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她吃的歡快,他就能跟著吃搶食。
這不,二人又在為了一只雞腿打架。
最后,以嵇珹失敗告終。
涂橘吃著搶來的雞腿,只覺得嘴里的肉,更香了,連骨頭都嗦了……
又是一夜好眠,陽光從窗棱外,透過床幔。
嵇珹休沐的日子里,便安心的陪著小橘子睡懶覺。
雖然,他的人醒了,但直到日上三竿,才緩緩地睜開眸子。
秋日的夜里微微涼,小橘子睡前還好,但睡著了就會跟著熱源走。
此刻,正蜷縮在他的懷中,手腳糾纏。
那“溫香軟玉”動了一下,睜開睡得迷離朦朧的杏眸,正對上他投來的目光。
四目相對,一股曖昧的氣息,無聲蔓延。
嵇珹攏緊了懷里香軟的小娘子,只見她墨玉般的杏眼里滿是氤氳水汽,小臉紅潤,粉唇誘人。
他的呼吸,都因此變得灼熱,修長的指尖,抬起她縮在他懷里的小臉。
“娘子,昨夜睡得早,欠了為夫一個吻,今個兒要加倍……”
話音落下,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尖。
最后,吻上那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上,比櫻桃更甜美,比朝露更可口。
涂橘這幾日總是被他打個措手不及,有時她都準備好了,他卻不下嘴。
而她根本沒想什麼的時候,他又想入非非的,同她勾勾搭搭。
這誰能把持的住?
尤其,他長得還那麼好看,對她還這麼溫柔……
反正,她是頂不住了!
惹得她春心萌動,真是過分……
總歸,她也不想掙扎了,干脆順從的閉上眸子。
反正,自家夫君親的,又不是外人。
其實吧,若是先不要孩子的話,某些羞羞的事情,也不是不行……
嵇珹感覺小橘子漸漸適應了自己,便準備再進一步,道“娘子,夫妻倫常,乃是理所當然。”
涂橘羞澀的垂著小腦袋,并不作答。
“侯爺,老爺過來了,要請您過去。”門外,墨眉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好家伙的,公爹來了!
聞言,涂橘嚇得將嵇珹一把推開,用小眼神告訴他要自重。
嵇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郁悶。
繼而,又安撫了小橘子幾句,就起身穿衣,去見嵇大儒……
第225章 (235)我這里過不去,永遠!
嵇珹橫穿花園,風聲瀟瀟,偶有鳥雀掠過,都是被小橘子喂肥的鳥兒,留在侯府這里不肯走了。
想起少女甜軟的聲音,笑靨如花的模樣,他這心里就暖暖的,很是充盈。
待過了內院的石橋,就見嵇大儒負手而立在花廳的門口。
他一身石青色的長袍,外面是同色的大氅,衣裳映照霞光之下,身形樣貌同嵇珹有三四分相似。
只不過數月不見,嵇大儒憔悴了些許。
嵇珹恭敬的作揖行禮,道“父親。”
“珹哥,為父有話便直言了,你祖母自從在牢里受了刑法,身子骨就越發不好,怕是撐不過多久了……”
嵇大儒見越發氣勢凌然的長子走來,都險些認不出了。
不過,這種血脈的親近,不是距離就能拉開的。
“為父知道,某些事是她們咎由自取,可就算她們都去了,也換不回你母親的性命了。”
“既然父親開口了,那我也不好為難。”嵇珹將人請進花廳,讓人上了六安瓜片。
姿態閑逸地捏著青花瓷的茶蓋,慢悠悠撥動著茶葉。
正要入口之際,卻想到他還未漱口。
而且,空腹飲茶,對胃也不好。
這輩子他要好好的活著,長長久久地陪著小橘子。
嵇大儒可不信長子有這麼好說話,怕是后面還有什麼話,等著他呢!
果然,嵇珹放下茶盞后,又再次薄唇輕啟,道“兒子只有一個要求,讓姑母撕毀和離書,帶著她的女兒回許府去。”
“當初你姑母攜女和離大歸,是準備再嫁的,是以將許家那頭得罪的死死的,如今又瞎了一只眼,還入了大理寺監牢,再回許家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嵇大儒神色不悅。
他就差明說,只要嵇姑奶奶回了許府,怕是離死不遠了。
哪怕是身為許家人的許薈薈,也落不得什麼好。
“過好日子?”無論前世今生,嵇珹對“姑母”這個名諱,都沒什麼好印象。
他眼底透著寒意,道“父親,母親連壞日子,都過不得了!”
聽長子這麼說,嵇大儒又是一聲嘆氣。
恩怨糾纏,事情太多,竟讓他一時不知從哪件說起,頓了頓才,道“都過去了。”
“在父親那里固然可以過去,但在我這里過不去,永遠!”嵇珹瞇了瞇眸子,神色危險淡漠。
嵇大儒閉了閉眼,回憶像潮水一樣涌來,他努力掙扎著求生。
“好,長兄如父,為父乃是她的長兄,便去許家走一遭。”
“好,什麼時候父親談妥了,她們就會從牢房里出來。”嵇珹十分坦蕩的說出自己安排。
嵇大儒面對這樣優秀的兒子,固然驕傲,可心中卻也忌憚,更擔心他誤入歧途,又囑咐了長子幾句……
許府是商戶,見嵇大儒親自登門,自然遠接高迎。
這可是那個在朝中赤手可熱平津侯的父親,誰敢怠慢?
對于來者的要求,也無不應允,哪怕是將一個并不光彩的女人,再次迎進來,只要能同平津侯攀上關系,這點名譽上的損失,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