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我是……”
蔣安勛緩步上前,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執起她的手,耐心又細致的將這個金鐲子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而后,深情的眸眼,凝視著她錯愕的眼睛:“當年我被父親下放到集團酒店歷練,從服務生做起,那時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被一位客人為難,因為不肯接受她的示好,被她誣陷偷了她的金鐲子,是你……替我解的圍……”
“你說,這個金鐲子的錢,讓我用打工賺的還你,可是那天之后,我就徹底失去了你的蹤跡,哪怕后來,我能償還你無數的金鐲子,也再沒有你的消息……”
“直到,我在頒獎典禮上,看到你,雖然你不再是曾經的模樣,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你,我知道,你就是她——”
蔣安勛說出的真相,讓夏梓萱驚愕的連連后退數步。
她沒想到,蔣安勛竟然不是因為一開始就喜歡夏梓萱,而是因為……她后來成了夏梓萱?
所以其實,他一直愛的人,是真正的她?而不是擁有夏梓萱軀殼的她?
夏梓萱不免覺得有幾分荒謬,一切的一切,簡直比她曾經穿書還要荒誕。
沒來書中世界前,她也只是個酒店的侍應生,也遭遇過跟蔣安勛當年打工時一樣的困境,只是那時,沒有人為她出頭,她被誣陷,被辭退,被要求背上債務,走投無路之際來到了書中的世界。
成了夏梓萱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就是個私生女。
在夏梓萱的母親去世后,她跟母親才被父親帶回了家。
只是從小被嬌寵的夏梓萱根本看不上她,變著法的要把她跟母親趕出去。
起初,她還讓著她,她想自己畢竟只是個外來者,能有現在的生活,她已經很感激。
哪知,夏梓萱變本加厲,不僅害母親從樓上摔下去,還撕毀了她參加宴會的裙子,在上面用紅色油漆寫滿了“賤種”之類的污穢字眼。
離譜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到最后她忍無可忍,有次跟夏梓萱在湖邊發生沖突時,不慎與她落入了水中,再醒來,她就成了夏梓萱,接替了她的人生。
至于她后來進入鹿瓷安的身體,讓林北琛愛上她,不過是因為這是她的攻略任務,任務不完成,她就會徹底消失在書中與現實兩個世界里。
起先,她也只是抱著攻略的目的,與林北琛相處,可時間越久,她卻越發被這個男人吸引,情不自禁愛上了他。
雖然后來,她又回到了夏梓萱的身體,還嫁給了蔣安勛,可她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夏梓萱的替身,蔣安勛愛的根本不是她。
“蔣安勛,你是想用這些謊話打動我嗎?以此讓我放棄搶奪鎮物?”
“別傻了,就算你愛的是我,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
最后一句話說出時,眼眶盤旋的淚,不禁從夏梓萱的眼眶掉落,她快速拿手背一抹,又是那副高傲冷嘲的模樣。
她索性不再掩飾自己的本來面目,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鎮物的方向走去。
“梓萱,我沒有說謊,你想要鎮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離開我——”
聽到蔣安勛這句話時,鹿瓷安微微感覺有幾分不妙,于是趕緊對身側的林北琛,“你快幫我攔住蔣安勛,我怕他做蠢事——”
雖然不樂意鹿瓷安在意別的男人,但妻奴的本性,讓林北琛還是不情不愿走到了蔣安勛那邊,并冷笑著,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蔣先生,安靜一點,我不想讓我老婆,再在你身上花費過多的心思。”
蔣安勛:“……”
夏梓萱的速度很快,在確定要摒除這些絆腳的情情愛愛后,她便直接將手伸向了鎮物臺上,去拿那三件鎮物。
只是,手還沒碰到,宛若雷霆般的光芒,霎時從空中劈落,直接將她的手打的一陣酸麻。
等夏梓萱反應過來不對時,從天而降的大網,已經將她給罩住了。
“鹿瓷安,你竟然騙我!”
夏梓萱扭頭怒視鹿瓷安,但面上卻不見多少失望與恐懼,相反,一種志在必得的笑容,緩慢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鹿瓷安,師父早就料到你會耍花招,所以,讓我送你離開——”
話落,一道刺眼的亮光便自夏梓萱的手中亮起,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鹿瓷安便被一股巨大的磁力給吸附了過去。
見鹿瓷安沒有反抗的來到自己身邊,夏梓萱陰冷一笑:“師父說的果然沒錯,你每逢月初五能力就會喪失,鹿瓷安,你以為就你聰明,師父早就料到了,要對你來個甕中捉鱉。”
“另外,你從我這里拿走的東西,必須要還給我!”
說著,不等鹿瓷安反應,夏梓萱便將一面鏡子,甩到了鹿瓷安的頭頂上。
這鏡子,正是剛才將鹿瓷安吸過來的光芒,并且它在落到鹿瓷安的頭頂后,便穩穩懸浮在了空中。
“攝魂鏡!”
看到鏡子的一剎,鹿瓷安也有幾分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這鏡子不是早就已經失傳,怎麼會在夏梓萱的手上。
不,準確說,玄機子到底是什麼人?!
“你還算識貨,不過再識貨也沒用了,鹿瓷安,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