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夸贊,白某不敢當。”
心底雖然不滿肆錦,但白建勤面上表情卻管理的十分妥當。
隨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道,所長是否方便把朝歌喊出來一下,這件事終究是家事,我想還是我直接跟朝歌溝通會比較好。”
白建勤這個小心機可謂十分巧妙,嘴上說著恭敬肆錦的話,暗地里卻在威脅她,這是他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無權插手。
當真是好心機!難怪白朝歌被他們擠兌成那樣,區區一個管家,就敢坐在千金小姐頭上拉屎拉尿。
八成白朝歌偷盜的罪名,也是被他們誣陷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支開白朝歌,免得妨礙他們一家其樂融融。
虎毒尚且不食子,身為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卻這般殘忍,簡直枉為人父。
“白家主嚴重了,只是朝歌現在還在少管所里服役,本所暫不支持保釋或早退,無法讓朝歌回去參加貴府老太太的壽辰宴了。”
肆錦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讓人如處南極之境,寒冷至極。
白建勤沒想到肆錦軟硬不吃,一張老臉頓時黑的不想話,雙眼瞪得如銅鈴,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如若現在站在對面的人不是女性,肆錦有理由相信,白建勤絕逼會動手,而且是不顧任何后果的那種。
“所長,這是我的家事,讓我跟我父親聊聊吧!”
就在白建勤即將氣昏腦之際,白朝歌及時出現在會客廳大門。
剛剛的內容,她躲在門后一字不差聽了進去,不想回白家不假,但是待在少管所也不是個辦法。
雖然這輩子她無欲無求,但也不能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吧。
更何況,她現在越看肆錦,越瘆得慌,總覺得肆錦在等她成年,然后準備給她生吞活剝、吃干抹凈。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碰到機會,還是趕緊開溜為好,白家不是個好去處,但她可以隨時開溜啊。
少管所就是一個牢籠,只要肆錦一個號令,白朝歌就只能變成一個待宰羔羊,等著被洗干凈送到她床上。
這場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父親,所長也是關心我們這些孩子的身心健康,所以看的比較緊,希望您不要怪罪她。”
白朝歌的一番話,既給了肆錦臺階下,又給足了白建勤面子,捋順了白建勤原本炸開的雜毛。
只是白朝歌這一番操作,把肆錦給整不會了,轉身對其使眼色:你個傻叉,我在幫你沒看到嗎?瞎搗亂什麼?
而白朝歌只是淡定對肆錦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一切盡在掌握中。
接著在肆錦不理解的眼神中,一步一步走向白建勤身旁,手上拎著她為數不多的行李。
“父親,我準備好了,我們走吧!”白朝歌乖巧老實的站在白建勤身后,像極了一只溫柔可人的小貓。
白建勤則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上下不停打量白朝歌的一舉一動,他怎麼不記得他還有個怎麼溫順的女兒?
跟以前行為怪誕、性格跋扈的白朝歌完全不一樣,難道在少管所里被洗腦了?
早知道,他就早一點把白朝歌丟到少管所就好了,還能少操一點心,也就不至于把許韻如頻頻氣得住進醫院了。
第十三章 證明給他看
回過神來,得意地朝著肆錦點了個頭,回以一個勝利的表情,傲嬌的像是個戰斗勝利的公雞。
“既然朝歌出來了,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手續將由我的助理辦妥,后續再有什麼交接的事情,您轉告給我的助理便可。”
說罷,不給肆錦說話的機會,擅自告辭離去。
車內,父女兩人均是默契不說話,白建勤捧著平板一直翻來翻去,應該是在處理什麼文件,而白朝歌則是靜靜看著窗外風景。
對于白建勤這個父親,白朝歌印象里交際并不是很多。
可能是之前,白朝歌討人厭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為數不多的關于白建勤的印象,只停留在他看向白朝歌時厭惡嫌棄的表情。
為了回到白家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她首選不主動招惹白家任何一個人,包括她的親生父親,白建勤。
“聽說,你在少管所里的表現不錯。”
白建勤眼睛一直盯著平板,嘴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隨口冒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出來。
難道是在考驗我?
白朝歌茫然,不懂白建勤肚子里裝了什麼壞水,面上依舊風輕云淡。
“也就那樣。”
白朝歌這話模棱兩可,傳遞給白建勤的信息也很中肯,算不上好,也談不上很差,反正沒死就算命大。
白建勤扭頭看著全然陌生的白朝歌,眼里滿是不可思議,居然沒有訴苦?
難道真的被洗腦了?
“有什麼委屈,可以第一時間跟爸爸說,往后回家了,就由夫人二十四小時照料你的生活。”
白建勤心里有些發酸,礙于面子,依舊嘴硬。
細數家里的三個孩子,老大白念慈和白朝歌不過相差一天。
但兩人地位卻天差地別,一個是白家的掌上明珠,想要什麼有什麼,另一個則是私生子,不受家里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