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去哪兒。”
有些羨慕作為郡王不必常年留住的太子,他不知怎的突然害怕孫柳柳南下之事再度發生,于是神經兮兮前去問蘇清北出城的目的。
這回,蘇清北又成了毫不隱瞞的那個人,他甚至直說自己就想給沈南亭找麻煩,太子于是才陷入了兩難。
怎麼他倆真就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太子著人去請孫姑娘入東宮獻舞,意在想要保護花魁娘子不被人支來喝去,沒想到一聽是進宮,孫姑娘答應了。
她早就巴不得跟太子走近,畢竟自己一個小女子想做點大事,根本就不容易,不是誰都能跟宵一一樣全靠自己。
這事傳到了蘇清北耳朵里,他十分警惕自己跟太子間并非完全的互信,然后笑著稱自己無人在意無人喜歡。
部下說不上話。
倒是得了他部下飛鴿傳書打招呼的陳如揚,高興不已地回了信來,說他在一定會好好迎接好好打點。
“老爺,咱們跟知府大人鬧了不愉快,真的可以為郡王爺打點好一切嗎……”
底下的人十分擔憂,畢竟知道郡王可不是普通客人,他覺得若是招待不周或許是要殺人的存在。
這陳府的人都不太忠心,他們不想因得罪貴人而成個倒霉鬼,他們真想換個東家繼續侍奉,反正,領個月錢不想把命搭上。
……
為了郡王的到來,陳如揚準備多花點錢也無所謂,必要打點好各處,于是他不得不從尋找兒子這事抽離,前去清點自己的金庫。
他沒有老狐貍“狡兔三窟”的地閣,只有一個人盡皆知的金庫。
“怎麼少了那麼多!”
不查不知道,原來晉安城首富已經只是個半拉空殼子,他兒子揮霍太多,以至于陳老頭看了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一向摳門,如今突然舍不得花錢。
然而已經是應下了郡王府事的他,只好心痛著搬了黃金,實際上心頭已經瘋狂罵罵咧咧:“我這兒子孽障!”
干脆不找了算了。
沒想到,他在這節骨眼上看郡王爺又來信,信中所寫孫娘子令他十分驚訝,明明要的是白宵一的郡王,竟說要他羅列夠得上花魁的美人準備。
什麼時候他蘇清北學到了徐答過去的壞毛病,愛上了尋花問柳?
“或許是擔心抓不到白宵一,因此找好了借口好返回。”陳如海身邊一個機靈的家伙出壞主意笑笑,“如果這個花魁就是白宵一就好了。”
他主仆二人相視一笑,確實想賭個大的。
“老爺,你可是正兒八經從用藥的高手,只要你出手把白宵一這個丫頭片子迷了送去花樓,看她不再清白是否還如此自傲。”
他們把宵一對郡王爺的拒絕和厭惡歸為傲慢,于是是真的想把這個純潔干凈的少女拉下神壇。
陳如揚的確是個用藥高手。
早年還是因為擅長配男女催情之藥,這才大發橫財,逐漸成為了富甲一方的掌柜,如今這提議屬實是尋回他的“老本行”了。
說來很是令人不可思議的,孫姑娘當年被賣進花樓,老鴇所用催情之藥把她送給了微服私訪的太子,用的就是陳如揚的藥。
藥誤少女一生,花魁之名終究是擔了個諷刺的名聲。
陳老頭還全然不知道,他前半生罪大惡極,現在又想對宵一下手這事,竟然傳到了消息靈通的白寧鎮少女這兒。
“惡心至極!”
難得氣到跳起來的宵一,她真恨不得陳老頭的兒子真在自己手里,如此說不準還可以再玩林秀才做新娘的熱鬧。
她是太知道殺人誅心的重要,尤其陳公子說到底還是個讀書人,那些在林秀才身上奏效的小計謀,在陳公子這兒也會奏效。
沈南亭聽著少女娓娓道來,心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告知宵一,黑鷹為她做了些不同尋常的“小事情”。
……
陳如揚主仆二人的對話,徐答竟也知道了,他用這事把心兒從無關緊要的惋惜中拉回來,要她只注意著好姐妹的安危才好。
“這個陳如揚跟以前的王思維簡直一樣,壞得令人發指,徐郎,我真是心疼宵一,她總撞上這些人。”
越說便越珍惜當下安穩日子的心兒,她于是真的忽略掉徐答的小缺點,她是真的比較單純簡單。
這世道誰也不想成為花魁,誤了終身。
陳如揚覺得這不要命的主意不錯時,他這老匹夫的命也不會太長了,尤其宵一這次是恨上加恨。
“白寧鎮的府宅雖好,可將來我打算留給尤陽娶粒娘,那我和母親還有莫先生,就該有新的住宅。”
宵一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明明透露出十分的野心,看著她如此,沈南亭不知道這事好還是壞。
第112章 情敵?
蘇清北南下之時,途遇凌侍衛押送老狐貍回京,他本想敘敘舊,人卻不給這個機會。
押送之人害怕他又耍什麼花招,而老狐貍也自從知道兒子差點被害死,不想再跟他扯上半點關系。
“這老頭連死都不怕,當年是怎麼被我拿捏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