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下了決心,就不會回頭。
他再掙扎下去,也沒意義。
“送溫先生出去。”郅淮開口道。
敘白點頭,對著溫嶠比了個請的手勢。
溫嶠起身,還沒提起步子離開,對面的人就開口了。
“以后溫先生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我溝通,畢竟我這個人性子不太好,為了避免出事,還是別刺激我的好。”
這話說的,帶了幾分威脅。
溫嶠面上笑容依舊,在敘白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著葉斐忽然說出來的話,郅淮伸手將人拉到懷里。
“他還能搶了你去?”
葉斐倒是神色自然,“他還真的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她和溫嶠也算是朝夕相伴多年,知道對方的脾氣如何。
大部分時候他都是極好說話的,從來沒強迫葉斐做任何事情。
相反的,只要她提的要求,溫嶠都會答應,也從來不會阻礙她去做任何事情。
這次能讓他一反常態,葉斐也在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舍不得?要不要去送送?”郅淮好整以暇地看著身邊人。
葉斐對他擺擺手,沒再繼續說下去。
前院外面,將一切都聽得差不多的郅泊站在原地。
他手里捏著的咖啡杯緊了又緊,沒想到這趟回來還有這麼意外的收獲。
這是什麼絕世笑話。
葉斐從前的相好找上門來了,那這小子可不得瘋了。
“這葉斐可真是個厲害人物,每次都讓我覺得神奇。”
他說著將杯子放下追了出去,這可是個給郅淮添堵的好機會,他可不能放過了。
后院內,葉斐拉著郅淮的手走在橋上。
這石拱橋正好架在碧潭居后面,是聯通云中庭的通道。
下面是純天然的湖泊,也是當初郅宅順水而建的依據。
“慢點。”
走在橋中間的男人扶著走在石欄桿上的人開口,這麼一上一下的,葉斐差不多要高出他半個身子去了。
奈何她沒有下來的意思,反倒是拉著他的手往前走的挺高興的,兩步之后甚至還蹦了蹦。
“你以為掉下去在醫院里躺兩天就不用同我交待了。”
葉斐聽著他的話不以為然,“我又不用交待什麼,人生這麼長,我身邊出現的每個人都和你說一遍,我還沒說煩,我怕你聽煩了。”
她自由散漫慣了,還沒養成和人隨時交代的習慣。
這橋很長,他撐著石欄上的人走了一段距離。
“從前不問,是怕你難過,也是怕我難過。”郅淮撐著她的肩膀讓高出自己半個身體的人走穩了,“但現在要不問,沒準我老婆都要跟人跑了。”
她聽著輕笑出聲,隨即跳過了一個裝飾用的石獅子。
遠處長廊上的傭人提心吊膽的看著她的動作,生怕一個沒站穩人就這麼掉進湖里了。
這湖雖然面積不大,可卻是不淺。
這少夫人的膽子是真的大,可小少爺也就這麼寵著她依著她了。
快到末尾的時候,石欄上的人松開了扶著郅淮的手。
他等著她自己下來,可沒成想,欄桿上的人忽然轉身,背對著他攤開手倒了下來。
旁邊觀察的傭人差點驚叫出聲。
可是下一秒,人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郅淮的懷里。
“還需要我的解釋嗎?”
她雙手挽著男人的脖子,湊過去鼻尖蹭了蹭他的喉結。
郅淮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下不為例。”
她對郅淮有信任,是超出友誼的,屬于夫妻間的信任。
正是因為她知道無論如何郅淮都不會讓她受傷,所以她才能給肆無忌憚。
反之郅淮亦然。
夫妻間最重要的,莫過于信任。
他們都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才能互相扶持走下去。
“我們回去,我跟你徹夜通宵的聊一聊。”
郅淮往上掂了掂手里的人,抱著人心滿意足的往云中庭去。
不遠處,將兩人親昵姿態盡收眼底的人轉身,消失在偌大的花園中。
🔒148 她不適合留在江城
郅家門外,高聳巍峨的的門牌下方,祁桑站在下方伸長了脖子等著。
他幾乎是一直睜大了眼睛等著,就連眨眼都沒有,生怕錯過了出來的人。
看到從門內出來的溫嶠,他著急迎了上去。
可進去的時候有多少人,出來的時候就還有多少人。
看著溫嶠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他心下了然。
“斐小姐不愿意跟您回去。”
都是一起長大的,他們了解葉斐的性子。
說了不會走那就是不會走,她不想做的事情,天塌下來都不可能改變主意。
昨天先生和她見第一面的時候,祁桑還沒到江城。
分別了這麼長時間,祁桑和手底下的人都想她了。
注意到溫嶠的臉色不太好,祁桑繼而詢問。
“先生,我們還繼續嗎?”
離開江城的各種準備都做足了,如果不能將人帶回去的話。
是不是要改變路線先到北洲去。
“不用,按照原計劃就行。”
聽了他的話,祁桑也知道溫嶠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楚浠頂著太陽走到幾人面前,鼻梁上的墨鏡往下勾了勾。
“好久不見啊。”
祁桑立刻站直了身體,禮貌問好,“浠姐。”
楚浠和南洄是合作的關系,但這些年也幫著南洄出色完成了不少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