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青錢又道:【玉璧提梁壺的話倒是差不多,顧景舟的玉璧提梁壺,之前在拍賣會上成交過一把3000萬的,不過上面有另外一位美院教授的題詩,這把的話1500萬是恰當的。】
虞青錢:【小蘇,你打算出手嗎?】
直播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仿佛一瞬間,成千上萬人一齊摒住了呼吸。
畢竟東西是東西,現金是現金,
紙面上的價值再大,
也沒有紅彤彤的軟妹幣到賬來得吸引人。
蘇白沉吟了一下,緩緩搖頭:
“先不急著,放一放吧。”
虞青錢:【怎麼說?】
蘇白道:“這把壺和官帽椅,因為一場交換的故事,而聯系在了一起。交換的物品,還是一把試制階段的玉璧提梁壺。”
“它們真正的價值,是將另外一把官帽椅再收回來,捆綁一起出售,亦或者,賣給擁有那把椅子的人。”
蘇白一番話說完,直接給虞青錢和直播間里的粉絲們都給干沉默了。
停了幾分鐘后,才有如潮的彩虹屁咕嚕嚕地冒了出來:
【2500萬了,還不滿足,還得是你啊蘇神,見過大世面就是不一樣。】
【換成我,一秒鐘都不耽擱,果斷就給賣了。】
【此子恐怖如斯,其心甚大,斷不可留。】
蘇白笑了笑,道:“虞老板你不是要跑首都收拾鋪子嗎?當時鋪子里空空蕩蕩的,也得擺點東西不是。”
“這把壺,這把官帽椅,都挺好,低調內斂,又奢華藝術,不急著出手,正好自用。”
“反正我也不急著用錢。”
蘇白說完,虞青錢停頓了一兩分鐘,才重新冒泡:
【小蘇,葉總讓我幫他遞句話,官帽椅和紫砂壺,如果要出手的話,記得聯系他,價格好商量。
】
【作為回報,眼下的小麻煩,他順手給你處理了。】
粉絲們一臉問號:【小麻煩?什麼麻煩?】
蘇白試探地問道:“那位歐老板?”
難道是……有人輸不起?
……
同一時間,蘇家村外,輸不起的某人蹲在地上,越想越氣,氣得面目猙獰,光頭上青筋暴跳。
“老黃,你說怎麼辦?幾百萬吶,那些老板錢都打來了,我空手回去,可怎麼交代?”
黃支書撓撓頭,試探地問道:“把錢還回去?”
歐豪哭喪著臉搖頭:“那都是些挖沙子,小煤窯的老板,每一個好惹的,他們的錢不是想退就能退得回去的。”
“估計得出點血。”
歐豪唉聲嘆氣地起身,想要拉開車門,離開這個傷心地。
冷不丁地,他整個人突然呆住了,
大叫一聲:
“不對,不對啊!!!”
🔒第五十六章 五彩斑斕的黑
“哪不對啊?”
黃支書手捂胸口,差點沒被歐豪一嗓子嚎得心梗了過去。
“是錢不對嗎?”
“給多了?”
黃支書問完,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老歐你今天壓根什麼都沒買著,怎麼能是錢不對呢?”
歐豪的小弟們,黃支書的子侄們,全都露出不忍卒睹之色。
歐豪更是氣得光頭上青筋直跳。
你這是當著和尚的面罵禿驢呢?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決定不跟黃支書計較,反手“啪”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該打,我這豬腦子,當時是豬油蒙了心,怎麼沒早反應過來呢?”
歐豪又連踹了車門好幾腳,最后蹲在土路邊上雙手抱頭,一副恨不得以頭搶地的樣子。
黃支書蹲過去,遞了一支煙,問道:“怎麼了這是?”
歐豪悶著聲音道:“那個姓蘇的,她給我們扮豬吃老虎呢。”
黃支書一臉詫異:“買那個壺時候不就知道了?”
“她把那個執壺哪里值錢,說得明明白白的,比你跟我說的還要清楚,我一聽就明白了。”
“這還不是行家?”
黃支書說著斜睨了歐豪一眼,就差直說:她不是的話,難道你是啊?
歐豪深吸一口,下去半根煙,恨恨地道:“老黃,你咋還沒反應過來,問題不在那個壺,是那把官帽椅,是那把提梁壺啊。”
黃支書:“啊?”
歐豪懊惱得用拳頭不斷地錘著土路,揚起的灰塵沾滿了光頭:
“她那麼懂,怎麼可能花兩萬買一堆破爛?怎麼可能置氣花一萬買一把破壺?”
“她還非要先買這兩樣垃圾,才肯跟我競價執壺,分明更好看它們。”
“無非是兩種可能,要麼姓蘇的就是個外行,要麼,她撿大漏了。”
“她是外行嗎?她不是啊!”
黃支書聽明白了,呆呆的重復:“那就是她撿大漏了?”
歐豪一腦門磕在道邊的小樹上,嚎了起來:“靠靠靠……”
“我去了多少次,我怎麼沒看出來?”
黃支書扯了他一把,生怕他撞死在樹上,問道:“那得是多少錢啊?”
歐豪悶悶地道:“兩樣估計都比執壺值錢。”
黃支書眼睛一點一點地瞪大。
“那豈不是破千萬?”
“靠!”
他也跟著嚎了起來。
這回換歐豪被黃支書嚎得一個激靈,然后反而冷靜了下來,一拍地面,長身而起:
“不能就這麼算了。”
“老黃。”
歐豪一把拽起黃支書,問道:“那個姓蘇的不是隔壁村的嗎?你肯定認識人吧,能弄清楚她住哪吧?”
黃支書本能地點頭。
“那就好。”
“等晚上……”
歐豪面露狠色,“你我把小的們都叫上,沖進去,搶了東西就走。”
“等村里人反應過來,我們早就沖出去了。”
“只搶東西,盡量,盡量不傷人。”
歐豪說了最后一句話,黃支書臉上驚慌之色消退,代之的是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