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哥!”助理緊隨其后。
楚浠嘆了口氣,“送佛送到西,既然喜歡就應該在一起。”
沈清梨和葉斐一樣都是從那場災難中僥幸逃生的人,她們最后的結果不應該是孤獨終老。
也應該有人能夠照顧她們,保護她們才對。
葉斐身邊已經有了能夠照顧她一輩子的郅淮,沈清梨也應該有好結果。
商弦追了出去,他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追出來的動作著急,打著石膏的左腳踩在地上,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沈清梨,沈清梨!!”
叫喊聲回蕩在整個走廊內,他跌倒在地,助理急忙上前將人給富起來。
醫生收到信息過來,可卻被助理給擋住了。
“這是怎麼了?”
“不清楚啊。”
這地方病人失控也不在少數,大部分時候都是打一針鎮定劑也就過去了。
可是沒人敢給他打啊。
“沈清梨,你真的不見我嗎?!”商弦半倚靠著墻壁開口。
他知道楚浠是不會騙他的。
葉斐更是不會。
她說過讓他見到沈清梨。
如今葉斐是唯一能夠聯系的上沈清梨的人,她的朋友過來了。
總不可能是真的過來看他的。
躲在后面堆放衛生工具的房間內,沈清梨將他的叫聲聽的清清楚楚。
“真不去?”
楚浠半倚靠在門口敲了敲隔斷門。
外面的人都圍著商弦,沒人搭理她這個送消息來的人。
“其實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他已經等了你這麼多年了,你還想讓他等多久,人生歲月也不過短短幾十年而已,及時行樂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楚浠自己都覺得無法勝任這個心靈導師的工作。
奈何這是葉斐吩咐的,她再不行也得上啊。
楚浠在門口勸了半天,里面一直沒有動靜傳出來。
“沈清梨?”楚浠叫了聲。
里面依舊沒有動靜,楚浠當下一腳將門踢開。
沈清梨整個人斜靠在墻邊,已經沒了意識。
“我的天。”
她急忙扛著人出了隔間,對著走廊盡頭叫了聲。
商弦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看清楚楚浠肩上的人的相貌的時候。
助理明顯看到就連腳斷了都沒哼一聲的男人,此刻紅了雙眼。
“清梨……”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坐在病房外面楚浠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前兩天葉斐說過沈清梨的身體有問題,她還沒帶人去做檢查。
這麼想來,她也是知道自己要暈倒了,所以才藏到這個地方的。
楚浠已經開始腦補身染絕癥,不得不和心愛的人分手的狗血戲碼。
現在看來是這麼回事了。
她轉而看向臉色有些不好的商弦,試著安慰了一句。
“我說你也別難過了,人回來了不就好了。”
可是這安慰似乎并沒有什麼用。
身邊的男人有些狼狽,鏡頭上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龐此刻十足的狼狽。
“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聽著商弦的話,楚浠聳聳肩。
“我只負責將人帶回來,可不負責講故事,你想知道任何的真相都不應該是從我的嘴里說出來的。”
楚浠這個人,還是挺知道分寸的。
“人送到了,我也該走了。”楚浠起身,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了眼病房內還在診治的人,“她醒了不能讓她出去亂走,我留了一部分人在外面。”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商弦也聽懂了是什麼意思。
楚浠的工作完成了,正打電話向葉斐匯報工作的時候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她看著眼前人,同那邊說了句話之后掛斷。
“喲,這不是池大檢察官嗎。”
池偃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不比前兩天的神采奕奕。
“我有事情找你。”
楚浠往后退了一步,“你找我,顯然沒什麼好事。”
這人還真是沒什麼好事。
他帶來的消息已經讓葉斐調查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池偃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將早就找到的證據擺放在了楚浠的面前。
“什麼意思?”
她看都沒看文件袋的內容。
“查到這里,已經可以停止了。”他只說了一句。
楚浠盯著他看了半響沒說話。
池偃修改了自己的措辭。
“我也不是想讓你勸葉斐,這件事情是她必須要做的,這個我清楚。”
但是如今的情況,葉斐縱使查清楚了也還是無濟于事。
“她的事情我從來也不管多少,你直接給送到郅家去不就行了。”
楚浠說著將東西推過去。
“而且我明天的飛機離開江城,以后估計也不會回來了。”
池偃聞言一愣,看著眼前的人半響沒反應過來。
“所以今天這頓飯,你請了吧,就當作是給我餞行了。”楚浠開口道。
她到江城來原本就是為了葉斐,現在葉斐的事情快結束了。
這收尾工作也屬實是不適合她做。
“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池偃盯著她。
“沒準呢,不過應該是不回來了。”
她自己也還有無數的尾巴需要割斷,再待在江城,怕是也要招來不少的麻煩。
池偃一時間連自己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是啊,人要留在一個地方總是需要理由的。”
她的事情做完了,當然也就會離開江城。
“以后有機會還是能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