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白朝歌下車后,墨景琛發現白朝歌似乎不記得他了,誤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
但當聽到白朝歌的自我介紹后,他不得已懷疑,這個女人腦子是壞掉了?
墨景琛曾經聽說過,白朝歌因為某些原因,去了少管所一段時間,難道是在哪里出的意外,導致失憶了?
墨景琛心中一跳,忍不住又端詳起白朝歌來了,她今天打扮正常,談不上驚艷漂亮,最起碼沒有像之前那般小家子氣了。
舉止貌似也并沒有校內傳言中的怪誕,就連長相也算得上清秀端莊,絕非他們嘴里的丑陋不堪。
這一刻,他又開始懷疑,自己遇到的白朝歌真的跟他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我臉上有東西?”白朝歌裝模作樣摸了幾把臉上。
墨景琛心虛的咳了咳,“沒有。”
白朝歌沒有搭理墨景琛異常的舉動,專注的看著窗外的夜景,她在思索,自己回到白家之后,將要面對什麼。
前世的教訓,導致她不敢再輕信親人,自然而然也不會對白家的人抱有期望,只望為原主報仇之后,她可以安然離開白家。
“怎麼晚出門,家里人放心?”
墨景琛清澈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沒有人喜歡被忽視。
尤其是墨景琛這種長得還算不錯的有錢人,自然受不了白朝歌的無視和冷淡。
好在白朝歌的第六感還算不錯,立馬就察覺到男人對她的表現感到十分不滿意。
抱著有求于人的態度,她迅速轉過身,臉朝墨景琛,面上笑顏如花。
“唔,人家是跟家人走散了,差點還被人騙了。”
做作的語氣,灣灣風味嗓音,加上白朝歌故作思考的動作,墨景琛差點被“驚艷”的吐血,幾乎沒忍住,想要一腳把她踹下車去。
白朝歌看著墨景琛越來越黑的臉色,察覺哪里不對,趕緊轉換口風,諂媚的朝著墨景琛挪了一大步。
“這不是運氣好,遇到您了嘛,總算在虎口脫險。”
墨景琛神色灰暗,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才能不傷害到白朝歌的自尊心。
以前只是聽說過白朝歌像個瘋子傻子,但是兩人一直沒有過交集,所以一直不知道真假。
今日一看,傳言非虛!
白朝歌眼見墨景琛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識相的不再開口說話,身體也縮回了原本的位置。
車內再次陷入一陣寂靜,墨景琛依舊若無其事刷著自己的手機。
白朝歌則是獨自窩在小小的角落里,悠然的閉上了雙眼。
京都市中心醫院VIP病房
夜深寂寥,整座醫院陷入沉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少主,董事會那邊一直在吵著要見您。”
赤月神色緊張,手上的公文越抓越緊。
誰不知道赫連淵在養傷,偏偏集團內部一直不得安寧,各方勢力都趁著這次赫連淵受傷住院,私下小動作不止。
甚至還有不少謠言,說赫連淵早就已經死了,鬧得集團人心惶惶。
就這樣,集團幾波勢力,經常借著一點點小小的分歧,就要吵著見赫連淵,嘴上說是要赫連淵為他們討個公道,實則是想借機查探赫連淵生死虛實。
“他們吵就讓他們吵好了。”
赫連淵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漫不經心說道。
幾個不知臉皮為何物的老東西,要不是顧及他們的身份,他早就派人了結他們了。
“那,明天的董事會您還出席嗎?”赤月遲疑著問道。
赫連淵已經接近半個月沒露過面,再這樣下去,關于他已經死亡的謠傳,只怕是要愈演愈烈了。
若是傳了出去,被一直覬覦赫連家族集團的對手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赫連淵眉頭微微一蹙,他未嘗沒有想到這一點,內憂外患之際,只有率先把內憂解決。
收起沉浸文件中的思緒,眸中殺意凜現:“現在集團中誰反對聲最大?”
“汪家,汪一鳴。”赤月猶豫著開口道。
汪家是集團資歷最大的長老,一直對赫連淵這位一把手不滿。
近十年來一直在找機會,想要把赫連淵拉下馬,但始終棋差一招,每次的攻擊都被赫連淵給擋了回去,這次的車禍也是因為汪家在其中動了手腳。
只是他們這次的動作實在太過隱秘,買通的是赤月手底下的人,這才導致赤月幾次三番都沒有把人揪出來,險些害他們少主丟命。
“讓肆錦處理掉。”
赫連淵輕啟薄唇,淡淡丟下一句話,便又接著沉浸在文件中。
赤月點頭,沒有異議,這件事情本身問題不大。
只是一直礙于江家以前對赫連家有恩,而赫連淵拿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被迫一直無視他們,等待時機,一網打盡。
“是。”赤月稱是,轉頭出了病房。
“白朝歌,不知道你那邊怎麼樣了?”
赫連淵低聲呢喃。
赫連淵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他相信,假以時日,她肯定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第二十三章 炸鍋了
這邊,白建勤回到白家后,才發現白朝歌并沒有跟著他們上車,本來就被今天的事情煩的夠嗆,所以他也就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回到客廳之后,獨自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