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在說一早一晚,都要親親的事?
她貌似還說了“不主動,不拒絕”那些作死的話……
嵇珹將暗衛都打發出去后,將人攔腰抱起,勾起唇角,在她耳畔低喃,道“沒錯,就是娘子想的那樣。”
涂橘:“……”她有一瞬,竟有些無措,還有些小期待。
她身體僵硬,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沒有掙扎,乖乖地由他抱著往拔步床走去。
眼看著,他人就要撲了過來,她一把撩開錦被,將自己藏了起來,嗡嗡道“把燈吹了,不要看我……”
涂橘覺得之前睡在一起時,她就像抱了個大娃娃,但此刻卻感覺旁邊睡了一頭猛虎,能吃人的那種。
至于,她的那些窘態,還是想隱瞞一下,暫且不能露怯。
嵇珹寬袖一甩,一道勁風便將燭火幻滅。
夜色漆黑,但對于習武之人,卻不會形成什麼視線阻礙……
第211章 (211)本侯不會公報私仇
翌日,霍府尹攜重禮登門,不意外的被平津侯府給拒了。
這一刻,他有些失魂落魄。
甚至,連心頭涌上一股恐懼,有種要沖進侯府與嵇珹解釋的沖動,但思及方才侯府下人的態度,繼而又有些無力。
明明昨日他們還言談甚歡,今日卻對他態度大變。
若是猜的沒有錯的話,定是因為涂橘了……
那嵇珹定然是愛極了涂橘,不然也不會連兩府的情誼,都不顧了。
想通這些事,霍府尹不顧身份走到侯府門房跟前,先是作揖哈腰,后又塞了銀子,再三賠笑說昨日皆是誤會云云。
總之,希望侯爺能看在嵇大儒的顏面上,再給他個機會。
門房只感覺手上的銀子,如同燙手的肉餅,雖然香噴噴的,卻不能吃。
又聽,這位府尹大人說同嵇大儒,也就是侯爺親爹各種的情分,不由一頓,想了想還是去稟報了。
“讓來人放心,就說本侯不會公報私仇!”嵇珹這時正在哄小橘子親親他,眼看就要成了,那沒眼色的門房就過來了。
他指尖輕捻,覺得門房也許要換換了……
門房被主子的眼神差點給嚇死了,忙就將一大包銀子呈上,支支吾吾說了些自己,是被強迫收銀子的話。
涂橘的小眼神,盯著錢袋子,暗自估計里面有多少兩,是白銀,還是黃金。
嵇珹瞧見了小橘子又犯財迷了,擺了擺手,道“銀子分給夫人一半,其余的你就拿著吧!”
“謝侯爺,謝夫人!”門房一再作揖。
幸好,夫人厚道,不然他怕是要被無聲息的發賣了。
門房回到大門處,同霍府尹低語幾句,作辭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霍府尹向門房道謝,又在原地立了半晌,直到門房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才回身離去。
不公報私仇就好。
這一點,嵇珹就比談瑾強多了,若是放在談瑾身上,怕是會將他抄家流放。
晚夕,霍夫人與霍舒舒正要一起用膳,霍府尹就回來了。
母女兩個心中都在擔心平津侯府的事,前者是擔心女兒為妾后受了委屈,而后者是在擔心沒有入侯府的機會。
是以,二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哄著霍府尹說了好多。
霍舒舒的心里是越聽越是難過。
父親的意思是要……將她盡快嫁人?
見了神仙般的平津侯,她同任何男人過日子,都不會快樂的……
霍夫人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在霍舒舒盥洗后,準備安歇時,又過來勸導她。
“舒舒,咱們安心嫁人吧,沒必要非要給一個心里沒有你的男人做妾不是?”
“父親同嵇伯父交好,平津侯再厲害還能不聽嵇伯父的話?”霍舒舒對平津侯芳心暗許,早就將自己當做了侯府的女人,哪里還聽得了旁的?
“人家做父親的,還能將手伸到長子的房中?”霍夫人語重心長。
霍舒舒辯駁,道“縱真是那樣又如何,長者賜,不可辭!反正舒舒不要嫁給尋常人家。
母親看談瑾,在區區的太監眼里那些言官的性命,簡直賤如草芥,咱們府上也是任人欺凌,舒舒再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
第212章 (212)善妒
“固然背倚大樹好乘涼,但舒舒的這棵大樹,不可能是平津侯!”霍夫人搖了搖頭,心里有些失望。
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閨女,她仍舊掰開揉碎,道“你父親同嵇大儒感情篤厚,可平津侯連你父親去親自拜謁,都避而不見,就可見了態度。”
霍舒舒看也不看母親,道“女兒就是喜歡平津侯!”
霍夫人算是自討了個沒趣,嘴唇翕動半晌,卻再也勸不出什麼。
而且,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惹得女兒更加執拗了。
霍舒舒見母親走了,剜其背影一眼。
連母親都不幫她!
如今,有那麼多名門千金都盯上了平津侯府的后院,她若不是不加緊些,一旦錯了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怕是這輩子就要與他錯過了。
可要如何,才能讓她順利成為平津侯的女人呢?
有了!
霍舒舒身為霍府嫡女,很是得寵,最善于仿筆跡。
她借著夜色去了霍府尹的書房,偷用印鑒,給遠在燕京城的嵇大儒去了密函。
信中的大概意思就是,涂橘傷了身子,這輩子怕是都不能有孕,而平津侯為顧及涂橘的名聲,便對外說是他身患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