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制伏歹徒的嬌弱女子?
“你受傷了。”一只手突然伸過來,隔著衣服放在白明落的手臂下撐住她。
傷口不深,剛才流了血,現在貼在手臂上已經半干。
或許是因為失了血,白明落覺得有點頭暈,自然也沒力氣去甩開那道善意的扶持。
一只手扶著白明落的神使閣下又抬起了另一只手,他把手放在白明落的傷口上,看不見的光波閃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不到半分鐘便和好如初,跟完全沒受過傷一樣。
上次在家里面看那神神叨叨的女生也是這樣,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白明落腦殼還有些昏,想到這里,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要看個仔細。
“嘶!”
不管是護衛還是記者,此時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誰不知道神使閣下最討厭別人觸碰到他啊!
想到上一個挨到他衣角的人現在都還在圣殿洗廁所,大家都為白明落的未來捏了把汗。
誰知道神使閣下只是看著,少女的青蔥玉指握著他的手腕,清澈的雙眸一寸寸掃過他的指尖,似要看個徹底。
他的手上戴著和戒指一體的白色手套,其他四指沒有擋住,露出指節分明的手指,只在中指上扣了銀色戒指,遮住半截。
第二十章 后悔
手套不只是裝飾性的作用,白明落把他的手掌翻過來就看見了,在手套的中心位置安裝著一塊半透明芯片,在陽光下泛著淺淺的青色。
是無線治療儀!白明落神色微動。
三百年前,星際普遍的治療手段是治療艙和手持治療儀,這種無線裝置在她死之前不久才剛剛研發出來,只有藍星少數的高層手里才有的試用。
如今科技倒退,怎麼會有這麼高級的玩意兒,也難怪讓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家伙直呼神跡!
她在思索的表情被神使閣下收入眼底,他輕聲細語地問:“小姐好像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雖說是疑問句,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卻成了肯定的意思。
“沒見過,手挺好看的。”白明落當然不會大大咧咧地自爆,隨手放開了他。
記者小姑娘聞言眨眨眼睛,在心里驚呼了兩聲。
這這這,是在調戲嗎!
神使閣下也沒氣惱,不急不躁地抖了抖袖子,又說著:“今日多謝小姐出手相助,在下云鏡生,不知小姐貴姓?”
“我姓白。”白明落敷衍了事,心里嘀咕著這名字咋聽上去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在哪里來著……
這時的護衛已經把男人壓走,又回來找云鏡生,畢恭畢敬地問道:
“神使閣下,堂主那邊已經準備妥當,問您何時過去?”
白明落:“。”
神,神使?!
不會是,那個圣殿最大的信徒頭子吧!白明落瞳孔地震。
云鏡生頷首:“出發吧。”
于是和還在發呆的白明落微笑告別后,矜貴萬分的神使大人便被他們眾星捧月地挪進懸浮車。
白明落愣愣地拎上李子,愣愣地過了安檢,愣愣地坐在位置上。
飛船準備啟動,坐在白明落旁邊的旅客剛坐下去撈安全帶,就聽見白明落罵了聲粗話。
旅客動作僵住:“。”
啊?
“抱歉,不是在說你。”白明落余光掃視到,從而對他露出一抹充滿歉意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是在強顏歡笑。
旅客哦了聲,默默系好了安全帶,心里暗暗吐槽。
旁邊這位小美女咋一直在低氣壓呢?
白明落這叫一個悔啊!
不是,她要是早知道被炸的是這個家伙,還攔啥啊!她都要給那老兄鼓掌加油的好嗎!
啊可惡明明就差一點!
她現在就只能用“悔不當初”“生無可戀”這樣的成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都怪自己沒管住手,怪我!
然后剛有點困意打算瞇覺的旅客靠在背椅上,就看見白明落恨鐵不成鋼地自己打起了自己的手,瞬間神就醒了!
乖乖,他該不會是遇到什麼臟東西了吧!
旅客冒著冷汗,悄悄戳了戳前排的人。
前排那人:“?”
“我旁邊,好像有不干凈的東西!”旅客小聲又驚恐地說道。
那人瞥了一眼正在吃李子面目猙獰的白明落,很是無語,罵了句神經病,又歪頭玩光腦去。
旅客:QAQ
不是,你相信我啊!
好不容易心情平復,飛船到站,白明落看著隔壁那哥們腳下跟長了風火輪一樣跑得飛快,嘖嘖稱奇。
這是趕著回家看老婆孩子呢!
而白明落也順利回到了家門口。
“小姐,趕路辛苦了!”周姨連忙上前來接白明落手上提著的李子,還嗔怪說著,“早說我們去接的,你偏不讓,坐車這麼久,小姐肯定累壞了吧!”
想到在飛船站發生的事情,白明落確實心累:“嗯。”
周姨果不其然地笑了:“飯菜和熱水都準備好了,小姐你看你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白明落:“額,我先喝口水。”
周姨馬上就喊女傭送來了溫水,白明落潤了潤嗓子,這才換下衣服梳洗一番,得知白嵩還有一會兒到家,她就說等回來一起吃飯。
周姨見狀拿著帕子來給她的頭發涂抹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