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呀?哥哥忘了。”
這假得不能再假的語氣。
葉挽星:“......”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葉挽星索性沒搭話了。
“上藥吧。”
“好。”韓司白輕笑一聲,將表情收了收。
“醫藥箱我放到客廳了,走吧。”
韓司白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就聽到葉挽星輕輕“啊”了一聲。
他轉過身去看著坐在床上的人,正皺眉看著他。
韓司白沉默一秒,低頭看了一眼葉挽星的腿,立刻心領神會。
“不好意思,我的錯,忘記你現在不能走了。”
葉挽星點點頭,正要說“嗯,所以你過來扶我一下”,面前就突然籠下來了一片陰影。
韓司白的突然湊近,讓她心跳漏了一拍,整個人渾身僵直,因為——
韓司白直接攬著她的腰勾住她腿彎,把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非常標準的公主抱,葉挽星條件反射地伸出手臂一把勾住韓司白的脖子。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麼的時候,手臂已經勾得牢牢的了。
“......”
空氣中瞬間彌漫出一絲淡淡的尷尬。
但僅僅只是對葉挽星來說。
韓司白當然是很享受,正笑著看她,一臉滿意。
“誰讓你抱我了?我只是想讓你扶我一下就可以。”
葉挽星語氣里有一絲小小的不悅,眉頭微微皺著,似是在埋怨。
韓司白垂眸看著她,勾唇笑道:“那怎麼辦?已經抱了,再放下也來不及了,而且......”
葉挽星靜靜盯著他,總覺得兩個人此刻怎麼有那麼點兒打情罵俏的意思?
這樣的氛圍讓她感到了莫大的不自在。
“也舍不得放。”
韓司白把后面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用的是很溫柔的語氣。
兩個人眼神瞬間對撞在一起,葉挽星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看向別處。
韓司白低笑一聲,抱著她往客廳走去了。
其實臥室到客廳沙發的距離并不遠,但韓司白卻故意走得很慢很慢。
因為他真的已經......好久好久好久沒像這樣抱過小姑娘了。
在美國那兩年,每次犯病的時候,覺得生活暗無天日的時候,他甚至一度覺得自己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可是現在,他抱到了她,終于。
很安心,也幾乎令他開心得想要發狂,因為沒人知道他有多麼渴望。
韓司白正沉浸在自己快樂的精神世界里,就被不解風情的葉·大直女·挽星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下來。
“你是需要我給你一個大比兜你才能走快點兒是嗎?”
韓司白:“......”
“挽挽你好兇哦,嚇到哥哥了嚶嚶嚶。”
葉挽星瞬間瞳孔地震:“......你嚶嚶嚶個錘子啊你?”
被一頓兇完的韓司白,終于放棄了搞幺蛾子,長腿一跨加快速度,把葉挽星輕輕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她看著面前茶幾上的白色醫藥箱,擔心韓司白要親手給她上藥,于是立刻傾身去拿。
“我自己來。”
韓司白反應比她快很多,手輕輕一伸就把醫藥箱給拿走了,動作看上去毫不費力,葉挽星的手抓了個空。
“都傷成這樣了,就別逞強了,你哪里我沒摸過?”
葉挽星:“......??!!神經病啊你!”
韓司白點點頭:“對,就是神經病,被挽挽罵神經病都是幸福的。”
葉挽星徹底無語,終于承認了在沒臉沒皮這方面,自己終究是騷不過眼前這個狗男人。
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
“哦?是嗎?那我在你臉上寫上‘神經病’三個字,以后你就以這副尊容示人,怎麼樣?”
韓司白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打開醫藥箱一邊往外拿藥一邊回答。
“我覺得這個提議非常不錯,但我有一個要求,你寫可以,但必須用口紅寫。”
葉挽星眉頭微皺,本來想著用魔法打敗魔法,結果這狗男人竟然直接順坡下欣然答應了?
什麼鬼。
想了想,她冷嗤一聲:“可以啊,沒問題,我口紅多得是,隨便拿出來一支給你寫都行。”
韓司白搖搖頭:“不,你理解錯了。”
葉挽星:“你什麼意思?”
“是允許你用口紅寫沒錯,但我說的......是你唇上的口紅。”
葉挽星愣了一下,第一時間沒有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思索兩秒之后,反應過來了。
是你唇上的口紅,意思就是——
你得用涂了口紅的唇在我臉上寫。
葉挽星不以為意:“你做夢!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韓司白挑眉:“怎麼,挽挽不愿意寫嗎?那換我來?我可以涂上口紅在你臉上寫字嗎?”
葉挽星咬著后槽牙沖他擠出一個假笑:“你、說、呢?”
“我說可以,很ok呀。”韓司白語氣賤兮兮。
葉挽星內心OS:還呀?我呀你二大爺家的松花毛肚棒棒雞!!!
“崴了的是哪只腳?”韓司白問。
葉挽星抿抿唇,輕輕動了一下右腳腳趾,她腳趾很白,指甲上涂著莓茶色甲油,在燈光下泛著漂亮光澤。
“這只。”
韓司白淡淡“嗯”了一聲,拿著藥就準備往她腳腕處抹,崴了的地方已經腫得老高,原本細白的腳腕這會兒已經嚴重變形了。
第119章 咬喉結
韓司白替她上著藥,眉頭越皺越兇。
葉挽星倒是還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因為她這會兒正目不轉睛盯著韓司白給自己上藥的那只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