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說:“要去,我還有禮物要送過去呢。”
江遂聞整個恨鐵不成鋼,嚷嚷著要拿繩子把十安捆住不準跑。
正在翻屋子時,沈淮璟出聲:“晚上的計劃是怎樣的。”
十安笑嘻嘻地說:“查了之后才知道那日的媒婆不止做活人生意,死人的也不放過,也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孩子,要送禮,當然要兩人一起送了。”
婉言聽了似乎想起什麼,驚訝地捂著嘴念:“之前就聽說那媒婆會騙姑娘嫁良人,到地方才知道日后只能守著牌位過日子,這居然是真的。”
十安低頭拍著婉言的肩膀說:“放心吧,他們做的事情會有報應的。”
得了十安的許諾,許良春風得意地回到家中。
媒婆揣著手低頭走上前:“公子這麼著急喚我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許良摸著下巴回味十安的美貌道:“之前就和你說想辦法把婉言解決了,搞得現在還來煩我。”
媒婆訕訕笑著解釋,不過許良的心思已經被十安拉走,他打斷媒婆的絮叨。
“活人也好,死人也好,和之前一樣安排個人把她嫁了,別像個瘋子一樣耽誤我以后和其他美人在一起。然后,”他邪笑著說:“把藥給我。”
媒婆低聲念著,眼睛一轉心里有了主意,當即扭著腰來到十安一行暫住的客棧。
“婉言姑娘,這外面的話說得那麼難聽,即便知道姑娘不是這種人也躲不過人言可畏啊,我手里正好有位公子,身在外地家境殷實,配姑娘是極好的。”
“是好,只可惜是個死人。”
十安擋在媒婆面前瞧著她氣急敗壞。
“死人又怎麼樣,日后只需要伺候好公公婆婆,還不舒服嗎?就是嫁個死人也比當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強。”
十安這邊還沒動手,媒婆被人用力一拽哎呦一聲倒在地上。
那日的盲眼男子,拿拐杖打著媒婆的頭,口中念叨著:“今日的地怎麼這樣不平整,定是有垃圾在地上,我可得把垃圾掃走了。”
媒婆疼得直罵,最后撂下狠話說再也不幫男子尋親然后扶著小腿一瘸一拐走出來。
等媒婆的聲音不見時,男子轉身,他臉上帶著猶豫又回退了兩步說:“都是因為我,才讓姑娘受到這樣的委屈,給姑娘賠禮了。”
婉言一下就愣了,急忙道歉,說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媒婆日后不給男子尋親事。
兩人互相彎腰賠禮,江遂聞在一旁看著倒是笑出聲:“別賠禮了,你們這樣和拜天地一樣。”
涉及姻緣,兩人臉兒都紅了,男子磕磕絆絆地說要回去了。
婉言跟在身后送行,瞧著門外望了很久又落寞地回身。
夜里,十安換了一身衣裳,清麗嬌俏,風姿綽約。
許良見到她第一眼,喉結不知翻滾了幾輪,速度領著十安到屋內。
屋內放著好酒好菜,一看就是下了藥。
十安才坐下,許良就端起酒杯勸酒。
“在下之前受人蒙蔽才對婉言姑娘出言不遜,這杯酒自罰。”
飲了一杯酒又端起一杯,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十安。
“這杯酒,是敬十安姑娘俠骨柔情,也,希望我能有機會與十安姑娘多點聯系。”
十安舉起杯子笑著喝下去,許良喝得更快然后迫不及待地等著她倒下。
只是他眼前逐漸朦朧,恍惚中,絕世美人就在眼前巧笑嫣然,任人采擷。
春宵一刻值千金。
次日許良心情舒暢地醒來,摸著臉上蓋著的肚兜深深聞了一口。
可是入鼻的不是少女馨香還帶著些俗氣的脂粉味。
🔒第四十二章:一點情記在心
人已經到手,他也沒有多余的耐心,把肚兜往床鋪另一端摔去,然后起身穿衣。
床鋪上有了動靜,他穿好衣服冷聲說:“露水情緣而已,以后別纏著我,不過你還挺和我口味,下次我得空會再叫你。”
他回頭,然后被驚得腳下一軟倒在地上。
床上含羞帶怯地不是嬌媚少女而是膀大肥圓的媒婆。
她嬌滴滴地夾著聲音念:“公子早說喜歡我,我呀這就回去踹了家里那個老不死的和公子過。”
許良腦筋轉得快,馬上就知道昨日十安的配合是為了給他下套。
他心里恨得要死,還得顧著現在的情況。
他扒拉著床上的衣服連同衣衫不整的媒婆一起往門外推。
“我和你沒別的關系,快點走!”
這下媒婆卻是不肯了,反拽著許良的手臂嚷嚷。
“你睡了我的身子就想不認賬,外頭的仆人昨夜可是聽了一夜,你讓我現在怎麼回去做人。”
許良臉色灰暗,看著仆人們躲閃的眼神,無疑做實了媒婆說得話是真。
氣血上涌,眼前一黑,人直接昏過去了。
十安和江遂聞在附近的大樹上磕著瓜子看熱鬧。
媒婆聲音響亮,再配上十安的擴音符。
按照小鎮上流言的傳播速度估計不到早飯時候全鎮人都能聽說許家的風流韻事了。
許良再睜眼的時候,媒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靠在床邊。
而他家老爺子臉色陰沉坐在前面的太師椅。
紫檀木手杖直直摔在許良腦袋上,老爺子怒聲道:“讓你玩,沒讓你這樣丟老子的臉,現在還有哪家的小姐愿意和你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