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伯父那里聽到了所有的真相,洛璨是在葉斐五歲的時候離開的江城。
可是葉斐的年紀只大了霍域不到兩歲。
也就是說,霍域在出生的時候,洛璨甚至都沒能到霍謄的身邊。
他不可能是霍謄和洛璨生的孩子。
這麼多年之后知道自己的身世,這樣的沖擊力還是挺大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要關注如今葉斐的情況,他都不免開始同情霍域。
霍域和澳然在門口,眼睜睜的看著洛璨的車子進了別墅內。
澳然下車之后發現,霍域整個人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睛,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由停下動作。
“我們在這兒等等吧。”
澳然也明白,這件事情他們還不能和元首說。
畢竟洛璨和厲川的關系過密,霍謄這個丈夫知道了只怕會節外生枝。
楚浠隔了很遠就看到了兩人的車子,囂張的寶藍色跑車。
這車子是時常停放在莊園內的,也是澳然的寶貝,別人碰一下都覺得心疼。
楚浠下車之后帶著池偃到了兩人的車邊。
看到了閉目養神的霍域和正在接聽電話的澳然。
“怎麼不進去,等在外面做什麼?”
澳然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掛斷電話之后看著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剛剛清姨進去了。”
楚浠看了眼,沒有絲毫詫異。
“所以你們倆是打算在門口等到她出來嗎。”
澳然看了眼霍域,用口型說了句。
霍域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楚浠聳聳肩,不以為然。
她知道這兩人啟程去了邊境找大伯父,她這個大伯父手里攥了不少有關厲川的把柄。
可奈何如今兵敗如山倒,他自己的命脈都捏在霍謄手里,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他們倆找上門,如果不是澳然在的話,霍域也未必能夠知道厲川和洛璨的勾結。
“既然霍太太進去了,我們就在外面等等吧。”
楚浠大手一揮,也轉身回了自己的車上。
池偃瞥了眼車上的兩位少年,默不作聲地跟上了楚浠的腳步。
葉斐的母親這個時候選擇見她,恐怕也是目的不純。
別墅內,所有鮮艷的顏色都已經被換了下來。
這兩天謝絕了外面所有的客人,就連霍謄都被擋在了門外。
敘白忙著穩定云巔內部的情緒,郅淮是在K國出的事情,別的不說。
光是云巔內的人就不可能會允許首領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大的動亂。
有了溫嶠的提醒,敘白安排了專門的人守著葉斐。
哪怕她這三天什麼都沒吃,也還是有專門的人盯著以防萬一。
洛璨來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住了。
“夫人身體不好,這兩天禁止外人進入。”
李勛說話的腔調屬實是不太好。
洛璨抬眸,不光是李勛,他身后跟著的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都是眼眶紅紅的。
是肉眼可見的難過程度。
洛璨將帶來的東西遞給她,“把這個給葉斐,她會見我的。”
李勛半信半疑的接過,就夫人這兩天的狀態,鬼神不理的。
能為這麼個小東西就見人。
霍謄都被擋在門外了,更別說是他的夫人了。
“不用了,霍太太跟我來吧。”
敘白站在客廳門前禮貌出聲。
洛璨跟著敘白往前,才走出沒多久就聽到了后面的話。
“就這麼讓她去見夫人了?”
“誰去不都一樣,她現在把自己給關起來,總的要有人把她給叫醒。”
時隔這麼多年,洛璨再次以母親的身份出現在葉斐的面前。
敘白安排的人二十四小時看著她,可葉斐除了整個變得十分呆滯之外,沒有任何自虐自殘的傾向。
她只是守在存放郅淮遺體的水晶棺材旁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因為還睜著眼睛,全然看不出來還有生命氣息。
“半個小時的時間,夫人現在的情緒經不起激。”敘白開口道。
原本守在葉斐身邊的女傭也起身離開,偌大的室內只剩下葉斐和洛璨,以及水晶棺內躺著的已經毫無生命跡象的人。
“我以為你會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沒想到看到的還是這樣的畫面。”
洛璨往前一步,在她對面落座。
眸中已經了無生機的人只抬眸看了她一眼,繼續垂頭不說話。
“他的確是十分完美的丈夫,對你應該也很好,可是他死了,剩下的人還要活著,你總要留著精力,做些你能夠做的事情才行。”
站在門外的荊楚將洛璨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這女人這個時候跑來刺激老大,是想做什麼。
🔒215 從你外公到你的丈夫,都死了
別墅外圍,一直等著的幾人面面相覷。
楚浠斜靠在車前,看著車上截然不動的兩個少年,都過去十五分鐘了。
這兩人眼看著是沒有想要進門的意思了。
“無論現實是什麼樣的,總是要面對才行,不可能永遠逃避下去。”
楚浠看著車內人說了句。
坐在霍域身邊的澳然看了眼,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當然知道為什麼霍域會坐在這里不動,別說是霍域了,就連他現在都沒辦法接受清姨這麼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