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對待葉斐,真的是讓厲川有些詫異了。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葉斐是自己的女兒,沒有相認不說,還作主讓他動手害死了自己女兒的丈夫。
這段時間厲川看得出來,葉斐和郅淮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夫妻感情不比那些結了婚十幾年的老夫老妻弱。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厲川看著她。
清姨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取了濕紙巾擦拭手掌。
“過去看看吧。”
厲川站起身來,眼中有些錯愕,“你要去見葉斐?”
現在,在這節骨眼上。
“有問題嗎?”
厲川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明白過來。
現在葉斐是最脆弱的時候,丈夫沒了,孩子不都是依賴母親的。
她沒了支撐的肩膀,這個時候她的母親出現,是最合適的。
“我就不用和你一起過去了吧。”厲川開口道。
葉斐知道是他對郅淮下的手,他們兩人一起出現,不都什麼都瞞不住了。
“她比你預想的要聰明,估計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是真的失憶了。”
這點上厲川倒是相信。
葉斐從始至終都不相信洛璨是真的失憶了,幾次碰面都在試探。
“你還坐在這兒等什麼,回去準備吧。”清姨看著他說道。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葉斐就是那股東風,是那股能將一切吹起來的東風。
霍域回來的時候,厲川已經走了。
剩下換好了衣服要出門的清姨。
“您這是要去見葉斐嗎?”
“她不是你的朋友嗎,我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
清姨臉色未變,說的依舊坦然。
霍域看著母親,眼中不復從前的依賴信任。
這兩天他耳朵里陸陸續續的聽到了不少的東西,哪怕那是晉肅被下放之后心生怨氣的說法也好。
可這些年晉肅調查厲川的時候查到的那些東西,都和他母親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她也并不是全然無辜。
“我知道葉斐是您的女兒了,您原名叫洛璨是嗎?”
清姨已經跨出門檻的腳收了回來。
她看著身后的少年,“你是怎麼知道的。”
霍域看到她不否認的樣子,心底一沉。
“以葉斐的性格,她是不會告訴你這個的,你是自己查出來的。”
霍域壓下心底的猜測,繼續問道。
“不光如此,我還知道您這些年和厲川一直都有聯系往來,他在基地下面的研究所,您也去過是嗎。”
洛璨面色平淡,絲毫沒有被戳穿的驚慌失措。
“我和厲川認識這麼多年,我們是朋友,有往來很正常,你一回來就質問你的母親,你覺得這對嗎?”
霍域垂眸,他原本也沒打算質問。
可是從晉肅那里得到的消息未免太令人驚世駭俗。
這些年晉肅對厲川可謂是查的事無巨細,就連厲川暗地里的那些勾當都查的清清楚楚。
無數的研究所,每天研究的病毒到底都是用作什麼的,這他根本就不敢想。
“你從來不想走和你父親一樣的路,同樣的,有些事情你也就不用太在意。”
清姨說著越過兒子,徑直出了門。
霍域還沒反應過來,一直守在門口的澳然就沖了進來。
“我們趕緊跟上去。”澳然急忙拉著霍域。
失魂落魄的人沒有任何動作。
澳然急忙提醒,“我聽說郅淮是中毒死的!”
厲川的研究所,可不是用來養魚的。
這事情要是和厲川有關系,那就和清姨脫不了干系!
🔒214 他是個好丈夫,可是他死了
澳然的大伯父晉肅不光將著自己這些年知道的有關厲川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也并不是空口無憑,是真的有實打實的證據握在手上。
他將厲川作為對手這麼多年,厲川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之中。
甚至厲川在北軍基地之下建立了研究所,借助每年霍謄的人才計劃暗中招攬人才。
不少學科的巨頭都已經被他給挖走,或者暗中被策反成為了他的人。
一個從軍之人,平時不想著好好訓練反而做起來了這樣的事情。
其心可知。
他們倆的車子跟在清姨的后面不遠,眼看著越來越靠近葉斐住的地方。
澳然心底一沉,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如果說清姨是知道葉斐是她的女兒的,并且還是被她拋棄了十五年的女兒,她怎麼忍心這麼對葉斐呢。”
澳然對這件事情始終很好奇。
以他們的調查結果,清姨確定就是葉斐的母親洛璨,在葉斐的父親過世之后她選擇了出走江城。
拋棄了從前的一切,也拋棄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而且當時葉斐才五歲,又沒了父親,是最需要母親的時候。
洛璨甚至在的時候都沒想過要帶走葉斐。
“一個被自己拋棄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再見面她就動手害死了女兒身邊唯一的依靠,我希望這件事情只是厲川做的。”
否則的話,未免對于葉斐來說,太過殘忍了一點。
“既然確定了葉斐的身份,你也算是她的弟弟,我看你她們母女之間的那點事還是需要過去調和調和。”
不過澳然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