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打的難舍難分之際，一道凌厲的聲音劃破吵鬧的白家走廊······

　　當即傭人奴仆跪倒一片。

　　“你們在干什麼？”

　　王鳳芝怒目橫睜，堂堂白家千金，當著那麼多傭人的面撕打，成何體統？

　　白念慈一看老太太來了，連忙松手認慫，跪倒在地，哭哭唧唧地說道：“奶奶，都怪白朝歌，是她先動手的。”

　　整個白家誰不知道，老太太的威嚴不可抵擋。

　　所以白念慈當機立斷把白朝歌推出去擋槍，老太太把怒火都往白朝歌身上撒了，應該就不會怪罪到她頭上來了。

　　白朝歌跪倒在地上，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王鳳芝皺緊眉頭，“朝歌，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相較于白念慈的辯解，她反而忽然對一聲不吭的白朝歌來了興趣。

　　一直聽說白朝歌頑劣不堪，但凡白家出現任何不好的事情，指定跟白朝歌有關聯。

　　可是每次她都不解釋不辯解，王鳳芝不由得懷疑，白朝歌到底是默認了自己的行為，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無法解釋。

　　白朝歌猶猶豫豫抬起腦袋，瞄了一眼王鳳芝，又匆忙低垂下腦袋。

　　“老太太，朝歌認罰。”

　　白朝歌抬頭的時間只有短短幾秒鐘，眼神極好的王鳳芝，還是看到了白朝歌臉上的傷痕。

　　怎麼重的傷，居然不辯解一番？

　　“念慈，你抬起頭來。”

　　王鳳芝低眸看向腳下的白念慈，淡淡開口道。

　　白念慈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抬起了腦袋，任由王鳳芝端詳。

　　只見白念慈臉上除了幾道淡淡的紅斑，看起來應該是不小心碰到的，其余完好無損。

　　與之一旁的白朝歌相比，明顯白朝歌就是落了下風，被毆打的那一方。

　　“到底怎麼回事？”

　　王鳳芝冷漠的視線轉移到一直在觀戰的兩名傭人。

　　寒涔涔的目光落到傭人身上，兩人立馬嚇得跪倒在地，俯身趴在地上求饒：“老太太明鑒，我們絕對沒有動手傷害二位小姐，事情是這樣的······”

第三十一章 護短

　　兩人按照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一瞬間，白念慈心如死灰，這件事情確實是她先動的手，搞不好她在老太太心底里的形象回會大打折扣。

　　“念慈，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傭人的話剛結束，王鳳芝了解了來龍去脈，當即質問白念慈。

　　白念慈嚇得一哆嗦，將腦袋垂得更低了：“奶奶，念慈知錯了。”

　　王風芝眼見白念慈已然知錯，心底雖然不滿白念慈的囂張行徑，但想到白家現在的困境，最終還是打算就此罷休。

　　白家傳到白建勤這一輩，總共就三個女兒。

　　老三白念靈身體羸弱無法掌管白家，老二白朝歌出身不好，且秉性不佳，上臺也難當大任、無法服眾。

　　唯有老大白念慈，各方面還算過得去，所以即便白念慈偶爾犯錯，王鳳芝也不好對其作出懲罰，只能做做口頭訓斥。

　　“行了，行了，小孩子家吵吵鬧鬧很正常，知錯就改，還是個好孩子。”王鳳芝親自上前扶起白念慈，望著她低聲道。

　　隨即揮了揮手，讓人把白朝歌也連帶著扶了起來。

　　“謝謝。”白朝歌垂著眼眸，沒有半分情緒的點頭致謝。

　　白朝歌知道，王鳳芝一直都是不看好自己的，所以面對她明目張膽的偏袒，也談不上什麼失望可言。

　　時至今日，白朝歌還愿意喊王鳳芝一聲奶奶，也不過是看在白建勤對她的養育之恩之上。

　　只是，白朝歌倒是意外發現，她心里竟然還挺介意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舉目無親的事實。她垂頭足足沉默了幾分鐘的時間，落寞縈繞到了最后慢慢消散，只剩一片淡然清冷。

　　“朝歌，你也一起下來，我有事跟你說。”王鳳芝注意到白朝歌的情緒，但也沒說什麼，反而一如既往的冷淡。

　　白朝歌點點頭，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乏味地注視王鳳芝牽著白念慈朝前走的背影。

　　樓下，罕見的同時沒有看見白建勤和許韻如。

　　“父親母親呢？”白朝歌側身，悄悄問身旁的莫姨。

　　莫姨趁著王鳳芝不注意，悄悄往白朝歌的身旁挪了兩步，低聲說道，“一大早就出差了。”

　　難怪！

　　白念慈應該是早早就收到消息，知道當家做主的兩個人都不在家，所以才敢挑釁白朝歌。

　　她抬手揉揉額角，這麼看來，王鳳芝忽然來到市區白家，只怕是別有預謀。

　　“坐，都坐。”王鳳芝慢條斯理的坐在餐桌主位，看見白朝歌還在站著，滿臉慈祥對著她喊道。

　　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好事兒等著她！

　　白朝歌回憶自己這幾天的表現，應該沒有招惹什麼麻煩吧？

　　就連之前，盜竊許韻如的珠寶和深夜失蹤，不也是證據確鑿，都是白三福和白念慈合伙誣蔑她的。

　　白朝歌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王鳳芝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謝謝，老太太。”白朝歌卑微地鞠了個躬，這才款款落座。

　　白念慈鄙夷地瞟了一眼白朝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刻意把身體坐得板直，生怕白朝歌會把她比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