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樣好。
口齒銜香,之前比賽的辛苦在這一刻全被治愈了。
十安想說些夸贊的話,然手心被塞了一碟豬肉,沈淮璟轉身進廚房。
“只吃豬肉怕是會膩,我再做幾道小菜。”
貼心,實在是貼心。
把豬肉悄悄運到房間給師父享用的時候,十安在想:沈淮璟是否已經發現師父了?
雖然大家都很好,但是十安還是有點害怕。
像師傅這種情況,若是被發現可會被當成異端。
不說振興道觀,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下來。
晚飯時候,她就悄悄觀察沈淮璟的舉動。
可他表現得一如既往的正常。
反而十安一直瞧他,讓另一邊的江遂聞酸溜溜地扒拉飯念叨:“孩子大了不由人了。”
而沈淮璟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耳朵尖紅得要滴血了,就連扒飯的速度也比以往更快些。
想歸想,十安還是吃了一個肚兒圓。
沈淮璟放了一碗爽甜的金桔銀耳湯給她飯后消食。
正喝著呢,許昀然慢慢從外面進來。
他今日穿了一聲藏藍色長衫,衣著低調簡樸也難掩氣質。
只是氣色愈發差,走兩步就抬袖輕咳。
這段時間,大賽的比拼愈發焦灼,身為官員每日處理的事情恐怕多得超乎想象。
江遂聞罕見沒有看到許昀然就跳腳。
甚至在柳兒給許昀然送甜湯的時候都不吭聲,默許他在此地休息。
許昀然喝了兩口就放下,笑著夸沈淮璟的手藝比以前更好了。
江遂聞盯著他的眼打斷:“你最近事情多,還特地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吧。”
“是。”
許昀然看著十安露出歉意的表情。
“接下來的比賽,十安姑娘恐怕會很艱難了。”
江遂聞頓時坐直身子問:“是京城那堆老古董又開始惡心人了?”
許昀然不說話,算是默認。
可是十安不明白,她只是參加一個道法大賽,怎麼就連京城的人都驚動了。
沈淮璟坐在她身邊開始解釋。
當朝天子在登基初期據說遇見生死劫。
當時便是元真觀道長施法救下天子。
再加上如今天子暮年,對于長生的執念愈發旺盛,如此元真觀的地位也愈發穩固。
人被放在一定的高度就下不來了。
若是元真觀弟子得不到第一,那便是打他們的臉。
那些人自然會用些見不得人的招式。
十安聽完,雖不理解,但也依稀懂了些。
她走到許昀然面前道:“大人在中間難做,不過十安想要第一,也要能力拿第一,這點是絕不低頭的。”
許昀然笑道:“十安姑娘的答案我知道,不過接下來務必事事小心。”
接下來的幾次比拼,對十安的針對愈發明顯。
明眼人都瞧出其中道道,私下也很是看不起。
只是元真觀地位非同一般,即便心里不舒服,大家也都維持面上和平。
可即便他們想出了各種方式,在絕對實力下,十安依舊是勝者。
而且之前天玄曾輸給她一次,往后便是一直贏,積分上也始終比十安少一分。
比拼賽最后一場,十安利落贏了對手。
下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為她歡呼。
經過天玄時,十安微微垂眸看著他說:“我是小人物,沒有你們強大的背景,今日,我便是要告訴你們,小人物也可以贏。”
天玄身體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
比賽完畢,今夜統計完數據,會由前三名參加最終比拼。
這夜,江遂聞顯得很焦慮,圍著十安房間門口繞了幾十圈。
十安都要被他轉暈的時候,一個道童跑進來。
他仰著脖子,聲音清亮又囂張:“我家師傅讓你過去一趟,現在和我走吧。”
十安吐了一把瓜子殼說:“你師傅要找我,應當是他上門來才對。”
小道童臉色故作老成地說:“我家師傅可是元真觀長老。”
他說完斜著眼睛瞧十安,仿佛在等十安聽了這樣的名號,彎著腰去求他。
只是十安反而笑出聲:“長老而已,我還是桑落道觀的第一大弟子,論名頭,我更響亮。”
小道童頓時氣紅了臉,拋下一句你可別后悔就跑走了。
十安才不怕,她還很期待明日會看到怎樣惱羞成怒的元真觀道士們。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元真觀長老居然真的上門來找她了。
眼前人一看日子就過得很滋潤。
他不停地說,可是十安的思緒已經漂移到原來成為天下第一觀,日子可以過得這麼好。
如果她成了天下第一觀住持,那她一定要把天下的早課取消,早起就不是人過得日子。
她走神得實在太明顯,長老也不得不輕咳幾聲吸引她的注意。
十安從未來的美好幻想里回神。
“道長的意思是,讓我明日對外稱是元真觀弟子,然后就保我一定能贏?”
道長滿意地笑出聲,正想說話卻被十安打斷。
“不必,我的道觀更好,而且,我一定能贏。”
🔒第六十三章:沒有實力只有詭計
長老是被氣走的。
口中還罵著十安不識相,成為元真觀弟子的機會不知有多少人爭搶。
十安聽著就覺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