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烈日之下,低眸望向腳下孤單的黑影,她伸手漫不經心的攔了輛計程車,一股腦的坐了進去,報上幾乎快要忘卻的少管所山腳的位置。
剛踏上上山的小路,白朝歌就察覺這里似乎有人來過,這讓她本就陰郁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加煩悶。
她就想靜靜,怎麼就那麼難呢?
白朝歌重新選擇另一條不是那麼熟悉的小路上山,沿途平靜的不象話,根本不像初春百花齊放該有的熱鬧。
白朝歌神色清冷,警惕的望著四周,面色不善的盯著面前不遠處的小木屋,此時已經初春,本來被雪覆蓋的建筑裸露出來。
沒一會兒,里面突兀的走出一名黑西裝男人,他先是望了一眼四周,忽然朝著白朝歌的方向定住,“是誰在那里?”
一點都不好玩!
白朝歌不高興的皺起小臉,這個人有點東西,這麼快就發現她了。
她從草堆走了出去,難得大方的沒有掩藏身上的殺氣,白朝歌寸步不讓,“這是我的地盤,你是誰?”
“小姑娘,我勸你仔細想想再說話。”說著,西裝男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他的觀念里可沒有不打女性這個概念,若是白朝歌在執意自己的態度,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白朝歌只覺得好笑,重生之后,沒少有人敢挑釁她,但是這麼不掩藏的他還是第一人,“我想的很清楚。”
她說這話時,眸中多了些不易察覺的冷意,也許是白朝歌眼神里的殺意不可小覷,黑西裝敏銳的皺起眉頭,伸手遲疑的摸向后腰。
有槍?白朝歌察覺西裝男的動作,卻仍舊沒有后退半步。
就算他真的不同尋常,可他占據的是白朝歌的地盤,居然還敢跟她叫囂,不是瘋了是什麼?
“那你別怪我不客氣了。”西裝男一聲令下,快速的從腰間掏出一柄手槍。
只是他再快也快不過白朝歌的身形,等他再眨眼的時候,白朝歌手上不知道什麼事,從地上撿起一個修長的木棍,一棍子打在西裝男手腕處。
劇烈的震痛使得他手上一松,手槍順勢掉落在地上,他彎腰想要去撿起來,面前猛然出現一個木棍,輕輕一挑,手槍順勢落入白朝歌手上。
“下次跟人打架之前,我勸你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實力,不然你就只有被完虐的份。”
白朝歌把手槍拿在手上端詳片刻,下一秒,子彈下膛,把空槍還給男人。
黑西裝愕然的打量著她,“不知道小姐貴姓?”
看著少女年齡只有十八九的模樣,之前他曾經聽說過,就連他們家老大都敗給過一樣的少女身上,他盲猜,她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白朝歌,白小姐,好久不見。”木屋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多日不見的黎瑞澤慢悠悠的走出小木屋,吊兒郎當的微微鞠躬,“不好意思,剛剛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差點兒傷著您。”
他本想教訓教訓一下白朝歌的,沒想到白朝歌的實力如此強悍,就連他的得力干將都耐不了她何。
“少裝了,你是肆錦的人吧。”
白朝歌赤褐色的瞳孔幽幽透著冷意。
每一次白朝歌遇到困難的時候,黎瑞澤總能光明正大的出現,然后給收拾痕跡,就連上次去警察局找白三福問話的時候,黎瑞澤也在場。
黎瑞澤悠悠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哼!
白朝歌不和他廢話,正愁渾身憋著的氣沒處撒,這不就來了嗎?
眨眼間,白朝歌沖到黎瑞澤跟前,舉著木棍三兩下打擊在他雙腿上,就連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西裝男也沒放過。
下一刻,兩人紛紛瞪大雙眼,前一秒還在輕視白朝歌的兩人,此時已經跪倒在地上,臉上漲紅。
“你!”
黎瑞澤猝不及防的挨了一頓打,眼中立即跳出怒意,“有種我們光明正大的來一場。”
白朝歌才懶得搭理他們,一個一個的揪起領口,往更遠的地方拖過去,目測距離小木屋有一段距離之后,白朝歌才滿意的拍拍手。
只是,經過剛剛白朝歌單方面的打斗,她已經完全沒了在小木屋療傷的心情。
頹廢的坐在熟悉的木床上,地上應該是被黎瑞澤他們打掃過,看起來蹭亮無比。
“這都是什麼事嘛!”
白朝歌欲哭無淚,看著自己最后藏著的一片凈土,已經不再干凈,只覺得頹敗感滿滿。
第九十九章 她身上的刺終于為他軟化
“人呢?”
“還在里面。”得到確切的回答,男人大步邁向熟悉的小木屋。
少女正躺下假寐,聽見門口外面有人靠近,警惕的坐了起來,望向緊閉的木門,手上握緊木棍,目標明確的對準門口的方向。
“誰?”來人在門口停住腳步,白朝歌眼眸微沉,嗓音低沉的問出。
風塵仆仆的男人察覺不對,她的情緒不對!
沒有再做一絲猶豫,一把推開了房門,在木棍到達之前穩穩接住,“朝歌。”
看清楚來人,白朝歌疑惑的挑了挑眉頭,“你不是在出差嗎?”
這才離開幾天,這麼快就回來了?
“再不回來,某人就要被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