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三福離開之后,肆錦冷不丁冒出怎麼一句話。
她沒有向白朝歌點明三福曾經的謀劃,相信按照白朝歌的聰慧,肯定能聽出她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白朝歌沒有說話,肆錦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無法理解,白三福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恨意,非要把她逼入絕境不可。
“朝歌,你在聽嗎?”
肆錦見白朝歌一直不吭聲,只好開口打斷她思緒。
白朝歌抬頭望著肆錦,一瞬間又恢復往常平淡的神情,“我餓了······”
她已經記不清是有多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原本一米六八的身高,只有九十斤不到,可以說是瘦骨如柴也不為過。
肆錦摸了摸鼻尖,沒有想到白朝歌會是這個反應,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了幾分,一把拉上白朝歌,朝著飯堂走去。
渾渾噩噩混了一天,天剛擦黑,白朝歌就已經迫不及待翻墻而出,奔赴山下的小木屋處······
“老大,這樣明目張膽地放她出去真的好嗎?”
小貝用手托了一下快要掉落的眼鏡,對肆錦的行為很是不解。
肆錦現在是少管所的所長,她的職責就是守護孩子們的安全,同時將孩子們引回正道。
可現在肆錦的行為,不就是在包庇白朝歌嗎?
若是被上頭發現了,或者其他孩子知道肆錦的偏袒,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麻煩,而她身為助理,必要時刻得提醒肆錦,不要犯錯。
“她比你都機靈,不會出意外的。”
肆錦淡定說道:“就算上面查下來也不礙事,有事就推倒前任所長身上就好啦。”
聞言的小貝,腦門止不住的冒出虛汗,這還是一向嚴謹的老大肆錦嗎?
不會她也被換了靈魂吧?
誒!我為什麼要說也?
迷迷瞪瞪的小貝一邊撓著腦瓜,一邊絮絮叨叨跟在肆錦身后。
山下,白朝歌前腳離開小木屋,后腳赫連淵便清醒了過來,身旁的被窩還尚存余溫,可它的主人卻早已不見蹤跡。
“少主,我們該回去了。”赤月畢恭畢敬說道。
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了彩,眼周泛著淤青,唇角處微微發腫,不難看出來,這是跟人互毆產生的結果。
赫連淵懶懶坐起身子,揚了一下手臂,赤月便上前攙扶著赫連淵起身下床,緊接著幾名黑衣保鏢齊刷刷走了進來,有條不紊的為赫連淵梳妝打扮。
赫連淵意興闌珊站在床邊,修長的手指不耐煩地整理袖口,不著痕跡瞟了赤月一眼。
神色冷淡地說道:“下次,再出現這種在做任務期間內私斗的事情,立馬給我收拾包袱走人。”
赤月一驚,立馬跪倒在地上,筆直的腰桿垂直磕向地面:“屬下知錯,回去立馬領罰。”
狷狂霸道的男人凜然抬眸,一身純手工定制的墨色中式西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
里襯青灰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將男人誘人的鎖骨顯露無疑,健康的小麥膚色,更加凸顯男人極富侵略性的俊美。
他的指尖輕輕撫摸拆下放在桌上的繃帶,上面的蝴蝶結還保持著原來的形狀,他甚至還能在上面感受到,白朝歌為他綁繃帶時的曖昧。
赫連淵小心翼翼,把繃帶用干凈的紗布包裹起來,藏到口袋里面。
轉頭看了一眼小木屋,貪戀的深吸了幾口里面的氣息,才緩緩開口道,“走吧。”
伴隨著一陣汽車的轟鳴聲,赫連淵一行人離開了這座森林。
這邊,白朝歌好不容易應付了白三福等人。
照例拿了一堆吃的趕到山下小木屋,屋內一樣的干凈整潔、一絲不茍,只是里面住著的人遲遲不見蹤影。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
隨著朝陽在東方的升起,一簇朝陽從窗口處射入屋內,照亮屋內光景,白朝歌最后一絲耐心就此耗盡。
“看來這次是真的走了······”
白朝歌頹廢地攤臥在床上,床上還停留著男人身上的藥香味兒,她眷戀地猛吸一口,最終只換做一聲長嘆!
果然男人信不過!
白朝歌隨意收拾了一下屋內,再到外面尋找了不少枯枝爛葉鋪灑在小木屋之上,做好掩飾便匆匆撤離,臨別前,不舍的回頭對著小木屋鞠了個躬。
別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白朝歌都安靜的不不像話。
再也沒有出過少管所,而是每日乖乖的待在房里,不是看書就是在發呆。
這些天,沒有任何人再來少管所找過她麻煩。
在肆錦的管理下,也幾乎沒有人再發生打架斗毆、找白朝歌麻煩的事件,而她也樂得清閑。
只是,還是會時不時想起那個小啞巴,不知道是被野狼吃了,還是自己回家去了。
“唉——”
白朝歌上了個廁所,無意間瞥見鏡子里的自己,臉蛋稍微還能看的過去,就是這身材實在是有點慘不忍睹。
白朝歌長嘆一口氣,重生到這樣一個身體上,也是十分無奈,對前世身材好的沒話說的自己格外懷念。
“白朝歌,在干嘛呢!”
肆錦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白朝歌身后,好奇地打量正在照鏡子自言自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