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委屈什麼的我從未在乎過,但是殺母之仇,我是從不敢忘的。”嵇珹神色清冷的凝著父親……
第180章 (180)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什麼……殺母之仇?”嵇大儒神色大怔。
難道他心底的猜測,都是真的?
同他最親的母親與妹妹,都是殺害他原配嫡妻的幫兇?
他不可置信,道“珹哥,你無憑無據可莫要亂說。”
“就當我亂說的好了。”嵇珹無所謂的勾起唇角,重新上馬,往府上奔去。
小橘子還在家中等他呢!
他與她說好日后日日都要努力提早回家,同她一起用膳的。
平津侯府。
嵇珹將馬的韁繩甩給身后的小廝,迫不及待的往府里進。
平常這會兒飯菜已經都擺上了,他凈手后直接就能吃,可這會兒不僅飯菜未擺上,小橘子也未曾等在這里迎接他。
“娘子?”
“夫君?夫君……”內室傳來涂橘的聲音,第一聲是確認,第二聲是急切的召喚。
嵇珹剛剛尋聲回過身瞧去,就見小橘子赤腳跑來。
咚咚咚的砸進他的懷里。
嵇珹擔心她足上受了寒氣,大手探進她的膝蓋窩,將人攔腰抱起,道“誰欺負咱了?”
“夫君,橘兒午睡時,夢見有個婆子用陰險手段借了我的運與壽,我不給她,那人就硬搶。
之后……我還看見黑白無常就跟在我的身后,說我壽數將盡,沒幾日好活了,要押走我……
我這才過了多久好日子,還沒過夠呢!”
涂橘抬起白嫩的小胳膊,緊緊地攔住了他的脖子,哪怕他將她放到了拔步床上,她都不放手。
嵇珹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是噩夢而已,娘子不怕……”
“不……不是,特別清晰,借我壽的那人屬羊的,是個女的,名字三個字,橘兒記不清了。
方才,橘兒也以為是自己夢魘了,可當我給狗子們喂點心時……
它們極為反常的對著橘兒狂叫,仿若看到了什麼陌生人,狗子們的眼睛可比人的尖!
還有,常言道:十羊九不全,那女人的父母,或者長輩什麼的怕也是不全的,夫君去查一查,定能有線索。”
涂橘可憐巴巴的瞅著小和尚,模樣乖巧極了。
嵇珹聽了這麼多,覺得不能不重視,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尤其,事關小橘子,他更是不敢疏忽大意。
再說,他都能穿書了,還有什麼是不能信的?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盡量放緩了語氣,道“還有什麼別的線索?”
“橘兒看不清那個夢中施法婆子的樣貌,聽聲音應該在五十歲上下,穿著一身杏色的馬面裙,繡花鞋是綠底繡芍藥花。
她說自己是為了報恩,也沒有旁的辦法什麼的,但下起手來卻狠的不行。”
涂橘努力回憶夢中的事情,總感覺那婆子似乎有些熟悉,可奈何就是看不清臉。
嵇珹將人放下,道“我去拿樣東西給娘子。”
“夫君,快些……”涂橘放開了攬著他的小胳膊,雙手環抱在一起,努力創造著微弱的安全感。
夢里是事情,太過邪性了,總感覺她的身邊真有黑白無常跟在身邊,隨時等待索命的那一刻。
她怕,好怕……
第181章 (181)這口味可真重
嵇珹擔心她離開了自己害怕,干脆將整個箱子搬來,從里面翻出一個錦盒,是一道被紅布包裹著的符咒。
“娘子,這是我師傅親手畫的靈符,可保佩戴者一年外邪不侵。”
“就這一個靈符,真能鎮住黑白無常?”涂橘感覺人家黑白無常,好歹也算是有名有姓的鬼仙了,一張紙真能庇佑的住自己?
嵇珹很是驕傲,道“我師傅可是涌泉寺的方丈,曾經好歹也是欽天監里有名有號的人物。”
“行叭!對了,”涂橘一面將靈符塞進了懷里,貼身佩戴,一面瞄了一眼小和尚的手踝,道“橘兒記得夫君還有串白玉佛珠呢!”
嵇珹笑著搖了搖頭,一圈圈的摘下一百零八念白玉佛珠,寵溺道“自然都給夫人。”
“還別說,戴著靈符,再捻著佛珠,這心里的那種不安,就淡了很多。”
“那就都戴上。”嵇珹聽小橘子說“不安淡了”,就知道她還是有些不安,不過他不會再提這些,省得她害怕。
他幫著她轉移注意力,道“現在餓了吧,可有什麼想吃的?”
“來碗長壽面,再來碗長生粥。”現在涂橘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不過卻能有胃口用膳了,也算是往前跨出了一大步。
很快墨眉就將碗膳備好,請主子與夫人過來用膳。
嵇珹被小橘子哄著,也吃了一大碗面條。
沒辦法長壽面就是這樣,一根就是一碗。
面長人壽,一根到頭,面在人在,面斷命憂。
涂橘惜命,吃得很小心,中間連說話分神都不敢,只專心的吸溜著面條,時不時地還用筷箸給借一下力。
待終于將長壽面從頭吃到尾,她又將配著的湯與小青菜,都給吃個干凈。
這回她能長命百歲了吧?
私宅。
嵇瑯剛從地牢里出來,折磨了被關押的房清妍好事一通。
此刻,他身心舒暢,卻有些疲憊。
忽而,瞧見坐在涼亭里的談佳佳。
大概是月色太過迷人,竟將她那肥碩的身軀,映襯的韻味十足,很是有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