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木兮嗓間微不可查的咽下一口灼熱。
“你我之間誤會頗多,到今日,心結也算是徹底解開了,可方才我吻你時,你卻一直在反抗,這樣的反抗,不像是欲拒還迎……”
君木兮輕車熟路的攬過喬卿卿的肩膀,試著將她帶入懷抱。
喬卿卿心跳突突。
原書中,喬卿卿為了助太子得到消息,不是沒有試過“美人計”,二人也的確有過那啥……
可如今她喬卿卿是穿書來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書友的監督下,稍有不慎,就會連人帶文被“屏蔽”……
所以,不是她想反抗,是她不得不反抗啊!
喬卿卿盡量避開“擦邊”的動作,用干笑來掩飾曖昧的尷尬,可君木兮卻并不買賬。
他強勢掰過懷中人的肩膀,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給我一個信得過的理由吧,卿卿,只要是你說的,我便信。”
這麼好說話的嗎?
喬卿卿眨眨眼睛,想著一個吻應該不至于被關。
于是,她鼓足勇氣,蜻蜓點水似的在君木兮臉頰啄了一下,道:
“我怕有孕。”
“……”
君木兮瞬間石化。
“你我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利,萬一我有孕,按照我的身份,孩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寄養在你身邊,更何況,你有了新計劃,萬一我們有了孩子,豈不是拿捏你最好的把柄?”
“嗯,是我考慮不周了……”
君木兮信了她的鬼話,只是擁著她和衣躺下,大掌一下又一下的輕拍她的背脊:
“等局勢穩定了,我接你去北疆,屆時你我便再無后顧之憂……”
喬卿卿欲哭無淚!
蒼天啊,這種看得見摸得著卻吃不到的感覺有誰懂?
還去北疆后再無后顧之憂?
怕是去北疆后,兩個人要手拉手跪在寢房里背“道德經”才能逃過審核的火眼金睛吧?
伴著無聲的謾罵,喬卿卿憤憤收緊手臂,在君木兮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第二日,君木兮早早就離去了。
丞相府的聘禮被轉移到喬卿卿的宅子里,巨大的財富砸落而來,姑姑在一邊笑得合不攏嘴。
“姑娘啊,你如今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姑姑對著滿屋子的黃金擦著口水,一邊放進嘴里咬,一邊還不忘與喬卿卿八卦:
“你都不知道,這些人去抬聘禮時,你那兩個姐妹與二夫人惡心的嘴臉!還說什麼不知檢點的女人,活該浸豬籠,哼!姑姑我呀,一瞧她們就是嫉妒!”
喬卿卿挑眉,“這些話你親耳聽見的?”
姑姑憤憤一跺腳,“自然是親耳聽見的,聽得真真切切!”
“得,姑姑,過幾日隨我進宮隨侍,我倒要看看,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背后講究我。”
有了這些財富,喬卿卿十分大方的給自己準備了一套頗有排面的行頭。
赴宴當日,她帶著皇帝欽賜的頭面,一身雍容之姿,與喬漣漪并肩而行,賺足了周遭的注視。
行至宮門時,好巧不巧與喬霄霄與喬淺淺撞了個正著。
喬淺淺十分作死的一撇嘴,“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樣子!”
喬卿卿瞥了眼一旁摩拳擦掌的姑姑,嘴角一揚:
“姑姑,來活了。”
姑姑會意,急急挺了挺背脊。
喬卿卿款步上前,走到喬霄霄與喬淺淺面前,頗為傲慢的吐出兩個字,“道歉。”
喬霄霄禮貌的頷了頷首,“郡主,說笑了。”
“怎麼,敢做不敢當嗎?”喬卿卿嗤笑,“難怪太子還未娶你,便先立了側妃。”
喬霄霄胸口起伏著,眼圈瞬間染上淚意:
“郡主何必出口傷人?霄霄皮薄,不像郡主,可以將男人玩弄于鼓掌,太子殿下身邊有其他女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喬淺淺聽到“側妃”二字,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立刻跳腳道:
“二姐姐說得對,你自己不知檢點,還妄想與男人一樣三妻四妾,你……你不要臉!”
喬卿卿拍手稱贊:
“這莫非就是二小姐的意思?你們別忘了,是皇上允許我自立門戶的,這天下的君王都沒說什麼,喬淺淺,你又在這里抖什麼機靈?莫非你認為皇上的安排不合理?”
喬淺淺小臉一白,急忙否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喬卿卿對姑姑使了個眼色,姑姑立刻上前一掐腰:
“你就是這個意思,前幾日我帶人去抬聘禮,聽得一清二楚!”
喬淺淺怒目而視,可還未矢口否認,就被喬卿卿反手一個巴掌!
“好大的膽子!還敢犟嘴,喬霄霄,你作為未來的太子妃,就是這麼教庶妹的嗎?”
喬淺淺被喬卿卿的氣勢嚇住,張大了嘴巴,不敢發出一絲嗚咽。
喬霄霄自然識時務,她望著不斷匯聚而來的人群,禮數周全的上前一步,對喬卿卿畢恭畢敬的行了個平輩禮:
“是我庶妹口無遮攔,霄霄這就給郡主賠不是,庶妹淺淺年紀小,還望郡主莫要見怪。”
喬卿卿冷笑,“二小姐可要管好你庶妹這張嘴了,有時候,是會‘禍從口出’的,萬一因此丟了未來太子妃之位,可就不妙了。”
說罷,她帶著姑姑款步離去。
而喬霄霄卻是盯著喬卿卿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弄來。
周遭卷起一陣涼風,喬卿卿微不可查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