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今天來的十個人,今天徐匡讓他們喝有問題的湯,他們一點面子都沒給,徐匡也不敢說什麼,我們去求他們收留我們一晚,也告訴他們這個地方不是好地方,她們一伙人這麼多女的更危險!”
“我一身傷,跑不動的,我留下拖住他們,你們兩個帶著白白跑!”寧遠眼皮發沉,渾身都痛,腦袋要炸開了,應該是發燒了,他伸手用力按了一下傷口,才勉強又強打起一點精神。“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已經站不起來了,也開始不清醒了,你們快走!能跑出去一個是一個!”
“阿遠哥,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白禾不想放棄寧遠,他們三個拋下他,他絕對會被那些人打死的。
寧遠還要勸他們三個人放棄自己,他渾身傷,現在沒有醫生,環境又差,傷口很容易感染,而且血腥味會吸引喪尸,傷口也沒那麼快愈合,他會拖累他們三個的。
寧師傅,白師傅沒再理寧遠,幫他把衣服穿好,他現在沒有什麼反抗能力,背著走就是了,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寧師傅背著他走的很艱難,速度很慢,寧遠模模糊糊地張著嘴,在寧師傅耳邊念著讓他們快走,白師傅帶著白禾在前面探路,寧師傅滿頭的汗已經來到了三棟樓下,遠遠見到三棟樓梯口站著兩個人影,不敢過去。
“寧師傅?”朱斌建輕聲對著黑暗里面的四人呼喚。
背著寧遠的寧師傅不敢放下他,怕沒有力氣再背起來。看見人影是今天吃飯的兩個男孩子,四個人往三棟樓梯口靠近,“小友,可否借你們這里躲一躲,我兒他受傷很嚴重!”
許衡與朱斌建就是下樓接他們的,這個父子挺好的,吃飯的時候寧師傅提醒他們不要喝湯,寧遠在他們進小區的時候也在提醒他們不安全,所以許衡注意到他們四個人逃跑的時候特意下樓接應他們。
朱斌建把寧師傅背上的寧遠接過來自己公主抱著,許衡則是扶著力竭的寧師傅,六個人上了樓。
寧遠被朱斌建公主抱著,不怎麼清醒的腦子看了一眼陌生的臉,還想掙扎,被寧師傅安撫的聲音提醒得救了才徹底暈過去。
他身體里的免疫系統在工作,他開始發起高燒,全身燒的通紅,像煮熟的蝦子,隔著衣服朱斌建都覺得燙手,不過許衡和朱斌建都松了口氣,看著能量往他身體里涌,這個家伙應該是要覺醒異能了,也算因禍得福,不然這麼重的傷普通人想要痊愈需要很久。
他們爬到二樓的時候,突然樓下有聲音傳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四個人跑到三棟四樓去了?”
“不能,那個小子我打的,皮開肉綻的,兩個老頭,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帶著他爬上四樓!”另一個聲音說完,腳步聲就往樓下來了,在一樓瞅了一兩眼,“看吧,都沒有血跡,這四樓的人不好惹,我勸你別不要命!”
“那是,姚哥外甥被打了,姚哥都沒吭聲!”
另外一個人聲音低了下來,“我哥看到姚哥一身狼狽的下樓,頭發都燒沒了,所以姚哥哪里敢上門為外甥討說法!走吧,我們惹不起!”
“真的?我也有聽說,但是都不敢往外說,還以為是假的!”
“真的!”
“。。。。。。”
六個人上樓,韓卿卿她們都已經收拾好自己了,醫藥箱,清水,還有一杯兌水的靈泉水都放在客廳放好了,朱斌建一開門就把寧遠放在沙發上。
韓母是搞醫美的,包扎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韓父不想讓她上手,堅決不讓自己老婆給小鮮肉上藥,而且這個小子明顯正在覺醒異能,到時候讓他自己用異能治愈,上什麼藥啊。
寧師傅看著兒子徹底暈過去,眼泛淚花,一個勁對他們十個人道謝,白禾看見桌子上準備的東西,也是對這些人感激的鞠躬。
“好了好了,這里有衛生間,你們收拾一下,換一下衣服,今天就住這!”這白禾都快變成黑禾了,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衣服已經臟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比流浪漢也不差什麼了,寧師傅白師傅負責做飯的,身上倒是干凈衛生,但是去了趟地下室,背著一身血的寧遠也臟的沒眼看。
趁著他們幾個說話的功夫,朱斌建又去沖了個涼出來了。
“這個小伙子正在覺醒異能,就讓他躺著不要動他!”韓父不厭其煩的對他們解釋了一遍異能,三人才明白,什麼是異能,有異能傷口能快速愈合,這對于末世是好事,也能增加以后的生存機會。
他們三個奢侈的用干凈的可用水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感覺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
寧遠覺得自己身體里血液已經沸騰了,變成了滾燙的巖漿,在身體游走,他覺得自己要被這滾燙給烤熟了,接著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清涼能量沖刷這身體,皮開肉綻的皮肉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身體忽冷忽熱,好不容易熬過去了,身上也不疼了,他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