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歌直接給了肆錦一個大白眼,要不是因為這是在少管所,她早就一腳把肆錦踹飛到外面去了。
眼看白朝歌幾乎要被惹怒,才不舍放手,肆錦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挑起白朝歌的下巴:“乖,在這里乖乖等我,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啊~~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小貝像是看見了什麼臟東西一般,叨叨了兩句,羞澀地跑了出去。
“她好像誤會什麼了······”白朝歌自顧喃喃。
腦海還在疑惑小貝這個反應未免太大,下一秒,想起肆錦和她的動作,以及肆錦似有若無般對自己的挑釁,白朝歌腦門一下子通了。
剎那,白朝歌從耳畔到脖頸,直接變得通紅,她就說這丫的一直鬼叫什麼,原來是誤會她們那個了。
這時的肆錦,還是沒搞懂她們有哪里不對勁,維持這調戲白朝歌的動作,羞得白朝歌一把推開肆錦,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白朝歌確定自己是直的,但保不齊肆錦是彎的啊?
仔細想想這段時間,肆錦一直對自己刻意關照,難道真的是······
白朝歌搖晃了一下腦袋,把這個邪惡的想法甩出去,以后還是時刻保持距離為好。
“你怎麼了?”
白朝歌一系列怪異舉動,讓肆錦苦思不得其解,只能開口詢問。
好不容易逗樂的娃,可不能被小貝這個沒心眼的又給整抑郁了。
“沒事,沒事,你趕緊處理自己的事情去吧。”
白朝歌只想趕緊只開肆錦,生怕她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行行行,那我走咯。”說著,趁白朝歌不注意,給了她一個熊抱,便連忙跑開。
第十二章 溫順的女兒
會客廳內
白建勤在大廳里來回踱步,走了近半個小時,卻遲遲不見白朝歌蹤影,前后遣人去催了七八次,次次都被以各種理由搪塞。
“白朝歌到底在哪里?來了沒有?”
白建勤忍不住親自上前督促,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
上次白三福來了之后,回去一直在說白朝歌有多無禮多怠慢,他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來,事實如此。
要不是家里的老母親王鳳芝,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家里的幾個孩子一起帶到她的宴會上面。
白建勤絕對不會舔著臉到這種鬼地方,更不會放下當家家主的顏面,跑來將白朝歌帶回去。
“朝歌正在所里文化館學習,你找她什麼事?”
人未見,聲音先抵達,說的就是肆錦。
在來時,她就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在少管所里把人帶走,怕是要先過了她這關,更別提對方還是自家少主,點名要特別關注的對象。
只是肆錦的行為在白建勤眼里,卻變成了白朝歌個人行為,心里原本就不滿意白朝歌這個私生女,這麼一來,直接對白朝歌判了死刑。
“這個不孝女,難道父親比所里的事情還要重要?”
白建勤怒氣橫生,在心底直接給白朝歌打上不孝子女的標簽。
這話,在肆錦耳里格外刺耳,顧著學習就變成不孝了?
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看來白朝歌一直不肯回去是個正確的選擇。
爹不疼,娘不在,回去了也是任人宰割。
“白家主這話此言差矣,學習當然要比父親重要。”
肆錦本來還想說更難聽的話懟回去,轉念一想,白朝歌早晚還是要回去的。
京都白家始終是她的家,白建勤終究是她親爸,要是惹惱了白建勤,后續回到白家,這待遇只怕是會愈加差勁。
“所長這是什麼意思?”白建勤臉色一沉,說出口的話自帶微壓。
到底是一家之主,手握幾家上市集團的董事長,不怒自威,這氣場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相比較的。
小貝被白建勤的氣場嚇得后退兩步,不敢直視其眼睛。
肆錦上前一步,一場無聲的較量自此啟動。
“白家主認為是什麼意思,那便是什麼意思。”
肆錦穩定如山,直接對上白建勤的目光。
白建勤沒想到,區區一個少管所所長,也敢跟自己叫囂,眼眸閃過一絲異樣,隨即恢復正常。
來之前,他只是簡單打聽了一下新任所長的來頭,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
僅一夜之間,就頂替前任擔當十余年的所長,他只以為,又是一個出賣身體,攀爬上位的見不得人的小角色。
今日一見,竟與傳聞不實。
肆錦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比之自己亦是有過之。
甚至連自己都險些敗下陣來,別看他現在這麼鎮定,實則心里已經有些發虛,為了自己的顏面,才強裝淡定。
“所長嚴重了。”
對峙了十余分鐘,白建勤率先敗下陣來。
“后天是我家老母親的壽辰,受母親所托,這才來將朝歌接回去,只為壽辰當天子孫全家齊聚一堂。”
語畢,白建勤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朝歌”兩字感覺十分燙嘴,八百年前都沒叫過的名字,卻意外的順口。
“白家主如此通情達理,倒是難得一見。”
肆錦冷言嘲諷,通情達理用在他身上,怎麼聽怎麼不順耳。
白建勤沒有搭理肆錦的刁難,氣場比不過,嘴皮子也沒人家的溜,還是趁早把白朝歌接回去,早早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