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房清妍渾身狼狽地走出嵇瑯的私宅,一身青青紫紫,就連臉上與頸部,也是一片片的斑斕。
昨夜,那是一場煉獄般的噩夢,嵇瑯讓他的那幾個心腹糟蹋她完后,又找了幾個街頭乞丐輪番凌辱她。
那些人渾身都是厚重的污垢,連喘息也都散發著惡臭味。
滿是黑泥的指甲縫,就那樣死死地扣在她的腰身上……
嵇瑯的身體很是虛弱,但卻撐著精神“欣賞”。
這些人足足折騰了一夜。
嵇瑯對他們的表現還算滿意,便打發人離開。
他對談佳佳的是惡心,而對房清妍的是恨。
他恨房清妍給齊彥名出的那些主意,若不是有她從中作梗,他也不會在兩軍對陣時被剝光衣裳,當眾羞辱,還割了半個耳朵。
現在,蜈蚣般的傷痕猶在,若不是用頭發遮住,他幾乎都不敢照鏡子。
這一切通通都是房清妍造成的!
是以,就算他妒恨嵇珹,也同讓恨透了這個毒婦。
她本就不干凈,讓她人盡可夫,豈不是更好?
安樂伯府。
房清妍的丫頭們根本不知主母半夜離去,且幾個人在夜里睡得還格外的沉,連起夜都沒起來。
早上掙扎著醒來,發現主母竟然不見了,并且被褥之間沒有半點兒余溫,可見是離開很久了。
她們將府里都找遍了,也未曾尋到房清妍。
要知道伯爺每日都要與夫人,一起用膳的!
事情太大,她們根本藏不住。
這時,睡在書房的涂樸,從走廊過來。
按例要準備同房清妍一起用早膳,卻發現幾個丫頭的臉色都不大對,便問道“出了何事?”
“伯爺,夫人不見了……”當即,幾個丫頭嚇得魂不附體,也沒有了什麼主意,只能實話實說。
涂樸擰眉,道“什麼叫不見了?”
第247章 (247)他不希望小橘子看旁人
丫鬟們跪了一地,將她們能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就連夜里睡得很沉,一覺到天亮的事情也都吐露個干凈。
涂樸意識到不對,忙讓人請來大夫,給幾個丫頭診脈……
原來,這些丫頭不是偷懶,而是中了迷香。
能在伯府公然用迷香的人,絕對是本事非凡,涂樸本能想到的是位高權重的平津侯,因要給涂橘出氣,就派人擄走了房清妍。
不過,這只是他的懷疑,沒有任何證據。
可除了平津侯,他再也想不到旁人還會有這個本事,即便是真有那個本事的人,想必也不會同房清妍一個弱女子有什麼恩怨。
涂樸擔心涂橘生起氣來對房清妍下狠手,思來想去的還是登了侯府的大門。
他過來時,嵇珹與涂橘正在教導大廚做早膳。
散發著淡淡綠豆香的面糊糊,用石磨細細地磨過幾遍,在大圓鐵片上成型后,香味四溢。
熱騰騰的雞蛋粘黏在薄薄地餅皮上,將剛出鍋的油條烘襯的更香。
再涂抹上面醬、腐乳,等幾味醬料,煎餅果子便出爐了。
加了雙雞蛋的煎餅,配上酥脆的油條,再搭配上濃郁的豆漿,啃上一大口嚼在嘴里,又香又脆,綠豆皮還有點彈性。
簡直,是既抗餓,又美味,一舉兩得。
這是涂橘交給大廚改良的方子,她是會做,可卻懶得下廚,便將做法傳授給了自家大廚。
大廚姓豆,年過半百,頭發花白,乃是祖傳的廚藝,對自己的廚藝很有自信。
他見主子親自教導,本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水平,可礙于身份,他只能認頭聽著吩咐。
不成想,里面卻包含了至簡的美味。
當即,豆大廚對夫人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涂橘善于觀察,知道豆大廚有些恃才傲物,但也不至于計較什麼,總歸人家確實有真材實料,做飯很對她的胃口。
后面,又見豆大廚虛心受教,她更是心寬地又教導了幾樣海津鎮的小吃。
一番下來,豆大廚都快拜涂橘為師了。
還是嵇珹親自下令,打發豆大廚下去,涂橘才止了教導。
她美美地咂了一口豆漿,想到自己的好歹也是學醫的,便笑道“一會兒我給寫幾個藥膳的方子,讓豆大廚學一學。”
“娘子不要寵著他們,多歇會比什麼都強。”嵇珹不希望小橘子看旁人,尤其是男人。
哪怕是年過半百,又生得肥頭大耳的豆大廚,他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涂橘的心眼大,沒想那麼多。
她以為老同桌真的是在擔心累著自己,還咧開小嘴兒,得意道“豆大廚一家都是賣身的,橘兒教會了他,日后有口福的不還是咱們?
再說,這些所謂的教導,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也不算什麼累事兒。”
“娘子說的在理。”嵇珹被小橘子那句“咱們”取悅,心里的那點酸勁兒也散了。
腦海中還因此繪出很多二人親密的畫面。
就算頭發花白,牙齒掉光,也仍舊手牽著手,一起并肩看日升月潛……
第248章 (248)她真心什麼壞事都沒做
嵇珹與涂橘,二人間的氣氛正好,門房便又來稟告了。
“侯爺,夫人,安樂伯前來拜見,”門房硬著頭皮稟報,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道“說是有了新鮮的筍子,特意給夫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