她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郅淮抓著她衣角的手緊了緊,隨即點頭,“明天我帶你去。”
葉斐下巴抵在他肩上,話語呢喃響起。
“我最近也開始頻繁的做夢,夢境里一片赤紅,我知道我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所以她一定要將那記憶找回來。
哪怕付出再嚴重的代價。
“我明白。”郅淮抱著她輕哄,“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我不清楚葉斐恢復了記憶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我知道她并不會太快樂。
那段記憶是慘痛的,葉斐光是在重癥監護室就躺了一個多月,期間多次搶救。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不想讓她恢復記憶,而是想提醒你,能夠在葉斐恢復記憶的時候,有所應對。
這些都是楚浠和郅淮說的話。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情況,她只能信任葉斐的丈夫。
🔒146 有位溫先生來找少夫人
翌日清晨,一則新聞引爆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