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卻突然點了頭,“是他自己撞的……”
“阿西巴!”
喬卿卿咬牙切齒,白眼一翻,當即便拄著長劍往地上一豎,指著鋒利的劍身道:
“你來撞一個試試看?你要是也自己撞上來,我就既往不咎。”
對方錯愕的張大了嘴巴。
“撞啊!”喬卿卿怒吼一句。
為首之人終于回過神來。
他怎麼能被一個丫頭片子嚇住了呢?
他可是太子最得意的侍衛長呢!
思及此,他的臉上恢復了些許肅穆,“郡主,屬下是奉太子之命辦事,如有違者,屬下有權利不予理會,請郡主速速離開!”
喬卿卿挑眉,“哦?奉太子之命?什麼命?可有手諭?”
“這……”
對方有些猶豫,“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不見了,我等也是私下奉命,此等大事若宣揚出去,對三小姐名聲不利。”
“你有何證據,三小姐是在王爺的府邸?”喬卿卿反問。
“這……”對方遲疑了片刻,最后拱手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郡主體諒。”
“我體諒你,誰體諒王爺?”
喬卿卿抬了抬下巴,“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就滾出去,否則,我便告知天下,說你們背著太子落井下石,欺辱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
手無縛雞之力?
為首之人望著左右被莫名暗器傷及肺腑的手下,抬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
“還不滾?”
喬卿卿蹙眉,臉上也多了些不耐。
為首之人權衡了一下:
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若喬卿卿真的將這些傳揚出去,太子極有可能會為了自保而推他出去做替罪羊。
更何況,眼前的女人是二皇子君蘇墨的義妹,皇上親封的郡主,他甚至聽聞,皇帝已經允了她在宅子里養面首,這是多大的盛寵啊……
眼下,還是撤退為妙吧……
他怯生生的四處張望了一圈,周圍一片靜謐。
若不是左右嘴角因傷到肺腑已經溢出鮮血,他甚至懷疑,方才的暗器,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走!”
為首之人冷喝一聲,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府邸。
喬卿卿終于將手中的長劍扔在地上。
“走,我給你檢查一下,誰知道傷口上有沒有毒。”
喬卿卿拉著君木兮的衣袖,抬步就往寢房內走。
四周再度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君木兮悄然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悄無聲息的擺了擺。
四周的暗衛悉數退去。
喬卿卿似乎聽見了響動,她回頭掃了一圈,以為是自己耳鳴了,于是晃了晃腦袋,伸手推開房門。
君木兮乖巧的立在她身后,靜靜望著她輕車熟路的倒騰藥箱。
“卿卿,今日還好有你在。”
君木兮磁沉的嗓音帶著微不可查的后怕。
喬卿卿拿起一團棉花,浸滿藥酒后轉身,一邊輕輕蘸著君木兮手臂上的傷口,一邊鼓起腮幫子吹著涼風。
末了,她堅定道,“別怕,有我在,看誰敢欺負了你去!”
“嗯!”君木兮訥訥點頭,滿眼清澈的愚蠢。
這誰頂得住?
喬卿卿當即圣母心泛濫成災!
君木兮趁熱打鐵,“卿卿,我的府邸被他們砸了,我目前手上沒錢修繕,能不能在你的宅子里借宿幾日?”
喬卿卿迅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劇情:
君木兮的一半家當都還在丞相府沒拿回,另一半在北疆,眼下他丟了兵權,萬一暴露了財富,無疑會被洗劫一空。
所以,他的要求合情合理!
兮哥哥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上一世被算計出了陰影罷了……
想到這里,喬卿卿顰眉點頭:
“嗯,別怕,留你在這里,我也擔心太子會派人暗殺你,跟我回宅子吧,我護你周全!”
于是乎,君木兮就這麼跟著喬卿卿回了家。
當晚好巧不巧,電閃雷鳴!
喬卿卿被驚雷炸醒,正下床關門窗,忽聽門外有人慌亂的拍著門,聽著十分著急。
喬卿卿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揚聲問道,“誰呀?”
“卿卿,是我,我……害怕……”
嗯?君木兮?
她剛拉開房門,就見君木兮只著了件雪色里衣,一頭青絲垂順在臉頰兩側,眼神空洞。
一道閃電劈下,四周亮如白晝,喬卿卿好奇的歪了歪頭。
沒了高高豎起的發冠,眼前的男人,像極了受了驚嚇的幼獸,顫抖著肩膀,卻倔強的輕咬下唇。
“打雷而已……”
她話音一落,又是一道驚雷緊隨其后。
君木兮突然上前,緊緊摟住姑娘的肩膀。
九轉十八彎的回廊盡頭,蒼松抱著長劍倚在漆紅色石柱后,白眼簡直都要翻上了天。
為了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簡直沒眼看!
雷電交加,暴雨傾盆。
而另一頭,喬柔柔躲在喬卿卿給她安排的密室里,溫柔的撫著小腹。
她不理會窗外的叫囂,喃喃自語道,“孩子,這一次,我們一定會成功,娘親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生在這世道!”
🔒第60章 進展的比想象中順利
暴雨下了一夜,第二日才放晴。
君木兮跪坐在榻邊,將輕狂不羈的俊臉枕在喬卿卿的雙膝處,長臂交疊,將姑娘纖細的腰身狠狠環緊,不留一絲空隙。
喬卿卿打著哈欠,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不得閑。
她就這麼捋著君木兮的背脊,迷迷糊糊的哄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