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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權臣
作者:程溁
簡介:
穿書后,她淪為罪臣之女,小透明女配為茍住小命,絞盡腦汁。
爆滿的求生欲,讓她從劇情里扒拉出一個待功成名就后,便剃度出家的準和尚。
于是,她時不時地腆著臉湊上去,噓寒問暖。
只待他遁入空門,她便可坐擁富貴榮華。
可經相處才知,雖這廝少年老成,可得寵,還需哄。
她敢怒不敢言,暗搓搓的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以柔化剛。
總之,堅決不給對方惱羞成怒,狗急跳墻之機。
幾經波折她終于將小命,茍過了各種艱難險阻……
他雖為大儒嫡長子,卻因八字不吉,被家族所厭,生活清貧。
狼狽不堪之際,卻總是有個小姑娘嬉皮笑臉的湊上去。
他懷疑自己兒時的白月光暗戀自己,并且已經掌握了證據。
待他功成名就掌權天下時,昔日對他棄之如敝履的女子們,紛紛倒貼上來,猶如過江之鯽。
只見,年少有為的大權臣略一拱手,擺出口耳皆有疾的架勢,飛快的溜了。
小娘子說女色如狼似虎,連想都不準想,若是有閨閣女子尋他搭話,就裝作嗓啞無言。
若是請他吃東西,便說辟谷。
若是她們不幸落水,更是要當做眼盲,當即遠離。
世人皆言,她教夫有方。
她微微頷首,笑得靦腆,眸底透著小得意,深藏功與名……
第1章 (1)罪臣之女的生機
正德三年,臘月。
順天府,漁陽鎮。
大雪紛飛,天地素白。
夜色濃郁,萬籟俱靜,唯獨街頭一座三進的大宅里,仍有人未眠。
將笄之年的少女,穿著一件雜色兔毛長襖,里面套著半舊的粗布裙,頭戴一頂白色帶護耳的圓形兔毛小帽,腳上踩著一雙厚實的千層底獸皮靴。
嫩生生的小臉上凍出兩團圓圓的紅暈,微微皸裂。
她躡手躡腳地避開守夜的婆子,輕輕地扒開封在柴房窗欞的木板,趴在滿是白雪的窗沿上,往里面瞅。
她邊看邊柔柔的低聲問,道“珹哥兒,餓了吧,今兒有葷腥可以吃哦!”
“嗖!”凍得發紅皸裂的小手,將魚竿的一頭甩了過去,瞧著里面的人準確的調整了位置。
她本是二十一世紀的普通社畜,無車無房無存款,在面試途中自行車的車胎扎了,喪氣之際恰遇多年不見的老同桌。
她腆著臉蹭了個車,不想途中卻遇立交橋塌方,滾石不斷砸向地面,擊起巨大煙塵。
石塊將路封堵,開車的老同桌即刻鳴笛示警,警告后面的車輛不要再前行。
緊接著,他們的車也被滾石砸中,老同桌想也不想的用身體護著她,沒有半分遲疑。
他口吐鮮血,也仍舊將她護得牢牢的,背后是他的心跳。
老同桌品學兼優,聽說在她瘋狂投簡歷的時候,人家就已經被評為文學院教授,可謂是前程似錦。
一事無成的她,哪里值得如此優秀的國家棟梁,舍命相救?
這是她最后的念頭。
當她再次醒來,就到了這里。
眼之所見,盡是古香古色,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老同桌也不在身邊了,不知他可還好?
若有機會,好想再見他一次……
她收斂情緒,不動聲色的弄清情況,發現自己穿書了,成為人氣作者程溁大大筆下的一名短命女配,與她同名同姓的涂橘。
書中的涂橘本是官宦千金,卻命運悲慘。
她從出生就被生母的庶妹掉包,好好的官宦千金淪為商戶女。
按理說士農工商,商戶自出生就比官籍低賤,可如今她的生父得罪了利用權勢,肆意貪污的權宦,慘死獄中,家資也被抄個干凈。
她生母的庶妹房秦氏,當即就將埋藏數載的真相,挑挑揀揀的曝了出來。
涂橘官宦千金的尊榮是半分未享到,頃刻間就淪為罪臣之女,還反口被扣上鳩占鵲巢的惡名。
漢代戴圣所輯的《禮記·曲禮篇》中說:八十九十曰耄,七年曰悼,悼與耄,雖有罪,不加刑焉。
簡單說就是,八、九十歲的老者與七歲以下的幼童,即使是犯了罪,也可以不受刑罰。
因此,她那時若不是才七歲稚齡,便要同族人一起流放了。
要知道,大部分體弱女人,都會在流放途中死亡,根本到達不了流放地。
而那些稍有資色的女人,則會成為戍邊將士的玩物。
房秦氏連忙接回了親女,也就是女主房清妍,并還寬容的接納了涂橘。
可面上將涂橘這個女童當做表小姐養著,但實則比婢女都不如,連吃糠咽菜都不管飽,且雜事累活都一堆堆的。
她實在是熬不住了,趁著上元節燈會人多跑了,卻半路遇上了拍花子的,九死一生才又回到房家。
時光荏苒,一轉眼八年過去。
她明年就要及笄了,也就是說自己很快就要出閣嫁人了。
房秦氏如何會放她去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