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頓了頓,如數家珍:
“后來復活節彩蛋備受追捧,絕大部分在拍賣會上拍出高價,或在博物館,或在有名的藏家手中,但仍有8顆彩蛋下落不明,保守估計總價在一億美元以上。”
肖城成為直播間的最佳嘴替,適時地捧哏:“蘇姐,是哪八顆啊?”
蘇白掰手指:
“1886年,金雞與藍寶石吊墜彩蛋;”
“1888年,小天使與戰車彩蛋;”
“1889年,護甲工具彩蛋;”
“1896年,亞歷山大三世彩蛋;”
“1897年,淡紫色琺瑯彩蛋;”
“1902年,帝國玉雕彩蛋;”
“1903年,丹麥皇家彩蛋;”
“1909年,亞歷山大三世紀年彩蛋。”
她手一攤,科普道:“一個冷知識,復活節彩蛋的制作人,著名的珠寶匠人法貝熱,當時犯了事,沙俄皇室放他出來,條件就是每年為皇室制作一顆復活節彩蛋。”
“所以,只要按年份排就很清晰了,有8顆彩蛋下落不明。”
蘇白說到這里,臉上忽然綻放出了笑容,
一時間,燦爛過了手中的彩蛋,晃得肖城和直播間的粉絲們忘了身在何方:
“當然,現在下落不明的,只有7顆了。”
“刷!”
眾人視線再次集中到了彩蛋上。
再聯想之前蘇白念出的彩蛋名稱,頓時聯系起來了。
此時,從火腿里面開出來的這顆彩蛋,
正是下落不明的8顆中制作時間最早的——
1886年的【金雞與藍寶石吊墜彩蛋】。
短暫的震撼過后,
濃濃的疑問浮出。
一生要強的中年少女:【金雞在哪呢?】
禿頭小寶貝:【藍寶石呢?】
尋她千百度:【吊墜呢?】
肖城:“難道是名字取得很隨意?”
蘇白輕笑著,單手握住俄羅斯彩蛋,找準角度,稍稍發力。
“咔嚓~”
彩蛋在她手里一分兩半。
就像正常在廚房里面敲雞蛋,熟練的做菜小能手單手開雞蛋。
上半部分是彈殼,外表琺瑯,內里鎏金;
下半部分是最外面那層是琺瑯,內里又多了一層,
赫然是一個散發著黃金獨有光澤的金蛋。
【臥槽】再次刷屏。
蘇白把俄羅斯彩蛋轉著圈子,讓大家欣賞了一下,接著道:
“外表是琺瑯外加金工裝飾的蛋形,
里面一層是純金的蛋殼,
然后……”
她雙手一擰,就跟最外面的蛋殼一樣,純金的蛋殼一樣分開。
內里是一只……
肖城驚呼出聲:“金雞!”
“居然真的有金雞。”
金雞與藍寶石吊墜彩蛋,居然里面真的有一只純金的雞。
【巧奪天工。】
【震撼啊!】
【一百多年前,絕對的頂級巧思和工藝,還有奢侈。】
在外殼開露出金蛋殼,金蛋殼再開露出金雞,
直播間里眾人被震住了。
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奢侈。
蘇白笑著提醒:“別忘了還有這個。”
她指著金雞邊上,插著的一小根像是藝術品的鑰匙。
一邊說著,蘇白一邊將金雞從彩蛋里拿了出來。
金雞之矯健,之絢爛,之生動,就不用多提了。
她再拿出那一枚小小的鑰匙。
即便是在蘇白的小手里面,那把鑰匙也顯得很是嬌小。
黃金、琺瑯、寶石,
說是鑰匙,也就是個形狀,主打的還是奢侈。
看到蘇白接下來的動作,肖城都驚呆了:“靠,這居然真是把鑰匙。”
蘇白拿著鑰匙,在金雞身上鼓搗了一下,咔嚓一聲,
看上去渾然一體的金雞也打開了。
蘇白從中拈出了一枚藍寶石的吊墜,并且在身上比劃了一下,
收獲一片贊美。
當然,大家在集中的,禮貌性地贊美過蘇白后,還是對排成一排的,從彩蛋里面開出的珠寶嘖嘖贊嘆。
“厲害了,真是開眼界了。”
“原來,俄羅斯彩蛋是這麼玩的。”
肖城一臉大受震撼,又心滿意足的樣子。
蘇白將它們一一復位,最后手托成完整的【金雞與藍寶石吊墜彩蛋】,拿著肖城殷勤遞上來的超纖布,細細地擦拭了。
去了油污,仿佛絕世美女掀開了面紗,
此時的彩蛋,在所有人眼中,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在明知道內里另有乾坤,還有皇家出身的加持下,
更是如此。
蘇白把玩著這枚【金雞與藍寶石吊墜彩蛋】,感慨道:
“以后,咱們還是繼續撿漏古玩,少碰這些奢侈珠寶吧。”
不等直播間眾人發問,肖城捧哏,
蘇白就感慨萬千地開口:
“一兩百年間動蕩,可以想見,圍繞著它,一定有很多人沒了命。”
“說不定是王爵,是貴婦,是騎士,是強盜,是革命家,是收藏家,是小偷……”
“就在這短短的一兩星期里,它就又染上了新的血。”
“真是,染血的珠寶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褒貶是買主
“不過,很美不是嗎?”
蘇白坐在后座,左手托著【金雞與藍寶石吊墜彩蛋】,胳膊肘靠在車窗處,右手托腮,
借著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馳帶來的光影變化,欣賞著頂級奢侈珠寶之美。
看著看著,她已經忘了“染血的珠寶”這五個字,只剩下“很美”。
道理就跟“真香”一樣,
是人類逃脫不了的定律。
肖城在前頭開車,不敢回頭,只敢嚷嚷:
“蘇姐英明,我早就想說了,看你情緒不高的樣子,沒敢。”
蘇白給了個白眼,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
直播間里,一片熱議:
多喝牛奶會長高:【世上哪有真正珍貴的珠寶不染血的?這個跟革命一個道理,是幾千幾萬年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