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幾日談氏就如同被滋潤過的花朵,嬌潤欲滴。
每每當她攬鏡自照,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很多歲。
慢慢地,身為談氏女兒的嵇珊,就發覺母親在瑯哥病重之際,竟然笑容變多,氣色也大好。
她可是知道母親將嵇瑯這個兒子看的有多重,是以覺得談氏很是反常,便時不時的暗中跟著談氏。
沒多久就發現了母親偷情,竟與給瑯哥看診的李太醫廝混在一起了!
這讓她一個做女兒的如何能抬得起頭來?
一旦丑事暴露,旁人就會說她是那個慣愛偷情的談氏親女。
養女隨著母,誰知她會不會有樣學樣,也學著談氏偷情?
如此,誰又敢同她定親?
近年來事多,她的婚事也一拖再拖,至今都沒有著落。
她本就擔心談氏將她作為瑯哥的墊腳石,隨意配個能幫助嵇瑯仕途的人,便是年過八旬的老太爺,也覺得尚可。
為什麼她要有一個這樣母親,放蕩到在兒子重病的時候,就能同太醫勾搭上的母親?
在嵇瑯私宅里平津侯府的暗衛不少,嵇瑯病重的事情,乃至談氏偷情的丑事,嵇珹通通都得知了。
待嵇珹得知談氏偷情,只覺得很像是她做的丑事,并為嵇大儒的綠帽子,感到十分愉悅。
涂橘能看出他的盤算,便問道“夫君,要把談氏的丑事,爆出來嘛?”
“自然不能浪費了這個機會。”嵇珹勾唇一笑。
他要讓父親好好看看談氏的嘴臉。
就為了這樣的浪蕩女人,害死了他身懷六甲的母親,究竟值不值得……
第262章 (262)撞見丑事
談氏與李太醫的事,已經被嵇珊與嵇珹得知,但嵇大儒卻不知。
他只感覺每日從國子監回來后,連個熱湯熱飯都沒有了。
而且,不僅他這里如此,嵇老夫人的院子里也更是如此。
他呵斥了那些下人,但貌似也都被當做耳旁風,該如何散漫,還是如何散漫。
一連幾日皆是如此,嵇大儒就是再好的修養,也忍無可忍了。
下人德行皆是后院主母應該管的事情,可他在去找談氏說時,她卻不在主院,問了她的奶嬤嬤,與幾個侍候的婆子,只說去了小花園。
然而,小花園里卻連人都找不到。
胡嬤嬤略微感覺到談氏與李太醫有些隱晦,但是作為奴才她也不好打聽什麼,便裝聾作啞。
這會兒,她見嵇大儒找人,忙讓人去尋談氏,又在這安撫嵇大儒。
偏僻的空院之中,全部修葺了一番,看起來比主院還要精致,就連布置的也格外溫馨,還掛著大紅色的燈籠。
粉紅色床幔微透,談氏與李太醫兩人一通酣戰,皆是精疲力盡,便睡了過去,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直到了嵇大儒回府的酉時末,都未起身,而且睡得還很香。
平津侯的暗衛都得過嵇珹的吩咐,難得尋到捉奸在床的好機會。
他們見有人過來叫談氏,當即就將幾個下人打暈。
為免被發現,還特意將幾個下人扛到背人的假山后面,藏了起來。
嵇大儒耐著性子等了又等,都未能等來談氏,至于下人他又使喚不動,就只能挨個院子去翻騰。
他倒是要看看談氏在忙些什麼……
“李郎,明日再來我這兒,奴家給你熬雞湯,老母雞一燉整日,再加老山參的,你肯定愛吃,還能補補身子。”
“好好好,吃飽喝足了……我繼續伺候你這個小妖精!”
“你個不正經的,討厭死了!”
嵇大儒見這頭布置的好似新婚一般,心中納悶,便過來看看。
之前,他一般不會注意這般多,可今日右眼皮卻跳動的厲害。
正走到空院的屋檐下,就聽到里面的聲音。
他神色大怔,一腳踹開雕花門扉,又疾步往內屋闖。
手推了一下,內室的門從里面落栓。
大約是里面的人,也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嬉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嵇大儒直接退后兩步,拎起旁邊圈椅,重重地砸在門上,雕花鏤空的木門自然禁不起這樣砸,直接裂成幾份倒下。
霎時,屋內的場景,顯露在眼前。
只見,談氏與李太醫正從床榻上爬起來,慌亂的穿著衣裳,那床榻上凌亂不堪。
瞬間,嵇大儒怒氣填胸,連眼睛里都布滿了血絲,額上青筋密布。
他的神色恨到了極點,指著二人,罵道“狗男女!奸夫淫婦!”
這時李太醫只穿了一件大氅,連里面的里衣與褲子都未顧上,見勢頭不好撿起褲頭,就往外跑。
捉奸在床可不是小事兒,先跑了再說。
嵇大儒抬手就要給奸夫一個拳頭,因為他是文人,力度不算大。
李太醫挨了一拳頭后,仍舊跑掉了……
第263章 (263)逼得老實人發飆
談氏見嵇大儒闖進來,嚇得臉色煞白,赤身裸體摔在地上,連小衣都沒穿好。
嵇大儒擰著眉,嫌惡的避過視線。
原本,正在閨房用夕食的嵇珊,聽到這頭的動靜,也連忙趕過來,只盼著能來得及阻止些什麼。
嵇大儒就算再氣,也不希望這些丑事被女兒知曉。
“嵇珊,你怎麼沒經允許就闖進來了?還懂些禮儀嗎?”他趁著嵇珊不明所以,就怒吼著罵道“滾!”