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晚說完這句話,便掛了電話。
“封庭晚!”
封夜攥緊的拳頭,重重砸在桌面上。
他的本事算不上什麼,勝就勝在夠臟,總是用一些人意想不到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往往這樣的人也是最不好對付的。
因為他們就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自然身處于光中的執法者,也很難將他們繩之以法。
但現在,他要碰的人是聞知月,他的妻子。
同樣,也是他的逆鱗。
*
聞知月坐在咖啡桌上,對面的男人總是帶著笑。
“重新認識下,我是封庭晚。”
“嫂子好。”
封庭晚特別友好伸出手,聞知月沒有搭理。
“直接進入主題吧。”
“怎麼對付他?”
封庭晚挑眉一笑:“我就喜歡這股勁兒,跟我一樣,都夠狠的。”
“好歹你和我哥生活那麼久,半點情面都沒嗎?”
聞知月擺擺手:“你不說,我就走了。”
“聞小姐,你還是沒耐心呢,這沒耐心是做不成大事的。”
“我的目的已經說過了,我要把整個封家都連根拔掉,要讓封夜從云端落去地獄,讓他看著自己經營的一切的一切全部消失,然后連同他自己也一并消失在火海里。”
聞知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哦?然后呢,憑你,憑我,怎麼做?”
“封庭晚,我來這里不是聽你鼓吹野心的。”
“聞小姐,我都說了,不要這麼著急。”封庭晚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既然把你約出來,自然是有十足的計劃。”
聞知月唇角勾笑,摘掉臉上的墨鏡:“我很好奇,你們都是封家人,怎麼會這麼盼著對方死?”
封庭晚冷笑一聲:“什麼家人,我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上不來臺面的,父親母親一出事兒,他就立刻把我送到荷蘭的療養院,說的好聽叫療養院,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體罰站……”
封庭晚自己的胳膊露出來,上面溝溝壑壑的,全部都是傷疤。
“這就是所謂的家人做的,聞小姐,你說我問呢能不恨呢?”
第五十七章女人,死和配合選一個
“聞小姐,你覺得他那樣的人,可信嗎?”
她自然是知道的,封夜這種人心思深沉,臉上的面具一層接一層,怎麼能信呢?
信他,無異于找死。
更何況,她不能將母親的生命開玩笑。
這些年來,聞知月被壞親戚扔到了孤兒院,一路摸爬滾打下來,什麼人情世故能不知道?
她需要逢場作戲,那就能面對仇人笑的出來,需要從誰身上獲得利益,就能對那個人言聽計從假裝乖順。
她看著封庭晚胳膊上的傷疤,忍不住撫摸上去。
“看著都疼。”
封庭晚唇角的笑意更大,這傷疤,可是他連夜讓人畫出來的,就是為了騙聞知月。
現在來看,很成功。
“……如果是真的的話。”
笑容,消失。
聞知月撤回手,輕笑一聲。
“封二少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讓我站在你這邊,既然已經決定和你合作,那我便是帶著誠意來的,用這種方法,只會顯得你很臟。”
聞知月從小被關在孤兒院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沒有落下去又會添新的,這種傷疤她見過無數,是真是假,有時不能一眼看出來。但還是有所察覺的。
封庭晚抿唇,瞇眼看著聞知月。
他就好像發現什麼新事物一般,對聞知月的興趣更甚。
“聞小姐,這種小伎倆果然對聞小姐一點用都沒。”
“那麼,合作愉快。”
封庭晚看了一下時間,最后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聞知月伸出手去。
聞知月看了一眼,湊過去拍了下他的手掌,并沒有握上去。
轉身的瞬間擺手離開。
封庭晚將自己的手抽回,他對聞知月的興趣更甚幾分,甚至都不敢想,讓她去背刺封夜,那得多有趣。
和封庭晚分開不久,天色已晚,一回家,聞知月就遇到了另一個封庭晚。
封奶奶已經上去睡覺。
整個老宅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聞知月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翹起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笑。
好玩了。
“這麼晚才回來,躺在床上的那位知道你這麼會玩嗎?”
聞知月挑眉:“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一個躺在床上只知道出氣不知道入氣的人,很重要嗎?”
“封庭晚”額頭突然青筋暴起,卻死死地壓制住自己想要將這個女人狠狠掐死的想法。
“倒是你,你這麼關心封夜,怎麼不自己上去伺候?”
“封庭晚”眉頭微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啦!”聞知月一步步的走近他,一邊走一邊扔掉手里的包,將“封庭晚”逼得仰頭靠在沙發上,她整個身子向下,跨坐在他的身上,纖細的手指繞過他的眼睛、鼻子、薄唇,再到下巴,那雙動人的眼睛煙視媚行,看到哪里,哪里就著了火。
“封庭晚”一把抓住她的手。
聞知月沒有半分懼意,反而調侃道:“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和你長得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系,但是吧,他說他才是封庭晚,你說,我該信哪個呢?”
“封庭晚”食指輕輕摩擦著聞知月的胳膊,慵懶的說:“怎麼,不信我?”
聞知月溫柔一笑,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臉,一點一點向上伸去:“我當然信你啦,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