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導對此的回答是,“暫時保密,留點懸念!”
“切~~~”
就在李導準備解散嘉賓,讓她們回去準備明天的野餐安排時。
一輛黑色商務車,來到了節目組所在的區域。
隨后一個戴著深色漁夫帽,身型瘦削個高,渾身上下散發著藝術文人氣質的老者,就從黑色商務車上走了下來。
緊跟在他身后的,還有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年輕小伙,對方續著過肩的金色長發,手中提著一個長形的琴盒,正滿眼興味的打量著湯池鎮周圍的景致。
蔣詩語最先認出了老者,當即松開夏梓萱的手,像只歡脫的鳥兒,朝著對方的方向跑了過去。
“樊教授——”
樊教授剛下車,還有點暈車沒緩過勁,就看到一個小身影朝自己的方向跑了過來。
定睛一看,發現是個陌生的小丫頭片子,當即慈祥道:“小朋友,你認識我?”
蔣詩語立刻點頭,“認識,樊教授,我是蔣詩語,你不是說了要收我為徒嗎?”
晶亮的大眼充滿期待,驕傲的小臉上更帶著幾分得意。
沒想到樊教授為了收她為徒,竟然真的親自來到了綜藝現場,這下,全國觀眾都知道,帝音的樊教授要收她當關門弟子了!
這是無上的榮耀,最主要的是,她贏了小廢物林翊陽!
“蔣詩語?你是蔣詩語?”
樊教授疑惑的拿出老花鏡戴上,對著蔣詩語的臉又打量了一番。
隨后搖了搖頭,“不對,你不是蔣詩語。”
蔣詩語他認得,雖然是一閃而過的快速鏡頭,他還不至于老眼昏花,將自己看中的好苗子認錯。
那小丫頭打鼓的姿態跟樂感,他看一眼就忘不了,眼前這小姑娘,嬌俏有余,卻總覺得少了幾分音樂人的風骨。
蔣詩語沒想到樊教授會那麼說,臉上的甜笑一僵,著急道:“樊教授,我真的是蔣詩語,不信你可以問我媽咪,或者現場的叔叔阿姨跟伯伯們都能給我作證!”
夏梓萱聽到這邊的動靜,立刻笑著過來給自家閨女作證,“樊教授你好,我是夏梓萱,也是蔣詩語的媽媽,這確實是我閨女蔣詩語。”
樊教授一愣,這什麼情況,難道他認錯了人?
就在樊教授惶惑不已,正要朝林翊陽她們那邊的方向看去時。
蔣詩語突然看向樊教授身邊外國友人提著的琴盒,搶話道:“這位叔叔,請問你手中拿的是小提琴嗎?我可以用一下嗎?”
蔣詩語盯著琴盒,臉上的表情躍躍欲試。
樊教授是帝音管弦樂的教授,她的小提琴剛過了三級,教習老師都夸她是小天才,要是她能在樊教授面前展示一番,肯定能讓他相信自己就是蔣詩語。
金發男人來自音樂之都,奧地利維也納,此番受樊教授邀請來到帝京,是為了參加帝音的春日演奏會。
他雖見蔣詩語在跟他講話,卻完全聽不懂中文的意思,于是只能將疑惑的目光轉向樊教授。
樊教授見狀,立即去掏包中攜帶的翻譯神器,但好巧不巧翻譯器沒電了,他也只能看著金發男人干瞪眼。
“小朋友,我這位朋友來自奧地利維也納,只能聽懂德語,你跟他講中文,他應該是理解不了。”
樊教授解釋了一番,下一秒,蔣詩語就用流利的德語,跟金發男人交流了起來。
這德語腔一出,樊教授眼底也掠過驚訝。
金發男人更是在聽到母語后,熱情的把手中的小提琴,遞給了蔣詩語。
“謝謝——”
蔣詩語提著裙擺優雅的道謝,而后拿起小提琴架在脖子上。略有些吃力的拉了一首完整的G大調小步舞曲。
尾音落,弓弦手,蔣詩語覺得自己手都有點酸麻了,這小提琴是成人用的,她一個孩子用起來頗有些費勁。
但好在曲目完整,她很滿意,于是抬頭求夸獎般看向樊教授。
樊教授點點頭,“小小年紀,又是用的成人的小提琴,能拉到這個程度,很了不起了——”
【哇,我們詩語寶貝也太棒了吧,成年人的小提琴都能拉到這個水準,誰敢說這三歲半快四歲的孩子,不是個音樂小天才!】
【難怪樊教授能選中我們詩語公主當關門弟子,好眼光!】
【本人學小提琴的,蔣詩語剛才第二段第二小節明顯拉錯明顯,我看樊教授也就是鼓勵教學,沒好意思指出罷了!】
【樓上鹿瓷安母女腦殘粉吧,對對對,我想起來,之前那位國際樂壇神話愛德華瓊不說要收林翊陽當徒弟,怎麼樊教授都親自來現場了,愛德華瓊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給人留點面子,這還用說嘛,肯定是鹿瓷安母女怕丟臉,刻意給林翊陽找了個水軍冒充愛德華瓊唄,畢竟愛德華瓊都已經退隱五年了,無人知道蹤跡,就算冒充八成也不會有人打假!】
……
蔣詩語被樊教授夸獎,倨傲的小臉也是得意的朝林翊陽的方向揚了揚。
林翊陽原本不打算揭人短,可蔣詩語的眼神實在是好討厭,加上她絕對音感的耳朵,真的忍不了這種程度的噪音,于是奶音緩緩開口道:“蔣詩語,你剛才第二段第二小節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