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詫的開口,問道“師傅,我似乎聽到玉璽了?”
“不僅有玉璽,還有玉帶。”嵇珹的耳力,明顯比孝毅帝的厲害許多。
頓時,跪在下面的談玉宇嚇得是魂飛魄散,連手腳都開始發抖。
那些違禁的東西,不是在別院里面,怎麼會自己生出腿兒跑回了府上?
不,一定是有人將東西,又拿了過來。
是誰?
嵇老夫人、談氏、或者是嵇瑯?
“呵,做賊心虛了吧?”壽壽豎著耳朵又聽了幾句,不經意一瞥正正瞧見心神大亂的談玉宇。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有了這一出,孝毅帝將白玉桌上的酸梅湯一飲而盡,啪的將玉碗砸在地上,道“師傅,隨我去瞧瞧!”
“是,圣上!”嵇珹不愛喝酸梅湯這種,但想到小橘子喜歡,他便也覺得甘之如飴。
剛一碗下肚,孝毅帝就鬧著要去看看,他便只能陪著過去。
一箱箱的財物,往院子里抬著,碩大的院子里都險些碼放不開。
金銀足足有數百萬兩,幾乎是大眀一年的稅收!
并有偽璽、玉帶等違禁物。
這還不算什麼,在談瑾常用折扇的扇骨里,竟發現了兩把薄如蟬翼,削鐵如泥的匕首。
這折扇壽壽十分熟悉,談瑾還時常用這把折扇為他扇風來著,想不到里面竟藏了殺人利器!
第177章 (177)一見美人就覺得有緣
談瑾貪污的黃金多達二百五十萬兩,白銀五千萬余兩,其他珍寶細軟更是多到無法統計。
見狀,孝毅帝大怒,終于認清了忠奸,也明白談瑾謀反的事實。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將骨節捏的咔咔作響,道“傳朕旨意,罪臣談瑾收斂財產,利用權勢,肆意貪污,凌遲處死!”
“是,圣上!”嵇珹拱手領命,因為嵇家女眷也都在談府,他為了避嫌就將事情都交給了下面的人辦理。
院中被圈在一起的嵇家女眷,也神色惶恐,生怕給她們也惹了一身的騷氣。
嵇老夫人與嵇姑奶奶,低聲商討了半天。
嵇老夫人才舍了臉面,哀求嵇珹,幫忙救出她們,道“珹哥兒……”
“珹哥……”
此刻,明明而力非凡的嵇珹,仿若在耳朵里塞了棉花,怎麼都聽不見這些與之血脈相連親人的呼喚。
不過一會兒,連孝毅帝都聽見了。
“師傅,那邊有人叫您。”壽壽好心的提醒,道“是不是找你求情的?要不就放了吧?”
“有談瑾的前車之鑒在此,微臣更要以身作則,不敢藏有半分私心。”
嵇珹在孝毅帝面前的面子是不小,想要放過嵇家女眷,也就是他提一句話的事情,但他就是不為了什麼家族名聲,也不想提這一嘴。
有一就有二,面對有些事,他是半步也不能退,不然這些人就能登鼻子上臉,對他家的小橘子指手畫腳。
嵇老夫人見長孫這般絕情,強打起的精神一散,險些癱倒在地,幸好許薈薈眼疾手快的給扶住了。
女眷中的許薈薈,見孝毅帝生的也是儀表堂堂,不由得心動。
宮中的妃嬪們錦衣玉食,卻無一人誕下一兒半女,只要她有機會一舉得男,那就是皇后見了她,都要對自己禮讓三分。
她算好了角度,露出一節細白的頸部,泫然欲泣的垂首,道“珹表哥,祖母這些日子身子本就不好,您就不要再讓外祖母殫精竭慮,著急上火了……”
孝毅帝是個惜花憐花的,一見美人就覺得有緣。
他正要開口,就聽師傅先一步開口了。
“呦,看表妹這裝扮,瑯哥還沒將表妹收了做妾室?
也是,瑯哥做了談瑾的乘龍快婿,怕是不敢再有旁的心思,與功名利祿相比,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算得了什麼?”
說著,嵇珹還煞有其事的頷首。
圣上的為人他太了解不過,說不得眉來眼去一番,今日就能將許薈薈給領進宮,云雨一番。
這種事男人又不吃虧,而且圣上又養的起三宮六院。
孝毅帝一聽佳人還有個情人,當即掐斷了那點旖旎的心思。
綠帽子什麼的他有陰影,怕怕的……
門口的談佳佳,臉色灰敗的聽著這一切,正欲張口,卻被伺候的婆子給捂住了嘴,硬拉下去。
低聲規勸,道“小姐,您是老爺的獨女,若是有個意外,怕是比老爺自己受罪還要難過呢!”
“父親要被凌遲了……夫君竟還藏了個青梅竹馬……佳佳該怎麼辦?”談佳佳神色惶恐,幾乎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178章 (178)說是養病,便是養病
談佳佳經過談嬤嬤的勸說,面上被安撫下來,實則心里仍舊若有所感。
當回到嵇瑯的私宅,就迫不及待的去書房見他,道“夫君,父親要被圣上凌遲……”
“什麼?”嵇瑯剛要開口詢問,就聽這個肥婆子告訴他了一個足以毀天滅地的噩耗。
殺人不過頭點地,砍頭都不行,圣上竟要把談瑾凌遲!?
凌遲又稱剮刑,足足的千刀萬剮,共需要用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將罪犯刺死,才能稱為凌遲的成功。
這是多大的仇,又是多大的怨?
“夫君……”談佳佳見他發愣,抬手就要去拉對方的衣袖。
嵇瑯一把扯回衣袖,眼底充斥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