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看,師傅眼神里透露著擔憂,身子也一直偏向沈淮璟寢室方向。
沈淮璟體內的果子會不斷吸取人的精力成長,僧人給的藥只能延緩不能根治。
要想把果子拔出來就得斷了它的根。
十安微微回神,師傅的意思是拿金木水火土五元素精華鍛造的工具徹底把沈淮璟體內的妖果徹底砍倒。
把想法和師傅一說,果然見她滿意地點頭。
上次的石精為土,加上木精再拿三個就好。
不過依靠十安今日對沈淮璟身體的巡視,他們的時間并不多。
一個月是她努力能延遲的最長時間。
十安握緊手心的木精轉身就把裝睡的江遂聞拉起來把現在的情況說了。
江遂聞摸著腦袋想了好一陣遲疑地說:“當年那和尚好像是留下一塊紅色的東西,還說若是有緣能救淮璟一次,不會是你說得火精吧。”
從僧人留下的藥可以看出他有一定道行,能說出這樣的話,十安相信那塊紅色的東西就是她們想要的。
時間緊迫,十安趕著江遂聞出去,牽過馬廄里的一匹瘦弱小馬示意他可以啟程。
江遂聞摸著小馬笑:“我還醉著呢,你倒是一點不心疼,再說這馬太瘦了,明日我讓人送一匹千里馬過來,保證日夜兼程馬上就回來。”
十安點頭,然后把江遂聞拋下開始思考還剩下兩樣東西要去哪里找。
她總覺得好似之前有見過,不過現在忽然要想起反而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江遂聞在她身邊轉啊轉,眼睛轉啊轉,十安想裝作沒看到但是又煩,直接停下問:“想說什麼直接說。”
江遂聞吸口氣搓著手指問:“十安姑娘對臭小子那麼上心,我就是呀,有一點點好奇為什麼?”
說得很含蓄,但是江遂聞眼睛里閃耀著對小道消息的期待。
十安手撐著下巴認真想想后答:“他煮得菜比那些大廚還對我胃口,是真的很好吃。”
說起吃得十安又饞了,沈淮璟還是病人,在他身體沒恢復之前再讓他在廚房操勞也太沒人性。
想想未來的伙食,十安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把沈淮璟治好,身體還有更勝從前。
這股執念一直持續到她睡著。
她其實很少做夢,但每次的夢都像被一層霧蒙住,霧里有一個人站著,一身黑衣連帶臉也被霧氣遮擋。
沒一次她都無法突破濃霧,漸漸的,入夢她就不再前進,兩人遙遙望著,時間到了自然會醒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十安等待醒來。
閉眼前似乎看到一個金色物品在眼前晃了一圈。
夜深人靜,十安驚醒,動靜之大把安眠的師傅嚇得一個激靈然后迷迷糊糊地飄在十安身邊用小手一下一下輕柔地拍著十安心口。
十安盯著漆黑的房頂,眼睛亮得像星星:“師傅我知道東西在哪了。”
🔒第二十七章:買賣不成仁義不在
次日,不知江遂聞從哪搞到了上好的千里馬。
被馬蹄揚起的塵土撲了一臉灰的十安下定決心,等沈淮璟的病治好后,她要騎著這匹馬在江遂聞身上反復跳躍。
換下灰撲撲的衣裳,十安換上方便打架的衣裳出發。
昨日才給了蘇范不痛快,今日要上門做交易的確是有點難度。
昨日的事情讓蘇范身心俱傷,也不想受奔波之哭,故而還在四方縣最好的客棧來客軒里躺著養傷。
十安剛進客棧就瞧見外頭站著滿滿一窩人的房間,不用想那必然是蘇范這個土大款的排場。
最靠近門的幾個仆人昨日見到十安扭曲的臉,現在看到十安上樓下意識想跑,抖了好一陣才鼓起勇氣盯著十安的腳下說:“咱們公子已經和你沒關系了,還來做什麼。”
“來談交易。”
“去去去。”
仆人手伸了半截又快速縮回去:“別來鬧事。”
看來是昨日被嚇狠了,十安側身彎腰笑盈盈地朝著仆人說:“別怕啦。”
仆人先是快速捂住眼睛,然后才意識到十安已經回到之前的俏麗容顏。
“我是來認真談生意的,去和你公子說一聲吧。”
仆人猶豫著進門,沒一會就被趕出來。
“公子說了,不會再見你了。”
十安閉著眼睛扭頭松動手腕的關節,本來想好好商量的,還是得動用武力才行。
幾張符貼在仆人們身上,看著他們動彈不得,十安悠閑地踢開房門。
蘇范身邊包著一層又一層繃帶,在仆人的照顧下正悠哉飲茶,門被踹開的聲音嚇得他口里的茶嗆在喉管,此時靠在仆人身上連連咳嗽。
都說先禮后兵,但也該給點甜頭。
十安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一個金閃閃的順字融入蘇范身體,他瞬間身體松快了很多。
蘇范臉上的喜色還沒穩定幾秒,想到十安又是一哆嗦。
他抱著拳偏過頭求饒:“姑奶奶,我知道錯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我活該,您饒過我吧。”
十安挑了一個順眼舒服的椅子坐在蘇范對面露出笑容:“這一身傷不好受吧,你既然來找我應該也聽說過我的本事,保管把你一身傷瞬間醫好,再送你幾張驅邪避災的平安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