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事情的真假不重要,沒人說,被霸凌不算是有來往吧?
而且,白青南那幾個人,不也一直是個無業游民嗎?
正好也印證了這個事實。
“逆子,逆子。”白建勤捂著腦門,依靠在沙發上,嘴里謾罵聲不斷。
虧他還想方設法要把白朝歌保護好,留在白家好好照顧,沒想到,這才不過幾個時辰,白朝歌在他的心里已經被顛覆得體無完膚。
“她還是她,一直沒變罷了。”許韻茹在旁邊默默的說道。
她對白朝歌無感,當然這個前提是,不能影響到她的孩子以及家庭。
“等把白朝歌找到,就把她趕出門去吧。”白建勤揉了揉眉心,聲音聽起來像是蒼老了二十歲一般。
白三福站在一側,一臉不舍,“二小姐從小被家里捧在手心上長大的,這要是離開了白家,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就要她給我死在外面才好。”白建勤被氣急,什麼話都不管不顧的往外說。
白三福眼見白建勤是真的絕了心了,識趣的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乖巧恭敬的站在了一側。
此時的白家燈火通明,東方的天際逐漸吐白。
白朝歌不動聲色靠在三樓的樓梯口上,不耐煩的打了口哈欠。
白建勤被白朝歌的事情折磨到無能為力的地步,而許韻茹則是坐在一邊淡定的喝茶,時不時關心一下白建勤的頭疼病。
看上去,白三福好像才是白家里面,那個真正關心白朝歌的人。
好一出大戲,若是白朝歌今天真的栽在白青南手里,事情是不是真的就如了白三福所愿了。
介時,整個白家,就只剩下白念慈這一名天之驕女了吧,就連白念靈這個病秧子他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白朝歌悲從心中來,最后只剩下一抹苦笑。
前世被親人背刺,今生還要被誣蔑,家仆看不上自己,只認一人為主,血親也巴不得從來沒有她這個人。
白朝歌不知道自己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
要不她裝作失憶直接離開白家,權當從來不知道自己是白家之女?
隨意找個山村隱居了算了?
堂堂一代賭王,贏了一輩子,唯一一次輸在了親人手上,難道就要一蹶不振?
還要連續兩次栽在同一件事情上面?
白朝歌“嘖”了一聲,她自己都瞧不上自己這幅沒出息的樣子。
她沉寂了兩秒,眼神開始活絡起來,挑眉一笑,眨眼間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她憑什麼就該怎麼認命?
怎麼可能!
就在樓下還在各懷鬼胎時,白朝歌腦海已經制作出一套完整的復仇計劃!
白三福不是一直想盡辦法也要把她趕出門嗎,那她就偏不能如了他的意。
白三福越是不待見她,她就越要好好的待在白家,天天晃在他眼前,堅決貫徹氣死敵人也不能讓自己委屈的原則。
第二十五章 脫胎換骨
白家別墅
鳥鳴聲四起,家養的鸚鵡被調教的很好,仆人把它拎到后花園,一大早就聽到它在練聲:“你好!早上好!”
白念慈悠然打開房窗,撐起下巴,欣賞著樓下的美景。
“李叔,早呀。”白念慈親切的和樓下園丁打著招呼,看樣子心情大好。
昨晚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沒想到,怎麼快就可以把白朝歌這個礙眼的賤人趕出去,事情的進展順利得出乎意料。
樓下,白建勤和許韻如已經起來,因為前一晚上幾乎沒有睡覺的緣故,導致兩人今天一起床,雙眸下的烏青已經跟熊貓有得一比。
“爸爸媽媽早呀。”白念慈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樓下,準備吃早餐。
昨晚一晚上,白念慈都沒有下樓,所以明面上她還是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乍一看到白建勤夫妻的黑眼圈,驚訝地捂住嘴巴,語氣不敢置信,“爸爸媽媽,你們這是怎麼了?”
她心疼的上前,輕輕捧起許韻如的臉打量,小臉因為擔憂皺成一團,眼眶開始逐漸泛紅。
“媽媽,您這是怎麼了?”
白念慈帶著哭腔,再怎麼看都是一個心疼父母的乖乖女。
許韻如看到白念慈這幅模樣,心軟得一塌糊涂。
“好孩子,別哭,我們就是昨晚沒睡好,等會兒補個覺就好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白三福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夫人就是心軟善良,要不是家里有個老鼠屎······”
“好了。”白三福話還沒說完,許韻如已經開口打斷。
經過一晚上的沉淀,她已經逐漸冷靜下來,雖然這件事情確實是白朝歌的過錯。
但是,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子半夜失蹤,也有他們這些做父母長輩的責任。
其中,數這些下人的過錯最大,在他們離開白家老宅的時候,隨行的還有白三福他們,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記得,把白家的千金小姐給帶回家。
難道他們白家,養的都是一群廢物嗎?
許韻如雖是不待見白朝歌,可多年的教養,使她的理智戰勝了情緒。
現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白朝歌確保她的安全,并且還要堵住悠悠眾口,以免毀了白朝歌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