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浸在發絲的香氣中,幾乎沒有聽他們說的話。
赤月大氣不敢出,一直低垂著腦袋。
“車禍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男人薄唇輕啟,聲音清冷無比,震懾人心。
赤月心頭一顫,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總裁,都怪屬下辦事不利,暫時還沒有任何頭緒。”
這件事情關乎到赫連淵的安全,他早已傾巢而出。
可依舊沒有半點收獲,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被赫連淵五馬分尸,丟到太平洋喂魚了。
“哦?”
男人語氣低沉,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但沒有把罪魁禍首找出來,就連他失蹤五個小時之后,才艱難的找到他蹤跡,要是連哪天,他被人遇害滅口了,他們都未必能發現。
一貫冷靜的赤月,也開始不淡定了,雙膝下跪。
“屬下該死,待這件事了解之后,我自請去中東。”
赫連淵罕見施舍赤月一個眼神,聲音淡漠。
“這幾天,我先暫時留在這里。”
此話一出,無疑是給了他們一顆驚雷。
“總裁,這里只怕是不太安全。”
赤月想也沒想,及時出口制止。
荒郊野嶺,想要在這里安排人手保護,難度太大。
第五章 教訓老東西
再加上,此時赫連淵身上還帶著重傷。
萬一敵人找到這里,忽然對赫連淵出手,只怕是難以對付。
這一層,赫連淵未嘗沒有想到,只是他有自己的打算。
男人抬眸看向赤月,棕褐色的瞳孔收縮了一圈,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這件事情就這麼安排,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赤月渾身發了一陣寒顫,乖乖點頭稱是。
這時,赤月意識到自己有些逾越了,赫連淵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不是他一個手下應該左右的。
“那,那個小姑娘怎麼處理?”赤月小心翼翼詢問。
按照以往赫連淵的習慣,任何伺機靠近自己的生物,無一例外都只有消失一個結局。
就在赤月暗自揣測之際,赫連淵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眼底的鄙夷,無疑是在懷疑,自己到底是養了個多無腦的人?
“那個,總裁,我的意思是,那位小姑娘好像在山上的情況不太妙,我們要不要出手?”
赤月顫顫巍巍,趕緊開口解釋,即便他一開始的意思并不是這樣。
赫連淵眸底一凜,腦海中閃過一個念想,“把肆錦喊回來。”
以此同時,白朝歌的情況也正如赤月所言,情況不容樂觀。
劉判已經追著白朝歌,在床邊轉了幾十圈,嘴里喘著粗氣,指著白朝歌罵罵咧咧。
“你個賤蹄子!還不趕緊給本所站住。”
劉判身形強壯高大,雖然有點啤酒肚,但很明顯是練過的,身手非一般的靈活。
他已經被白朝歌繞圈子,躲了近半個小時,可現今還有經歷對著白朝歌大喊大叫,再看纖瘦的白朝歌,雖然靈活,但精力顯然比劉判要弱上幾分。
若是沒有經過一晚上的奔波,或許劉判遠不是白朝歌的對手。
可如今,連夜奔波,加上精力充足的劉判的追堵,白朝歌早就已經虛脫,幾乎快要站不住腳步,癱倒在地上了。
“白朝歌,你還有力氣躲嗎?”
劉判站在白朝歌正對面,扶著大肚腩,氣喘吁吁指著白朝歌,毫不留情的嘲笑。
“哼!老東西,你以為我會怕你?”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白朝歌強撐著身體懟了回去。
“老東西,你這些年怕是殘害了不少未成年少女吧?你也不怕被人揭發,把你這頂烏紗帽摘下?”
白朝歌強裝鎮定,一步步岔開他的思緒,借機緩和。
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捧腹大笑:“揭發?誰敢?”
“在這山上,我就相當于獨霸一方的土皇帝,試問有誰敢插手我的事情?”
說著,男人螞蟻一般大小的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兩圈,腦子已經反應過來白朝歌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不愧是混跡官場數十年的老油條,一眼看穿了白朝歌的小心思,不再給她一絲機會,在白朝歌驚訝的目光,以極快的速度徑直沖向白朝歌。
白朝歌躲避不及,被男人牢牢圈在懷里。
“放,放開。”
白朝歌沒料到他會忽然發難,隨即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不停上下掙扎,漲紅了臉也沒能掙脫開束縛。
男人似乎因為格外喜歡這種刺激感,隨著白朝歌的掙扎,越來越興奮起來,淫賤的笑聲,環蕩整個空間。
門外,本來還在不停打哈的兩人,聽到室內的動靜,也隨即來了精神,把耳朵貼近鐵門,偷摸聽起里面的動靜。
室內,兩人還在你來我往。
白朝歌掙扎之際,眼角瞥見一道反光的亮點,她計從心起,用盡全身氣力,踩上床沿,一個借力騰身而躍,翻滾在地,兩人隨即紛紛躺倒在地上。
而劉判也因為地勢原因,不得已松開圈固白朝歌的手,而白朝歌則伺機閃身,滾到一旁。
“喲!沒想到你玩得比我還花~~~”
所長被白朝歌的反應驚喜到了,呲著一排大牙,伸出一只肥膩的大手,就要朝著白朝歌的裙下襲去。
白朝歌勾了勾嘴角,順著墻邊,找到剛剛在角落發現的,被遺漏在墻角的釘子,在男人注意不到的背后,悄悄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