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側目,手中的書本卷了起來,對著她抬手。
“你怎麼會在這兒,不是說公司有事情嗎?”葉斐驚喜道。
葉清遠的事情關聯著郅翰柯,也極其有可能會給集團造成影響,所以郅淮需要提前做出防備。
“你不是還說等著我去接你。”
他語中帶了幾分調侃。
葉斐眨眨眼,和楚浠吃完飯之后她就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你看爺爺給我的魚。”她揚了揚手中的魚缸。
郅淮伸手接過來,看了眼里頭游動的兩條魚。
這兩條魚通體純白,尾巴很大,在水里浮動呈現半透明的色澤。
“你就這麼好收買,兩條魚就給你打發了。”郅淮說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這不好看嗎?”她反問。
郅淮輕笑,將人摟入懷中,“好看。”
她也是個很好哄的人,只要是真心實意的,一點小東西就能打發了。
荊楚匆匆進門,將那邊傳過來的消息給了葉斐。
同樣的,從葉清遠的口中能夠得到的有用消息里,一樣出現了K國。
但是聽得出來,知道詳細消息的人,估計是郅翰柯。
“這趟K國是不去不行了。”
葉斐低頭沉思。
“先生,門口來了人,說是來帶走二先生調查。”敘白站在門口開口。
有了輿論的施壓,這次江城警察署的動作很快。
幾乎在葉清遠全盤托出之后,劉隊就立刻向上級匯報。
一個葉清遠都查的這麼困難,這次再將郅翰柯這麼大的魚給釣出來了。
他知道上級可能會避之不談,所以人在將資料送過去的時候,直接守在了署長辦公室內。
任由署長再如何驅趕,他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一副干到底一定要拿到逮捕令的模樣。
最后署長也架不住他的固執,親手批了逮捕令,但是要劉隊作出承諾。
不能讓任何媒體知道這件事情,不能開公務用車,去郅家的人不能超過四個。
署長的態度證明他如今的立場。
劉隊也不是喜歡興師動眾的人,只要能夠抓到人,犯錯的人付出代價。
這就行了,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幾乎是一路飆車過來的,劉隊帶的幾個警員站在郅家大門口的時候。
看著氣勢恢宏的牌樓,他們不由感嘆。
“還真不愧是百年世家,這樣的家族放在古代怕是要出宰相和帝師吧。”
哪怕放在現在,郅家的權勢也是不低的。
“我們應該慶幸現在不是古代。”劉隊回了句。
否則的話,這樣家族的人犯錯,是不可能會有審判的機會的。
“一會兒進去都機靈點。”
還沒等進門,后面同時過來一輛車子,疾馳漂移之后停在了他們身邊。
看到車上下來的人,警員立刻立正站好。
“譚副怎麼會過來。”
劉隊看著他開口。
下來的男人瞥了眼自己面前的一群人,整理了身上的衣服。
“走吧。”
署長提出要求不能由劉隊來逮捕,也是怕他鬧出什麼事情來。
工作的時候帶入私人情感是最可怕的。
仇恨會驅使他做出不利于現狀的事情。
但是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親手逮捕郅翰柯,甚至說明了這起案子結束就辭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署長也清楚,如果不讓他來,他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情來。
與其把他撤下來讓他胡鬧,還不如就直接以這個工作圈住他。
但是讓他過來,署長也不是很放心,所以直接安排了位置比他高能壓得住他的人過來。
從郅家正門口進去,走十五分鐘之后才是正廳。
管家將人帶到這里之后就安排了人去清河院請郅翰柯。
預料之中,他們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見到人。
副署長倒是挺有耐心,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
下面的小警員東看看西看看,年輕人血氣方剛,等了這麼長時間了。
這人這麼長時間沒出現,擺明了是故意的。
“我看我直接過去算了,郅先生似乎沒有意思要見我們。”
劉隊說著就要帶人往前沖。
副署長厲聲喝斥,“劉朝!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是能讓你隨便撒野的嗎?”
劉隊轉身看著他,這麼半天,這人只是喝茶沒說一句話。
就連催促一句都沒有,真是將媚權展現到極致。
“如果副署長是過來討郅家這口茶喝的,等我把人帶走之后您可以在這兒慢慢喝。”
副署長手里的茶杯重重地落在桌上。
可看著眼前的人,副署長心里清楚,劉朝之所以會這樣,是為了什麼。
“你以為郅家在江城能夠有如今的地位,是光憑錢嗎?”副署長冷聲道,“郅家傳承百年,無論在哪朝哪代國家危亡的時候都沒有獨善其身,郅老爺子更是在動蕩的年代為國家成立嘔心瀝血,十年前拿到了國家榮譽勛章。”
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內都應該被尊重。
而被尊重并不是因為他的背景如何,而是看他這個人的人品貢獻。
郅源接到消息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副署長和劉隊的對峙。
“潭副署長,好久不見。”
譚副署長收了臉上的神情,對著郅源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