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柳卉欣!?你怎麼……哈哈!可真帥氣!”
“謝謝!你今天也很漂亮!”
“哈!我剛才還說是哪位帥哥呢!簡直狂拽炫酷啊!”
“得了吧!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想:‘這是哪個敗家子!怎麼不出車禍摔泥坑里?’麼?”
“哈哈!別逗我笑了!我可沒這麼刻薄。”
“行了!快上車吧!”
趙楫拿過后座上的頭盔遞給蕭仙怡。
“不要吧!天寒地凍的,騎摩托車很危險的。”
“怕什麼?我就算把自己摔了,也不會摔到你的。來吧!上車!再不瘋狂我們可就老了!”
“那……好吧!”
蕭仙怡最終還是接過了頭盔,很仔細的套到頭上,輕盈的跨上了車。
“去哪?”
“去個好玩的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趙楫愉快的賣了個關子。“抱緊我!”
“轟!”
一腳油門,摩托車猛地向前竄出。
……
摩托一路開到了臨湖市西郊,在一處綠樹環繞的圍墻大門前停了下來。
“環球航空學校?這是什麼地方?”
蕭仙怡跳下車,一面活動著稍稍有些麻木的手腳,一邊問道。
“這里是臨湖市環球航校的飛行訓練基地。”
“飛行訓練?你不會……”
“沒錯!今天就讓哥帶你飛一個!”
趙楫一邊說著,一邊將車停到保安亭旁邊的角落里。
“你什麼時候學會開飛機了?”
“總之相信我,沒錯的!”
趙楫不由分說抓住蕭仙怡的手,拉著她向機庫跑去。
飛機是中午約好蕭仙怡后,趙楫打電話預定的。
身為現代人,柳卉欣對飛機并沒有什麼好奇心,雖然其實她也從沒坐過飛機。
但作為古人的趙楫,對飛機這種人類征服天空的偉大發明,則是敬畏、膜拜,好奇心十足。因此雖然手頭余錢不多,他還是擠出一些報了這所航空學校。
🔒第一百零四章 爭道
前幾日趙楫剛剛考核合格,拿到了駕照,本就想找機會自己單飛呢。正好今天與蕭仙怡聊得愉快,便趁機約她出來,帶她一起見證自己的第一次“單飛”。
“哇!好壯觀!沒想到在天空中看夕陽這麼漂亮!”
“呵呵!我都不記得自己上次看夕陽是什麼時候了。”
“是啊!有時候我們很容易對身邊的美景習以為常,視而不見。”
“得!我倆怎麼都多愁善感上了。別閉眼,我帶你玩個好玩兒的。”
“什麼好玩的?我記得看過一部十多年前的老電影,里面那個飛行員帶女朋友飛上天空看夕陽……”
“咦!?你也看過,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呢。”
“你真的……不要!啊~~~!”
不待蕭仙怡把話說完,趙楫非常干脆的來了個“水平滾轉”——飛機橫著翻了個360°的空心筋斗。突然的失重堵住了蕭仙怡未出口的告饒,天空中只剩下不時響起的尖叫和趙楫暢快的笑聲。
……
重和二年,春,正月,丁巳,金使李善慶等入國門,館于寶相院……
或許是柳卉欣靈魂穿越產生的蝴蝶效應,金國使臣到達汴京的時間比史書記載的稍晚了一些。但同史書記載的一樣,北宋朝廷給了他超規格的禮遇。
徽宗不但下詔讓蔡京、童貫、鄧文誥等重臣與之議事,并且封了金國正使李善慶大宋官職——修武郎,散都從義郎,勃達秉義郎,給全俸。
這算是宋金之間的初步接觸,雖然金人一方并不熱衷,但雙方總算是就聯合攻遼一事達成了初步共識。自徽宗以下,北宋朝廷大受鼓舞。認為自太祖開國以來,一直為之努力的收復幽云十六州的大業,即將在自己這一代手上完成。
在朝野上下一片歡欣鼓舞的氛圍中,先一步知曉歷史的趙楫只感到深深的悲哀。大宋如今正在下一步臭棋,背棄宋遼百年盟約,養虎遺患,完全是在自尋死路。
朝廷之中也不盡是尸位素餐之輩,事實上一直有明眼人不斷向宋徽宗上書反對聯金滅遼之事。然而徽宗沉浸在自己豐亨豫大的美夢之中不可自拔,自以為萬世之功唾手可得,哪里聽得進反對意見?
對于徽宗朝廷的愚蠢行為,柳卉欣同樣感到無奈。有種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終于走到了這一步的滄桑感。但她畢竟不像趙楫對這個時空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只是純粹的作為炎黃子孫感到憤慨罷了。
但再憤慨,日子還是要過的。在現代還好,可以通過學習或者上網打發時間。在宋朝的日子,白天忙著提高制瓷技藝,晚上到睡覺前這段時間,柳卉欣則多半會去黃龍觀找月娘。聽聽小曲兒,談談文學藝術、琴棋書畫、人生理想。
這日也是這般,柳卉欣草草吃過晚餐,帶著秦安輕車簡從向黃龍觀而去。途中又會齊了早就約好的高強,鬼混三人組順利會師,三駕馬車一齊向教坊開去。
也是合該有事,車隊行至半途,在一條街道上同另一個同是三輛馬車的車隊相遇。這條街道原本甚寬,足可容兩車并行。若是趙楫座車打頭,柳卉欣長在紅旗下,從小受到文明禮讓的教育,定然就讓車駕先行避讓了。
然而趙楫車隊是高強的座車打頭,常言說有其主必有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