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域就算了,他是了解霍域那身皮下隱藏的瘋狂本性的。
可葉斐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拼命干什麼。
眼瞅著自己拐了個彎追上了,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前面倒下的大樹橫檔住了整條路。
最前面的霍域和葉斐都已經下車查看情況了。
如果這棵樹是倒在彎道口的話,只怕這會兒他們已經是車毀人亡了。
帶著心有余悸的后怕,澳然拉開車門下車。
“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并非雨季,不會存在雨水過多而水土松動的導致樹木從山上倒下。
雷擊就更是不可能了。
葉斐站在大樹根部的位置探頭往前看,這樹不是連根拔起的,別存在自然災害。
根部的位置有整齊的切口,而且看上去,像是剛剛才倒下來的。
這麼大費周章的在這大半夜折騰這麼一出,總不可能是因為太閑了。
澳然走到兩人中間開口,“真是掃興,咱們原路返回吧。”
反正這會兒天都快亮了。
“怕是回不去了。”霍域伸手,掰斷了樹干上的枝葉。
葉斐同樣伸手扶住樹干,笑容燦爛。
“什麼意思”澳然隨即警覺起來。
很快三人上方傳來了消息,隨即三人身上都有紅點出現。
“都別動。”
葉斐和霍域對視一眼,一旁的澳然罵了句操。
這些人跟了霍域很多天了,只怕是現在才找準了機會下手的。
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但想要控制霍域的人,目的可能是多種多樣的。
他哪怕沒有一官半職,也是元首霍謄唯一的兒子。
控制住他,相當于控制住霍謄。
“這算不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葉斐看著霍域說了句。
一臉穩重的少年有些抱歉的開口。
“對不起了。”
隨即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的人將三人圍起來,甚至囂張到沒有戴頭套之類的東西遮擋面容。
就那麼直接將他們三個的手給捆起來了。
三人被捆著趕上了一輛黑色的貨車,車門合攏之后,整個車廂內只剩下他們三個。
“這點怎麼就這麼背。”澳然說著嘆了口氣。
倒是葉斐和霍域的比較平靜,兩人的表現半點不像是被綁架的人。
“你們倆說句話啊,這是怎麼回事。”澳然一左一右的轉頭看他們。
“如果想要的是你們的命,那麼在剛剛就已經動手了,可現在只是將我們帶走,說明留著你們是有用的。”葉斐語氣冷淡的開口。
起碼這兩人一個能威脅霍謄,一個能威脅侯爵府。
是及其有用的籌碼。
“現在反而需要擔心的是我吧。”葉斐瞥了眼澳然,半點沒有為自己的命運擔憂的意思,“他們怕是會在落地之后毫不猶豫地解決了我。”
對比起這兩個金太子,她是最沒用的那個。
“對不起了,剛認識就讓你跟著我遭受無妄之災。”霍域對著葉斐開口道。
他話里滿滿的都是歉意。
“不用這麼客氣,按理來說,你從來不會來這樣的地方,我今天帶你過來卻在這里出了事情,大部分只怕都會猜測這事兒和我脫不了干系”
葉斐閉著眼睛靠在車上,云淡風輕的說出這話。
一旁的澳然眨眨眼睛,他剛剛還真的懷疑是不是因為葉斐呢。
“你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霍域開口道。
雖然不知道去往什麼地方,但是車子在環山公路上開了很長時間,他們三人隨著司機的方向轉動左右偏移。
再經歷了一段顛簸的山路,最后進入平坦的大道上。
車門被從外面打開,刺眼的陽光讓三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
等到眼睛適應了外面的光芒之后,三人才看清楚了所到之地。
不是什麼陰暗破爛的廠房或者是爛尾建筑,三人面前的是一棟白色的兩層小樓。
小樓外圍被籬笆圈起來,里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如今已經過了盛放的季節,只剩枯枝殘葉。
三人被推入屋內之后身上的繩子也被解開了。
“奇怪了。”澳然環顧四周。
這屋子里真的是應有盡有,基本的家具家電,就連冰箱里都已經被放滿了食物。
這不像是被綁架,倒像是被請來做客了。
葉斐看向霍域,“知道是誰盯著你嗎?”
霍域搖頭,“不確定。”
其實K國政局一直都不太穩當,這兩年反對霍謄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再牽扯到派系之爭,他身為元首之子也不可避免的會被卷入漩渦之中。
“既來之則安之,他抓了你,肯定是要用的。”葉斐拍拍他的肩膀。
澳然到門口試了試,他們被推進來之后這門就被從外面鎖上了,他動了動窗戶。
這窗戶倒是能打開,可就只有三指那麼寬的縫隙用來透透氣。
比起他的焦頭爛額,葉斐已經在廚房里翻出了面包和雞蛋開始做早餐了。
“你還是女的嗎?”澳然走到她對面拍了拍桌子。
其他的女孩子要是碰到綁架這樣的事情,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怎麼她還能若無其事的開始做早餐呢。
“不然呢?我在那哭天抹淚的,他能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